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迎春楼门外一大早就有几百号人排队！”
“启禀殿下，昨晚连夜赶制加上今天白天赶制的扑克牌一共六十副已经全部卖完，共卖六千两银子！”
……
“启禀殿下，昨晚到今天傍晚赶制的一百二十副已经全部卖完，共卖一万两千两银子！匠共们都在拼了命地赶制呢，依然有很多人没有买到！”
……
只用了短短两天的时间，就得到一万八千两银子，东宫的八个太监全都激情澎湃。
朱厚照却是表现得相当冷漠，他边拿着一把扇子在手中把玩着，边道：“既然现在资金已经运转过来了，那就再给匠作坊那边招募能工巧匠！继续加大生产！”
刘瑾点了点头之后，朱厚照再次嘱咐道：“做好保密工作！你不要直接参与，一切事宜让匠作坊的刘铜去做即可，你就当个传话的！”
“是！”
“丘伴伴，让你查了两天了，那锦衣卫指挥佥事周贤的身世来历什么的查清楚了吗？”
丘聚道：“已经大致查清楚了。周大人乃是世袭的锦衣卫千户，前年因功升为锦衣卫指挥佥事，在锦衣卫很有影响力，据说赵指挥使也要让他几分！”
“就这些？”
听太子这语气，那是显然不满。
丘聚微皱眉头道：“还……还查出了一点……”
“说！”
朱厚照猛然怒喝一声，丘聚连忙跪拜在地道：“他好像和暖风阁的老.鸨很熟！”
“别说好像！是，还是不是？本宫要的是肯定的语气！但凡不是确定的事情不要和本宫说！”
丘聚道：“是！确定！”
朱厚照猛然甩开画扇，微微地扇了几下：“暖风阁？老.鸨？你说的是青.楼吧？”
“是！”
“还有什么？去青.楼颇为平常，没有多少价值！”
丘聚道：“李云聪派去暗中调查的人在无意中还得知锦衣卫带俸指挥周孝和那老.鸨也很熟！”
“带俸指挥？挂着头衔不干事的那种？”
丘聚道：“是！”
“很好！非常好！”
朱厚照猛然收起画扇，猛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道：“去查查那周孝的身世背景！”
“启禀殿下，李云聪觉得可疑，已经顺便查了！”
“干得漂亮！回头带五百两银子，赏给他及他手下的人！”
丘聚一听顿时惊呆了，太子出手真是太大方了！跟着这样的人，还怕没钱花？
而且他们都知道太子发明的扑克牌目前已经引爆京城，那火得，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谷大用一手操办的赌场在今天也正式开张，虽然谷大用现在还没回来禀报今天赚了多少，但是丘聚保守估计不会下于千两！
“你愣着干什么？赶紧说说查到了什么？”
丘聚道：“周贤和周孝虽然都姓周，但是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周孝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不过后来家境败落，他得了个带俸指挥。这两年家境好转很多，每次出手都十分阔绰！”
“他的那些钱都是从哪里来？”
“还在查！”
“好！继续查！不要把这条线给断了！”
“是！”
朱厚照颇为满意地笑了笑道：“这就对了嘛！搞特务工作务必要精干！不要罗里吧嗦的，另外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要说好像，似乎，也许之类的！今后只要本宫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词语，一个词罚一百两！明白了吗？”
一百两？
听了这话，丘聚简直要哭了！
不过他还是跪拜在地，老老实实地道：“奴婢领命！”
“好了！起来吧！待匠作坊和赌坊的生意稳定之后，本宫定然会给你们八个分红的！”
“分红？”
丘聚、刘瑾和张永皆是面面相觑。
“就是发银子！真是无语！”朱厚照用画扇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丘聚、刘瑾和张永面面相觑之后皆是大笑了起来。
就在房内陷入短暂的平静之后，刘瑾突然道：“殿下，有一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屁就放！不要婆婆妈妈的！”
“今天中午殿下睡觉的那会儿，皇后娘娘把奴婢给叫去了。”
“她都问了些什么？你是怎么回答的？”
一听这个，朱厚照立即慌张了起来。
刘瑾道：“皇后娘娘主要问了殿下的最近的起居情况！另外还专门问了一下扑克牌是怎么来的，怎么玩等等！”
“你怎么说？”
“起居之事实话实说，关于扑克牌的则是和殿下所说的一样！当她问得更细之时，奴婢也以首次接触，很多奴婢也不懂作为回答！”
“非常好！”
对于起居之事，有清荷的监视，刘瑾是万万不能撒谎的。况且朱厚照每天干的事也很规律，所以没必要隐瞒。
至于扑克牌，刘瑾不说详细的东西也就避免露出马脚。
不过这也说明，他老娘最近盯他盯得很近，所以他再次让刘瑾、张永、丘聚等人务必要小心。
交待完之后，朱厚照道：“真是信了他的邪了！谷伴伴怎么还没回来！”
刘瑾道：“殿下勿担心，他应该是快回来了！眼看着宫门就要关了！他肯定要在宫门关闭之前回来的！”
“你们出宫都是乔装打扮出去的吧？”
“是！”
“那就好！”
房内安静了一会儿之后，谷大用迈着十分疲惫的步子走进朱厚照的房间，然后扑通一声跪拜在地道：“殿……殿下！”
“咋了？被人砸场子了？”
谷大用摇了摇头，朱厚照示意刘瑾给他端了一杯茶，谷大用咕噜咕噜地喝完，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方才道：“殿下，恭喜殿下！今天赌坊赚了……赚了……”
“我勒个去！赚了多少？你能不能说快点！”
“一千两！”
“呃，一千两就把你高兴这样？扑克牌已经卖了一万八千两银子了！”
谷大用一听这话，差点惊死！
朱厚照道：“赌坊那边的表现只能说一般般！对了，赌坊叫什么名字？”
“如意赌坊！”
“如意什么啊？去赌坊的没几个如意的，叫来财赌坊吧！简单粗暴容易记！”
……
“真的叫来财赌坊？”
“废话！本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们那边继续努力！对了，多找些练家子！谨防别人去砸场子！”
谷大用道：“胡国杰是赌场老手，这一层他早就想到了，赌场里的练家子很多，今天有几个赌徒闹事，被他们三两下子就摆平了！而且今天胡国杰一个人坐庄炸金花就赚了三百两银子！”
“他一个人赚了三百两？赌坊一天才赚了一千两，不行啊！让胡国杰多培养几个庄家！最好是斗地主和炸金花都玩的好的！另外，从明天开始，来财赌坊开始卖扑克牌！赌坊这边卖可定比迎春楼那边卖得快！”
谷大用点了点头之后，朱厚照转身对刘瑾道：“刘伴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你那边！一定要督促他们加快制造扑克牌的进度！按照你所说，其实刘铜采用的是颇为先进的流水线作业！速度应该是越来越快才是！你让他胡萝卜加大棒，加大监督和奖励的力度！”
流水线作业？胡萝卜加大棒？
刘瑾听到这样的话后无比汗颜，同时他也想情不自禁地问一句，太子到底是人还是神？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几位伴伴很辛苦，也要保重身体！都下去休息吧！”
几人领命下去之后，朱厚照坐在绣墩上，偷笑着。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是个经营的天才，原来，败家与兴国只在一念间，只要把握好度，他也可以成为一个成功人士！
而成功，向来都是由自己定义的！
别人定义的成功终归属于别人！
有了这个追求，朱厚照大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本宫的第一个目标，引爆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