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花笑属赋花人,花自鲜明笔有神。
可惜人间两清绝,不教媚妩对闲身
酒泉郡,宋府,夜色已深。
后院凉亭上独自坐着一中年男子,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独自斟酒自酌,看似神情有点憔悴,虽然看上去只有四五岁但是一头青丝夹杂着些许白发。一人在那独自发呆,黯然伤神。
“梨花,都是我辜负了你,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只是一直藏在心中十八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十八年来,再别人看来荣华富贵,金钱名利我什么都得到了。看似满面风光,可是这心里的苦又有谁能知道呢……”这男子正是宋繇,独自一般喝酒一边在想什么伤心的往事,自言自语道。
随着他酒喝的多了,大脑开始有点眩晕,思绪更是飘忽不定。看眼前的东西渐渐变得逐渐模糊,他仿佛看到了那一片山坡上开着各种各样的野花,一个年轻的浅绿衣服男子牵着一个白色绣了很多梨花花瓣的衣服的女子的手,在那野花丛中一片跑一片欢笑着,花间蝴蝶成双,蜜蜂成群,景色甚是美丽。
“这浅蓝色花时什么花?看着真好看。虽然没有其他花儿那么艳丽,却有着它独特的美丽。”那女子不知在那摘了一朵浅蓝色的花问道。
“这花叫做勿忘我,据说是,当女娲给所有的花赐予颜色快要完成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请不要忘记我!’可是这个时候只剩下一点点蓝色了。于是女蜗便把浅蓝色赐给了这花,然后把它叫做’勿忘我。’这花代表这永恒的爱,永不变的心,永远的回忆。”那男子深情默默的说着。
不一会儿,那男子把以蓝色的花环戴再女子头上,却是用勿忘我的花枝编成的。
“喜欢么?希望我们的爱能够像着花儿一样永远都不会变!”那男子看着那女子说道。、
“嗯……”那女子有点害羞的点了点头。
宋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石凳上摔到了地上,头上被撞了一下,突然眼前那美好的画面已然消失不见了。头却隐隐作痛。
“你不要走!我们说好了,会一直在一起的~!”宋繇神情再此恍惚,看那眼前的女子离自己越来越远,逐渐消失不见,纵然自己嘶声力竭却始终无济于事。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何事令你如此伤神啊!老爷的事奴家本不便多问,可是看老爷脸色如此憔悴。平日里朝中就算有什么大事也不见老爷如此这般,定是心中有什么烦闷之处。可说出来让奴家替老爷分担一二。”一穿着华贵,三十多的中年女子走上前去把宋繇从地上扶了起来,看他这般伤神,心里担心便问道。
“夫人,天色这般晚了,你怎么出来了?我只是刚才饮酒多贪了几杯,过头了,有点头痛罢了,不碍事。”宋繇定了定神仔细看了下来人,原来发现是自己的御夫人。
“虽说老爷自取了奴家后,从未再纳一房半室。再别人看来老爷是对奴家专情,可是只有自己知道老爷心中之人并非奴家。而老爷心中却一直挂念着她人。却又不知是何人另老爷如此为她神思哀伤,奴家也未曾反对老家再纳妻小,既然老爷挂念何不将此人娶进来便是。奴家自然也会有什么怨言,可是老爷你整天这般幽思难耐却又是为何?”御夫人有时候经常听到宋繇梦中默默的念着一个“梨花”的名字。如今宋繇现在的身份地位,若是看上哪家的女子,那也算是她的荣幸,想纳做妻小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可御夫人不懂,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让宋繇如此忧思难过。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既然你都知道了,哎。我也不再隐瞒了。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但是注定终身不能再相见。夫人啊,这么些年也真是委屈你了。”宋繇语重深长的说着,拉着御夫人回房去了。
次日清晨,凌霄山庄。
这凌霄山庄里面凌霄花攀附着四处的高大苍松或者宫阙楼阁四处延伸,放眼望去随处可见那一丛丛像喇叭花一样红色的花簇缠绕着,随风飘摇,幽香扑鼻,真是令人神清气爽,赏心悦目。
人生何曾都如意,弱质未必不凌天。似如这凌霄花。
了尘和慕婉卿行走在着院子里看着四处盛开的凌霄花,两个人看到的是这满园盛开的花儿,但是由于看花的心境不同,看到花的感受便不同。
或许也便正如当时了尘心境,为什么她要把满山坡的野花全部摧残,种了这么多的凌霄花。或许此时的她看着这些花心中便是这番心境。正如:
花开簇簇若红榴,锁窗一片幽幽。
风风火火乱兜鍪,日日不曾修。
倚石爬崖上架,乱藤旋舞纷纠。
唯思攀附到云头,高处作风流。
“师父,没想到你年轻的时候,曾也是如此的风云人物啊。为什么你却从未向我提起过那些事情呢?”南宫柳月昨晚听啸沧海和了尘吃饭的时候聊起以前的一些前尘往事,原来自己的师父还有司空摘星前辈曾经也是在武林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过去的事情了,有什么好说的。不提也罢。再说我早已不理这些个江湖俗事,提那些个事只是徒添一些困扰罢了。”了尘一副很释然的样子。
了尘和慕婉卿两人刚睡醒便在院子里四处逛了逛,正准备回屋。却听到有人向这边走来。
“了尘师太,师母在前院凉亭略备了些点心和茶水,请您和南宫姑娘到前院饮茶赏花。请随我来。”来的正是刚来的时候带他们进来的那个啸沧海的徒弟。
“哦?这么早啊。师伯还是想的真够周到的。我还真有点饿了呢。”南宫柳月貌似精神比较好,一脸调皮的样子。
“有劳了~”了尘躬身行礼道。
于是二人便随那门徒,到了前院的凉亭。只见一中年女子衣着艳丽,端坐在那凉亭中。见来人连忙起引走向前来。
“师姐和婉卿姑娘早都饿了吧。我准备了点点心,都是我亲手做的快来尝尝合不合口。”微笑着向来人道。、
“啸庄主和风儿他们呢?怎么没有一起前来?”了尘看了下只有她师姐姚红梅却不见啸沧海父子二人。
“哎,最近西域魔教又在蠢蠢欲动了,经常跑到西凉来无端闹事。但是却又寻不见踪影。前段时间派往西域去打探天魔教的人都是有去无回呀。沧海和风儿去和武林众人商议对策去了。”了尘这么一问,姚红梅有些无奈的答道。
“当初我们四人明明把那天魔教主邈穹苍打下悬崖,天魔教不是早已消失了么?又哪来的魔教?”原来当时了尘,啸沧海,司空揽月、玄真四人曾经和天魔教发生过一次激烈的恶战,这一战他们四人获胜,而天魔教主被他们四人合力打下悬崖,从此这天魔教便在江湖上消失了。
“师姐有所不知啊。这天魔教邈苍穹掉下悬崖并没有死。不知道从何处寻得一套秘籍,武功却是比以前越高了。而且在阴山布了冥王界,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啊。而且一直在扩张势力,现在的势力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姚红梅认真的说道。
“想不到这十多年天魔教磨头竟然又死灰复燃。真是可恶!”了尘一提到天魔教便神情严肃起来。
“洛川这次去了天山,那不是凶多吉少了?现在天魔教势力范围遍布天山。”慕婉卿听了突然想到秦洛川让她不由的担心起来。
三人在这凉亭之中坐下来,吃了点点心,边聊边饮茶。姚红梅给他们说着最近武林发生的事,大多都是天魔教的一些教徒四下作恶。扰的武林好些门派不悦,于是便来找啸沧海商量如何对付天魔教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