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过后,一个喽啰察觉有异急忙喊停,“住手,大哥这小子这么不喊疼,也不喊饶命,不是已经打死了吧!”;
了尘何许人也,青云观观主师承忘忧真人五戒禅师,凡人这点攻击不算什么,再说身上可穿着仙缕流光衣,这么可能会伤到自己;
“无量寿福”,这句话一出直接攻破了小喽啰猜想,这四个字用很浑厚的语气说出来;
恶霸无法理解,这半盏茶中他未受一点伤害,随即抽出随身的佩刀向了尘砍来,欲要挽回自己的面子;
“你个妖道纳命来”,恶霸怒呵道;
“嘭”;
一簇白光出现,挡在了尘面前,将恶霸的刀折断,断刀插在地上裸露这寒光,而那白光便是了尘的卦帆,恶霸被震的虎口鲜血直流,直至此刻恶霸还是心有不甘;
“妖道,看爷爷今天不杀了你”,恶霸此时杀机显现,别人都担忧这道士的安慰,却见了尘无奈摇头说道:“我看你命中注定,在劫难逃”;
“跐溜”,恶霸双脚打滑向前冲去,而前方就是那把断刀的位置,一声巨响,不偏不倚正撞在那把断刀之上;
“杀人了”,有人惊呼整个客栈炸了锅一样所有人纷纷跑开;
“让开,全部让开,衙门办案”,当捕快赶到时那恶霸已经死了,话说这捕快的速度还是蛮快的;
出事之时,客栈的掌柜就让小二前去衙门报案,为的就是怕会闹出人命,没成想早不来晚不来正赶上现在来;
“这人是你杀的”,为首的捕快问寻了尘;
“无量寿福,非贫道所为”,了尘急忙辩解,但是似乎毫无作用;
“杀人的都这么说,来人呀!全部将人带回县衙”,了尘手握卦帆随众人前去县衙;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在一众呼唤中有一个小孩双眼睿智,不争不吵随众人前往县衙,此为了尘一缘。
古朴院落,回廊环绕,拍案脆响,落木惊堂,却闻院内一声高喝,两班衙役口中自是威武二字;
此处乃是相州城府衙,大堂之上悬挂一副隶书所篆的四个大字,牌匾之下有一副麒麟踏云,体现出天地昭昭,正堂老爷惊堂木响,口中怒喝道:“带人犯”;
“老爷我是冤枉的”,此时此刻这些人还在争论,力保自己无罪;
惊堂木响,县令道:“肃静再有滋事扰乱公堂者杖五十”,闻听此语,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下面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知道了吗?”,此刻县令有些不满道;
“小民知道了,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众人异口同声的附和道;
“嗯,不错这恶霸是谁所杀”,县令刚问完,众人都齐齐指向了尘,同时眼神中尽生一丝晦气;
“奥,原来是个道士,不都说出家人救世为怀,怎么也杀起人来了”,话言至此,县令话锋一转,口中道:“你们可知这道士何方人氏,何处修道”,众人都相互摇头,表示不知;
“杀人已成事实,既然如此那就先杖刑五十,刑后问话”,这县令可是将酷吏二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彭、嘭、嘭”,一板一板的落在了尘身上,疼的撕心裂肺,冷汗忍不住往下冒,可能有疑问了,为何刚才恶霸踢打了尘时,其身未伤分毫,而现在为何这般痛苦难道法力失效了;
非也,原因在于县令身后的麒麟踏云,当看到此图时,了尘心中已是明了,皆是因果作祟,恶霸虽非我杀却因我而死,此事便是因,现受刑与堂前便是果,可谓因果循环。
“启禀大人,杖刑五十已经完毕”,衙役上千递上红签;
“我问你答,如有瞒报定要让你再吃五十板子,你道号是何,哪方出家”,县令一边饮茶一边问话,不过还没等了尘回答,就听门外衙役来报;
“报,启禀县令大人,府尹大人来了”,听到府尹大人来了,这县令丑态百出,到嘴的茶水都喷出来了;
“快随我门口迎接”,县令连忙起身,还未至正堂外,却听门外传来爽朗笑声;
“不必了,县令大人我已经来了”,话语必,却见两道身影已入正堂;
“恭迎府尹大人,少公子”,县令自然是下跪迎接;
“我本在府上会客,听闻有间客栈有杀人命案就敢过来看看,案子审理的如何了”,府尹口中寻问案件进展,而人却已经坐在正堂之位;
落座的府尹大人,突然发现似有不妥,随即道:“抱歉,本官一不小心就坐上了县令的位置了,来人给县令大人搬把椅子”;
片刻后一把古朴的太师椅出现在正堂之上,堂上懂行的都是瞠目结舌,府尹则是随口道:“好东西”,但县令如何不知这话中含义;
“这本是要送与府尹的大人的,今天府尹大人既然来了,稍后一同带走便是”,县令这般说辞,这是由索取改为赠送,乐的府尹是笑容满面;
“那就多谢县令大人了,日后到我府上小酌几杯”,府尹道;
“多谢府尹大人厚爱,他日下官准备薄礼,再访府衙”,县令话言至此,再备薄礼,却让府尹又一次开怀大笑,反观堂下众人则是闭目封耳,不敢听那贿赂之言。
两人堂上相互寒暄,但正事自然没忘,接过丫鬟端上来的茶水,润利润喉咙,府尹问道:“案情如何”;
“启禀府尹大人,这道士当场杀人被抓,人赃并获,铁案一桩”,县令说道铁案一桩之时,声音尽显低沉;
“这道士杀人,可有人证”,府尹道;
“我们都看到了”,一众人争先恐后回答,生怕牵连自己;
“可有物证”,府尹再道;
“有”,衙役说吧!呈上断刀一截;
“既然人证物证聚在本官宣判”,府尹话言至此,一拍惊堂木,堂上顿时安静,随即宣读判决书;
“游方道士与有间客栈杀人,虽死者乃本地有名恶霸,亦有律法制裁,然游方道士私自处决,视律法为儿戏,念其乃是出家人,判秋后决,堂下一干人等赦无罪释放,县令大人我这判决如何”,一方判词,有人欢喜有人忧;
“妙,府尹大人不愧是当今明断”,两人自是又相互寒暄起来;
“大人我有下情禀报,我愿作这位游方道士的证人,证明这恶霸非道长所杀,而是这恶霸滋事在先,后来又死在自己刀下”;
听闻此语,府尹甚是不悦,细看之下却见原来是一小孩夸夸其谈,欲要发怒之际,了尘终于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了尘轻声问道;
“回道长大家都叫我狗蛋”,狗蛋笑嘻嘻的说这自己的名字,全然没有因为这个名字而感到羞耻;
当看到狗蛋时,了尘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第一缘,不过时机却是未到;
“狗蛋,你都这么大了还叫这个名字怕是不好,贫道就送你一个名字可好,就叫青竹如何”,了尘看似随口,实则跟他的身世有关;
“青竹......多谢道长赐名”,青竹很兴奋,虽然不知道名字的含义,但却感觉意义非凡。
“来人呀!还不将此子驱逐堂外”,府尹此刻脸有些挂不住了,在衙役的镇压下,堂上顿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