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修家别院里灯火通明,修霖铃的管家正在和白元彻夜不眠商议如何搭救修霖铃。之前送礼疏通关系,根本没有任何结果,有知情的好心人指点他们,这事情是驸马爷做下的,没有驸马爷点头,没有人敢私自放人的。
管家关老伯“木姑爷,小姐此番受此牢狱之祸。皆是因为那当朝驸马觊觎小姐美色而起,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能让那驸马不再对小姐感兴趣,小姐方能渡过这次牢狱之灾。”
白元“关老伯,你就别叫我什么姑爷了。你知道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未曾和小姐她拜过天地,当不得你们的姑爷啊!”
管家关老伯“木姑爷你如何是无关紧要的外人了?婉霞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心里有什么想法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从你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天开始,她就在也不是那个冷静睿智,不苟言笑的修家掌舵人了。她会在守着你病榻时,看着你呆呆的傻笑。会因为你高烧不止而忧心忡忡。会因为你病好醒来,而欢呼雀跃。这是分明是一个深深陷在恋爱中的女孩才有的反应啊!木姑爷,请你不要辜负了婉霞这孩子对你的一片痴心,你一定要想办法将她救出来啊!”
管家关老伯的这些话让白元心中的某根弦被轻轻的拨动了一下,白元隐约间感觉自己似乎记起了某些画面,但是都是一闪而过,根本看不清楚。自己想要再次仔细的回忆一下,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虽然自己很想畅快的答应关大叔的请求,甚至可以成为整个修家的家主。但是在白元的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个声音对着自己说不要答应。
管家关老伯一见白元那一脸犹犹豫豫的样子,顿时冷下脸来不悦道“怎么?木姑爷你是不是嫌弃我们小姐的面容长的难看?”
白元连忙解释道“不不,修姑娘国色天香世间少有。”
“那木姑爷,可是我家小姐身形丑陋?”管家关老伯又问道。
白元“这倒不是,修姑娘冰肌玉体,婀娜多姿,恍若画中仙子。”
“木姑爷,可是我家小姐性情恶毒,心如蛇蝎?”管家关老伯再问道。
白元摇摇头“修姑娘温婉贤淑,心地善良,如污泥中之荷花,一尘不染。
“既然我家小姐相貌,身形,品性,三样皆是上上之选。对于木姑爷你还有搭救之恩,这样一位女子可有半点配不上你的?”管家关老伯接着问道。
白元心想“也罢!若是没有修姑娘搭救,自己恐怕早已葬身江底了。如此想来,便做了这修家的姑爷又有何妨。”于是说道:“关大叔,在下应了便是。只是尚有一事不明,为何一定要让我做你家的姑爷?在下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失忆之人,谁能知道我之前是不是一个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强人。若是如此岂非害了你家小姐?”
管家关老伯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首先我回答你为什么一定让你做我们修家的姑爷这个问题。小婉霞的爷爷共有两个儿子,老大修万年也就是婉霞的父亲,三年多前已经不在了。老二修万福是一个标准的败家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婉霞的爷爷给了修万福一笔钱,就将他撵出家门,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后来老太爷走了之后,修万福又跑回来一顿哭穷,吵着要和他哥哥修万年分家产。修万年拿出当年老太爷让修万福签字画押的那张断绝关系的文书,修万福理屈词穷的离开了,考虑到毕竟是血脉兄弟,修万年又给了他弟弟一大笔银子做为养命钱。那修万福得了银钱之后只知道挥霍,很快就又变的一贫如洗。后来也不知道这修万福流落到何处去了。
直到三年多前这修万福突然带着一块神奇的香料回到了修家,那块香料只有指甲盖大小,燃烧起来香气却能直冲天际,香透了半个杭州城。香味足足过了半个月才散去。修万年惊奇于这香料的威力,便带着当时修家全部积蓄,足足一万两黄金跟随着弟弟修万福,前往十万大山的苗寨中购买这“惊魂香”,哪知路上出了意外,金子被路上的强盗抢光不说,修万年也身中剧毒命悬一线,昏迷不醒的修万年在修万福一路护送回到家里支撑了不到半日便死了。
婉霞的叔叔修万福以修家没有其他男丁为由要接管整个修家产业,在这危难时刻,刚刚十四岁的婉霞勇敢的站出来,用机智和勇气指出父亲死因的种种疑点,连唬带吓终于吓走了修万福这个饿狼。又用那柔弱的双肩扛起了修家的生意,面对因为没有流动资金已经要彻底关门的修家店铺,婉霞整整三天没有睡觉,终于找出了办法解决了燃眉之急。之后一步步的修养元气将修家撑了起来。
这些年婉霞这孩子过的苦啊!她幼年时失去母亲,刚刚懂事父亲便撒手人寰。面对叔父的虎视眈眈,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别的孩子在这个年纪依偎在双亲的庇护之下欢笑,而我们婉霞呢!这孩子只能一个人平静孤独的坚持着!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现在这孩子遭了大难,修家已经没有一个主心骨了,老奴只是一个下人,是无法支撑修家的颜面的。而我们又不能去找婉霞的二叔,因为如果那修万福知道他侄女进了大牢,恐怕会落井下石希望婉霞死的更快一些,这样他就有机会名正言顺的接受修家的财富了。所以这个时候,整个修家就只有木姑爷你可以代表修家去与那皇帝老儿的女婿谈判,说服他放回少奶奶来了。”
管家关老伯停了一下接着说“婉霞对这现年来所有追求的男子都是冷眉冷眼,唯独对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另眼相看。老奴相信小姐的眼光是不会看错人的。就这么简单!”
面对关老伯那信任的诚恳目光,白元简直是受宠若惊,忙摆手道“在下不过一黄口小儿,如何能说动那当朝驸马?”
关老伯“只要你对那驸马说明你是修家的姑爷,想必那驸马会给你一个谈判的机会,至于是否能说得通,就看姑爷你的了!”
白元点点头“这事我应下了,明日我便去会会那翁应龙。定要想法救出婉霞。”
关老伯“一切就拜托木姑爷了!”
第二天一大早,翁应龙正在床上和手底下的人寻来的两个美人,嬉戏打闹,突然有下人前来禀报,说是翁家的家主前来拜访,翁应龙感到奇怪,心说自己明明打听过了,修家的主事人就是那个美的冒泡的修霖铃,而且已经被自己弄进牢里,就快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怎么有跑出来一个修家的家主呢!不行,我的去看看怎么一回事。原本翁应龙的打算是不管什么人来帮忙说项,翁应龙就用谎称身体不适一概不见,可如今出了这个意料之外他决定还是见一见这个修家主事人。
换身衣服翁应龙来到前厅见到了这位修家的新家主,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自己还以为是修霖铃那个败家的二叔来了呢!不过这个小子又是谁,怎么还成了修家的家主了呢!我的问问看。
翁应龙“你小子到底是谁啊!”
白元“在下修家的现任家主,修霖铃的夫君。”
翁应龙“我也没听说修家小姐招婿了啊?你叫什么名字,何时办的喜事?”
白元“在下姓木,单名一个头字。表字嘛!不记得了!何时办的喜事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办了!”
翁应龙口中念道“木,头。木头!你他娘的耍我呢!谁给你起名叫木头的!是不是以为我好骗是不是!你要叫木头我还叫猪头呢!”
门口的护卫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哧”笑出声来,那翁应龙恼羞成怒道“都给我滚出这个园子,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所有的护卫和下人一下子走的干干净净。
翁应龙”好!就算你叫猪头,不是,是叫木头。是那修霖铃的夫君那有如何!修霖铃那犯的可是私通敌国的重罪,最次也是凌迟处死的刑罚,你是根本救不了她的。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白元“驸马说的哪里话!这世上就没有绝对的事情,驸马爷你开个价吧!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放了我的娘子就行!”
翁应龙心里被白元一句娘子给恶心的不行,心中恶念大起“你不是什么条件都答应么?行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哼哼!”
翁应龙“哦!想要我放了你的娘子可以啊!听说在金陵城西南五十里有个叫魔王岭的地方,每天夜半时分那里都会有一种奇特的虫子在山上出现,只要你抓住一只这种虫子带给我,我便考虑放了你的娘子。”
白元“哦!好,那我这就告辞了。希望驸马爷你说话算数!”
翁应龙“没问题,虫子拿到了我就放人。”
白元离开了驸马的金鳞馆之后,立刻去带上需要的东西,跟管家关老伯说有事出去一下也没详细说去做什么,就一个人匆匆出了城。前往那个叫魔王岭的地方。
终于靠着双腿,在正午时分离开金陵城的白元,在太阳刚落山的时候到了魔王岭的山脚下。抬头看去,这座魔王岭山势险峻,树林茂密。不知是不是因为突然有生人到来,山上没有任何的虫鸣鸟叫,有的只是树叶被风吹过时沙沙的响声。要抓的这虫子只听说半山腰有人见过,白元也不歇息直接进入密林,向山上走去。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牢里,修霖铃被牢里冰冷潮湿的地面冻醒了。她惊慌的支起身子发现自己冰没有在温暖的家里,而是在地牢中,这才想起自己是被诬陷受刑后扔进来的。对了,自己明明感觉到自己的屁股都快被打烂了,怎么现在一点也不疼了呢!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屁股,居然已经完好如初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从墙角的位置喷出一股白雾扑在修霖铃的脸上,她两眼一番昏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眼前月光照亮的地方多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坐在那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修霖铃不由的问道“这位婆婆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