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蔚舒听着英语听力睡着了,宿舍里这会儿正唱着歌呢,也真是的,这么吵不知道她怎么能睡的着。果然她醒来了,上了个厕所,回来喝了口水又要上床睡觉。
“蔚舒,帮我倒杯水。”王美涵在床上指手画脚的说。其实,寝室的几个人最一开始是叫她“蔚wei舒”的,经本人纠正后才叫蔚yu(同玉)舒的。现在其他同学仍然会将她名字念错。
蔚舒没给她面子:“我上床了,自己倒。”平时明明几个人都在下面,就只让蔚舒帮她干着干那。帮忙时声音软软的,嗲嗲的,看着人畜无害,之后该怎么欺负还怎么欺负。
见着一个人好使唤就一直让一个人做,还真是拣软柿子捏。
王美涵有点不高兴了,声音冷了几分。
之后几天,两人对对方一直爱搭不理的。虽然蔚舒是个心比较大的姑娘,但也不是没有骨气,不能总热脸贴了冷屁股。她也觉得没必要非要挽留与王美涵的友谊。道不同,不相与谋。
今天天气很好,几乎每天都有的雾霾今天也没有了,天空好像被那场秋雨洗过一样,蓝得透亮,秋天的云总是薄薄的,头顶偶尔还有几只大雁飞过,去南方了吧。
蔚舒也触景生情想起了家乡。家乡这种天气很常见的,“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那里的四季分明,刮风就是刮风,下雨就是下雨。泥土和着青草,花儿与蝶儿嬉戏。不像这种一线的大城市,春天沙尘暴,夏天酷热,秋天扬尘,冬天雾霾。周而复始,很少见到这种清澈如许的天气。
宋伊城正在网球场和教练打球,网球在两方之间来回的飞。宋伊城眼神坚毅,步伐矫健,挥拍潇洒,一举一动透露着尊贵和优雅。打了好久之后大汗淋漓,于是和教练去了场边休息。
宋伊城似乎很少有应酬,也是,现在公司经济形势稳定,一般业务其他高管也谈得下来,用不着他出马。
这时,他目光有点呆滞,因为又想到了蔚舒,那天不期而遇又最终错过之后,他知道自己已经放不下这个小东西了,他做什么事都会想起她,吃饭想,开会想,洗澡想,眺望远方的时候也在想。想起她第一次见面回眸的那个画面,想起那羞恼之后微嗔的表情,想起那天烟雨中消失在宿舍楼前模糊的背影。还有想起她那天着急忙慌的从车前穿过时,走路的姿态还有神情,他忽然好像明白了,她似乎不太会过马路。
他想着想着突然眼前出现了蔚舒不会过马路被车撞了的情景,没想到只见了两面而已,不,应该只见过一面,自己竟然这么在意她,他决定要实施计划了。
歇了一会儿之后,宋伊城给孟叔打了个电话,说有事,公司谈。
宋伊城和教练没有多聊,就开车走了。
“孟叔,我要去**大学任教一段时间,你帮我安排吧。”
“您跟董事长和夫人打过招呼了吗?”
“这事也需要父亲同意吗?”宋伊城有些不悦。
“你也许不清楚董事长的脾气,最好还是打个招呼吧。”
宋宪虽是个生意人,但个人修养极高,他最见不得有人自视甚高,好为人师,拿神圣的教师职业开玩笑的人。而且,**大学不是一般的大学,在国内影响巨大。这种事要是真有那金钢钻还行,要是没有,会给别人落下玩世不恭,仗势欺人,以公谋私的话柄,影响企业形象和个人形象。
傍晚时分宋伊城给他父亲打了电话,征询此事。
可没想到,父亲很爽快的让他自己拿主意,也不问为什么。
宋伊城在电话这边暗暗想“他真的如此信任他”。也是,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学生了,比他年龄大、资历高的商界前辈都敬他三分,在商界中手段也是众所周知的狠厉。外国名校毕业,货真价实的MBA学位让他的身份少了份草莽气息,国内国外也历练了四五年了,他现在真正的身份是国际知名企业接班人。
今年腊八宋伊城就30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