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昶总觉得布诺有意疏远自己,那种感觉和平常的疏远不同。带着决绝。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季昶反反复复看布诺吃药的监控画面。火气从脚底直窜到脑门。布诺搬一次家,他找人配一次钥匙换一次监控。他一拳砸了眼前的显示屏。张子桥进来问:“季总,现在已经是八点了。要不要先吃饭在加班?”
季昶右手血顺着指骨往下流,他挥退了张子桥。满脑子全是布诺那张可恶的脸。如果布诺现在站在他眼前,他一定要掐死她解恨。她没事吃什么避孕药,就算吃也不用一次就吃五六颗吧。他的孩子她不要,她就那么爱那个男人吗?真的是可恶至极!再说事情都过去一个礼拜了还在吃,他就那么让她恶心吗?
张子桥还在修整合作案,他只觉得一阵冷风刮过,季昶伟岸的背影就消失在了电梯尽头。他后知后觉的想,季昶又翘班了。那么结果就是他要奋斗一夜连带上厕所的时间估计都没有了。办公室的众人面面相觑,看来大Boss怕是心情不佳,他心情不佳的结果就是员工加班加班再加班!
季昶整个眼睛都被布诺打成了黑眼圈。脑袋上还缠了绷带,怎么看都像一级伤残,公司里整天风言风语。
他都这样了那个女人竟然还在给自己添堵。
周近远和季昶你来我往,打的热火朝天。两人都瘫倒在地时,周近远气喘吁吁的问:“布诺红杏出墙了?”季昶不做声,周近远翻身凑近季昶,季昶一把把他的脑袋推远了。周近远顺势躺下,问:“你都把她睡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季昶心里郁结,“睡了又怎样,睡了她就是我的吗?”
周近远听季昶话里的沮丧,眼珠子转转,说:“把她写到你家的户口本上,她不就是你季昶的专属了。谁能抢的过你?”
季昶也知道,可是她又不和自己结。只要接了婚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她怀孕。看来不能指望布诺松口了。
季昶甩甩他受伤的手,“给我包上!”
周近远捏住他的手瞧了瞧,“找你的女人去。”
季昶为了让自己伤势看起来严重,上楼时故意又挤了挤手上的伤口。布诺听开门声就知道季昶又不请自来了。她穿着大嘴猴图案的睡衣,百忙之中抽了时间看了眼进门的季昶。复又低头做起了自己的生意。布诺对血的味道颇为敏感,季昶刚进客厅布诺就知道这股味道就是在季昶身上。她把电脑放在一边起身去找了个药箱。季昶余光瞥见布诺的举动,心中窃喜。
布诺把药箱放在茶几上。“别弄得到处都是。”
季昶黑着脸,还在流血的手臂抓住布诺的袖子。布诺眉头一皱,脸上厌恶的表情尽显。
“你干什么?”
季昶揪着布诺不放手。布诺看血都淌到地板上和自己衣服上了。拧眉问了句:“你到底想怎样?”
季昶提着药箱放到布诺怀里,布诺吸气再吸气。她最讨厌看到血,闻到血腥味儿。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都让她恶心。
布诺一把推开药箱,药箱砸到地上,发出好大的响声。
季昶心里的那股无名火瞬间就烧到了头顶,他拽着布诺的领子把她揪到自己面前。
“理由,这些天这么对我的理由?”
布诺好似听到了多大的笑话,“就是觉得你恶心。你和姜维森一样变态。”她自从想起了她和姜维森发生的种种,还有秦塬季昶对自己做的事,就一阵阵犯恶心。她开始排斥异性的靠近。
季昶攥着布诺的领子提起来把她扔到沙发山,跨过她怒气冲天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