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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生是一场漫长的旅途

2009年8月29日,小雨,北风。

那一天我依然记得,也许我从来都不会忘记。小雨淅淅,笼罩着整个烟雨江南,带来诗情画意,给整个古城都抹上了一层神秘。

在犹如过江之鲫的日子里,我无法忘记,那时笑魇如花,如世界。

在清冷的早晨,六点半,只有我一个人独自醒来,几个室友还在睡着,虽然时间还很早,但我却早已无睡意,戴着耳机独自听着歌,听着诉说。

“滴滴”一声打断了我,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我拿起来一看,万千思绪从我的头脑中涌动出来,一股热流从我的心中炸裂,就像烧红的烙铁猛地放进零度的水中,痕迹布满了我的身体。

“庄铭,我来了,我在无锡,来机场接我吧!”

一条平常内容的短信却那么让我触目惊心。

叶聆溪,你居然来了,你终于来了。

矛盾在我的心里打架。

叶聆溪,我有时会想,如果你不来到这里,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故事,也许就不会…………。

命运常常都会跟你开着玩笑,把你想要的不想要的全都一股脑塞给你,然后什么也不管。

我爬下床,冷水顺着我的发梢流到我的脸上,流进我的心里,流到三年前。

两年前我在一个杂志上有幸发表了一篇文章,在作者群里认识了她,我们成为了所谓的笔友,从天文谈到地理,从明星谈到政治,从经济谈到哲学,从故事的开头谈到了结局。

在那段漫长而急躁的时光里,我们似乎就是彼此的唯一光亮,毫无保留地信任把自己的秘密交给对方,从不窥探。

她遇见我的时刻是她人生的最灰暗的低谷,那一年,她的父母再也回不来了,留下她和一个几岁的弟弟。

她的父母从山路上坠落,车里还有给她的礼物。

17岁那年的她,抱着一块玉佩,在夜里哭得撕心裂肺。

在父母去世后,便跟着她爷爷奶奶生活,她爷爷是一个极具商业头脑的人,生意做到了全国各地,她从小的生活就过得极其优越,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而我,原本以为会是她生命里的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我在她的留言板上写道。

即使风吹熄了你身旁的蜡烛,别忘了你头上还有一个永远燃烧的太阳。

人生是一场漫长的旅途,我们总要学着一个人打着伞在雨中,泥泞中孤独前行。

没有什么能永恒,总要学会失去,那样我们才能真正的长大,在如水的夜空,睡在自己的梦里。

有些人即使已经离去,但他们依旧会活在我们的心里,在某一天进入到你的梦里,

陪你聊着那些家常。

…………

也许,我们从来都站在生死的孤独里,

一个人静静地看夕阳西下,是我做了一辈子的梦,下辈子还是。

摊开双手,掌纹在跳跃,飞上白云,带来一丝云彩,只有自己能看到。

我不知道风会吹向哪去,但我知道它从哪边吹过来。

…………

如果能一直走下去,我希望走到世界的尽头,愿有一个人能与我携手同行。

常常想着如果一个人睡在人行道的中间,会不会被当成疯子。

我拂过长街的100棵树,在第101棵停下,摘下最绿的那一片,它能陪我多久。

因为我们活着,所以我们终将死去。

…………

除了开始的安慰她,到了后来我在她的空间里写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杂,我在写着自己想写的,写着自己的梦。

只有面对她,我可以毫无保留地说。

有人说,两个人别了解地太多,了解地越多,你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远。但是我们了解地越多,却更依赖对方。

我不知道我们在未来会不会见面,见面之后会做什么,在忙碌的日子里,我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象。

她对我说很多奇怪的问题

世界上有美人鱼吗?

世界上真的有彼岸花这种东西吗?

世界上有没有脚的鸟吗?传说每当它停下来的那时就是它生命的终点。

有一天,她突然说,如果我的生命只有五年的时间了,你会怎么做。

我说,那我就陪着你把这五年走完,陪你度过这短暂的岁月。

我知道,她没有开玩笑了,这句话是真的,我说的也是真的,我会陪着她把这五年走完,即便寸步难行,粉身碎骨。

她说,如果只有五年,那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我的回答只有一个字,会。

在填志愿的时候,我告诉了她,我报的是青南大学。她说,如果我也来了,你会来接我吗?

当时我想起了梁实秋说的那句名言:“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都会去接你。”

叶聆溪真的来了,从遥远的BJ来了,

走到了现实中来,在这之前,我只见过她的照片。可是她现在要走到我的面前,我无法想象,我们四眼相对时,我会说什么。

是,你好,还是,很高兴见到你。

她身高170cm,比我矮不了太多,人也长得挺干净漂亮,在我见过的女孩子里,她也足以排到前几位。

她来了,我踌躇,也心动。

我筑起了一座城,没有一座门,她想进来,于是我把整座城墙都毁掉,只因为她想进来。

很多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后悔,我想做的,就去做了。

.有些东西害怕失去,因为一旦失去了就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踏着光明与黑暗前行,就承受着一生的别离,镜子里的自己,从来都不那么真实。在树上的某一片叶子,写着我给自己的碑文,在多年后凋零。

人生就像一场不知道终点的旅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车,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站在群山之巅,想要触摸夜空,星辰在涌动,跳跃,欢呼。像跌倒在落叶中,深埋在泥土里,嗅着夏天的气息,一挥手,好似看见了一颗流星划过天边,消逝在天边。

我的思绪在细雨里随着风飘远,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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