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地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算算时间我已经两天没去“何为”了。
也就是说,我已经两天没有吃和果子了,我耐性真好。
自上次的事之后,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祁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说好不深究,却一直纠结于此。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的这么心思细腻了呢!唉,我总是在进步,真不好意思。
这两天闷在家里,脑海中一直想着那奇怪的梦,连睡着时都能做跟那类似的乱七八糟的梦,不过醒了就会忘记,印象最深刻也不过一次梦中哭醒,感觉整个房间都被人监视了一般,在这样下去我会疯吗?
我不知道。
今天雨停了,是不是也预示着我该转换下心情了呢。
我翻身爬起,蹒跚地走到盥洗室。镜子中的自己格外颓废——黑发凌乱如枯草,寂寂地垂在胸前,面颊苍白,唇无血色,眼神空洞。等等——这样的神貌,似曾相识。
大脑飞速旋转,跟两天前的梦境联系起来——对了,这样子像极了小果子被人群围在墙角时的感觉。
我感到窒息,恐惧再次袭来,那个梦到底跟我与祁世有什么关系,总觉得非比寻常。
“咚——咚——咚”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个时间,会是谁来呢。我一人独居在这里,很少与邻里交往。最熟悉的人也就是祁世了。多半是他吧。
我对着镜子,僵硬地笑了笑,这种颓废的样子怎能被他看见。
“等我十分钟!”我大声喊道,尽量装作很有活力的样子。
门外那人并无回应,不过倒也符合祁世的风格。
我简单梳洗了下,换了身轻便的运动衣,便向玄关走去。
透过玄关外的玻璃门,并没有看到人影,难道他经不住等待,走了吗?
我不死心地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瞧瞧时,发现门缝下方塞进来了一封信。
一封黑色的、烫着金边的信,信口密封处有一个金色标志,很眼熟的:双蛇爬树。
对,就是祁世那大书柜顶上那本书侧楞印着的标志。
我捡起信封,打开门,想要看看塞信人是不是还在附近。
“啊啊啊啊啊!”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儿啊!”
一开门就看到祁大恶魔那张冷脸,能不被吓一跳吗?
“我还想问你怎么没等我敲门就开门了?”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直接发问,没人性!注孤生!
“我……”刚准备说有人塞了封信进来,但是潜意识告诉我,不要对祁世讲比较好。于是我缩了缩手,把信封藏在身后,改言道:“我准备出去散散步呢,真巧啊!”
“嗯?散步穿拖鞋?真有意思。”祁世毫不客气地拆穿了我。
“这个……”这人真难缠,“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哼,对付难缠的人就得耍赖,你管得着吗?
“这样啊,真不巧,我看你这两日没去吃甜品,特地带了栗子羊羹来给你尝尝,既然你要出去散步,那就不好打扰了,告辞。”
“喂!等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老远来一趟的,多不容易,进屋坐吧,小女子这就给您沏茶!”我满脸堆笑地对祁世说道,就差拽着他不让他走了,我再讨厌他也不至于跟甜点过不去。
“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祁世依然平静地回应,可我却听出了话里的得意,莫非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也能察觉到他的感情了?我情商真是越来越高了。
招待祁世进了屋我才反应过来——家中乱的简直不忍直视……所以美男进闺房的场景,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笨了。”
“为什么?”
“住在猪窝里,能不笨吗?”
“……”那请你出去好不好?当然这话我不敢直接说,毕竟他手上还提着我心爱的栗子羊羹呢。
按捺住心中的不满,我安置他在一堆杂物中坐下后,就走向厨房,说着去沏茶。
实际上,我想先看看这封奇怪的信里写着些什么。
进了厨房,锁好厨房门,拆开了信封。
出乎意料的是——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