孔二、飏凌和赵羽心几乎是同时问我为什么知道学校是那所的。我叹了口气,说这所大学就是我的母校,这才过去了两年而已,我又怎么会忘记它的名字呢?
不由分说,这一切就决定好了,三天以后学校正式开学,届时我们务必到校;明天我们要去学校参加转校生测试,只有通过了这个测试才有资格入学,这是死规矩;进入市第一科技研究大学以后我们的身份要对所有人保密,还不允许把无辜的人给扯入这个事件中;在校期间我们要保护在校师生的安全,争取早日捉住并除去那个使数十名学生失踪的鬼。
不知为何,在一切都决定好了以后我竟然莫名的松了口气。本以为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但仔细一想却又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住宿问题是绝对需要解决的:三男一女,总共四个人两间卧室,这可不好办了。想想也就只有委屈自己一下了,我说:“那么现在分一下卧室吧。我老爸是夜班,所以他的房间我们可以用,那么,师祖和师伯祖你们就住在我老爸的卧室里好了,你们委屈一下挤一张床。师傅你就住在我的房间里面好了,虽然有些脏有些乱,但你凑合一下好了。”“那你呢?”孔二问,“你安排好了我们几个住在哪间卧室里,那你住在哪里啊?”“我早就想好了,一张床挤不下三个人,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我不能和我师父住在一个屋子里,那会被别人说坏话的。其实也无所谓,他们三个住好就好了,我无所谓,便说:“我住沙发就好,反正我住在什么地方都一样,有个地方睡觉就好了,我这个人对这些事情都无所谓的。”
“那怎么行?”孔二道,“我们三个客人都有床,你作为主人却要委屈自己睡沙发……这件事情有悖常理吧,再者说了,这样的话我们又怎么好意思住呢?这可不行。”赵羽心也随声附和:“对啊对啊,这怎么行呢?要不……你和为师挤一挤吧。”我心说师父你到底有没有性别观念啊,连忙说:“那更不行了,师父。男女授受不亲,我和您睡一张床的话会被别人说闲话的。”“那有什么可说闲话的?”赵羽心倒是满不在乎,“首先,我是你师父,师徒有什么性别之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怕什么的?再者说了,我赵羽心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了,没有之一,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更何况有一件事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赵羽心虽然是心态年轻、长得年轻、哪里都年轻,但是不得不说,我已经五十多岁了,对你这种小男生是不感兴趣的,你担心什么?”我一听这最后一点就愣住了,心说师父啊,我不是担心你对我做什么,我是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啊,我张枫虽然已经活了二十多年了,但是我可是从没交过女朋友,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更何况和女孩子睡在一张床上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无法接受,不过既然不能睡沙发,那我打地铺总可以了吧。我说:“还是不行,不过我不睡沙发了,我在房间里睡,不过师父你睡床上,我打地铺,这样总行了吧……”
赵羽心摇了摇头说:“要不这样吧,我们二人睡一张床,但是一人一床被子,这样总可以了吧,没意见了吧。”飏凌和孔二也纷纷表示赞同,我又想了想,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只得同意。
虽然我答应了,但是毕竟我张枫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睡一张床,所以,我二十四年来第一次……失眠了。差一分钟十二点,我望着墙上的那个石英钟,一点困意都没有。我身旁的赵羽心都睡着了三个小时了,习惯了平常吵吵嚷嚷、活力四射的赵羽心的我见到她此刻的安静突然有些不适应。不过,天天见活力十足的她只是觉得她是个活宝、开心果,十分的可爱。而此刻一言不发、十分安静的她却令我觉得像是一个小公主,美丽又文雅,精致的五官也显得更加令人心动。二者相对比,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她。
忽然,赵雨心翻了个身,湿热的气息就被在我的脖子上,空气之中隐隐约约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我正想把头转向一旁,一条白皙的手臂就勾住了我的脖子,弄得我喘不过气来——是赵羽心的胳膊。我正想挣脱束缚问她干什么,她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响起,很轻,但是却十分的清晰:“你是空,还是枫?”
空?那是谁,为何这个名字令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对了,孔二在回忆时提到的那个白发的少年不就叫做张空吗?那枫……就应该指的是我了……我叫张枫,所以这个枫应该指的是我。那张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又怎么扯上的关系呢……?快要窒息了,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考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忙答道:“我是枫!我是张枫!”声音不是特别大,但是在安静的屋子里却异常的响亮,赵羽心也被声音吵醒,睡眼惺忪地问:“干什么?你叫什么叫?”我正要说刚刚她问我我是空还是枫,可她却一翻身又睡着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转了个身背对着赵羽心,不知过了多久,我也陪周公下棋去了。
阳光钻入我的眼皮,拨散了倦意,我揉揉眼睛,坐起来,赵羽心还没醒,被子已经被踹飞了,我给她盖好被子,做饭去了。
一开门,我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做饭声,我心说不会吧,他们两个大早上起来做饭??心里怀着疑惑,我走进了厨房。进去一看,我立马一脸懵圈——孔二与飏凌两个人一个打杂、一个掌勺,画面既温馨又和谐,可是这一幕在我看来趋势十分的惊悚,前一段时间这两个人还生死相搏,这才几天啊,师兄弟间的感情就又恢复得这么好了。我一脸黑线,走上前去:“二位师祖,你们一大清早的犯什么病啊,起了个大早就只是为了做饭?”孔二翻炒了两下锅里的西兰花,说:“瓛空,我们早已经习惯习惯于天天早起晚眠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再着说了,你还说我们,你难得的起了个大早不就是为了起来做早饭吗?”我心说要不是因为今天学校要报名测试我起这么早都见鬼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慢悠悠的走向洗手间洗漱。
过了不久,赵羽心也起来了,她洗漱完就走到桌子旁入座,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看来她是完全不记得昨天夜里发生了些什么了。想想也是,说不定赵羽心也只是做梦说梦话而已。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在做梦。说句实话,我倒希望是后者,相比于其他的原因,我更愿意相信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