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的时候,因为吃坏了肚子,所以才没吃被动过手脚的饭菜,自然放在马厩的另一种催发物也没对她起到作用。至于她为什么也倒了……那什么,只是突然腹痛难忍,直不起身,再看形势不对,就顺势倒了而已。天知道这一路忍着不叫痛对她来说有多辛苦。
至于为什么她被绑了还能站起来,她能说,这是因为她穿的比较多有点显胖么……
捡起地上的那东西,秦月真心无语。
这是啥?嗯?铁球?铅球?实心球?黑不溜秋……等等,这有条缝?掰开试试……咦?钥匙?上面还有……一座尖塔?还是给俊哥看看吧……
“俊哥,你看。”
“……是不是先把我解开再讨论这东西?”
“也是哦。”
于是这两人进行了长时间的深切友好的交谈,压根儿忘了还有一位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叫做奥秘的同伴。所以,连奥秘已经拿钥匙把门打开了这么重大的事也不知道。
“我说,两位,恩爱完了没有,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出去了?”
“嗯?门什么时候开了?”
“……”
三人还是出来了。
“靠……”
看到门外的情景,就算陈俊和秦月打小良好的家教,也咒骂了一声。
也亏绑他们的人想的出来,给他们丢在了这片密林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好气哦。
“看看屋里有什么能用的东西,收拾收拾,探险去。”
于是,三人在屋里找到了——一个登山包、两包方便面、一箱压缩饼干、一包牛肉干、四壶水、一个帐篷、一件军大衣、一条绳子,还有一把枪、两个弹匣、十个弹夹。
“唔,他们准备的还挺齐全的嘛。”“还好。”
“对了,怎么出去?”“看太阳。”“哦……”
从此,三人就踏上了望日辨位横穿森林的不归路……
经过了三年非人特训的陈俊真不是盖的,绑匪在这密林里歇脚屯粮的地方他都给找到了。
扫荡了最后一个藏粮点后,三人载重满满,正式踏上逃出密林的艰辛路。
体力最差的自然是秦月,几次都险些昏倒,但是,不可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以成为哥哥的累赘,不可以拖累哥哥走出这里,不可以让哥哥担心,不可以啊!我可以的,我可以坚持下去的,可以成为爸爸的骄傲的,可以……
秦月还是晕了过去。
她没有那么好的身子基础,能坚持十天已经很不容易了。只是,她这一晕,还是给陈俊和奥秘增加了些负担。能不能走出去,真的就只看天意了。
秦月被陈俊背着,她的包挂在奥秘胸前。
就在两人也快到极限的时候,他们迷路了。
四周的景物就像桃花岛的桃花阵一样,全都一模一样,让人晕晕乎乎辨不清方向,心生烦躁自暴自弃。
“啧,向北走吧。”“嗯。”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风在山路吹~过往的画面全都是我不对~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
就在两人想背水一战试试最后一条向北的路时,秦月的歌声又飘飘然地插了进来。
“月儿,别闹。”异口同声地无奈道。
“我觉得向北走的话会发生一些事。”秦月嘿嘿一笑,看向前方。心脏好像猛地收缩了一下,眉头微蹙,目光沉了下来。
“先原地休整调整状态。前路未知,一切小心。”
于是三人轮流着睡着了。
再启程,已是第二天清晨。
三人成三角形的阵型前进着,陈俊在前方,奥秘在他右侧,秦月在他左侧。
秦月的预言再一次应验了。
一个木屋蓦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奇异的是,木屋虽被森林包围,可看着,却有一种它是在一片空地上的感觉。
“我等你们很久了,进来吧。”似乎有一阵风吹过,一道沧桑低沉的声音悠然响起。
三人背靠背,警惕地看向四周,想找出那人。可那声音的来源竟无人听得出来。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无孔不入,飘忽不定,像风在出声般。
三人观察了好一阵子,无果。决定进屋,深入虎口。
木屋内的摆设很简朴,桌子、凳子、床。
一个长的有些阴毒的人坐在凳子上,手里托着一个黑瓷茶杯,正嗫饮着杯里还飘着烟的碧螺春。
桌子其他三边都有一杯茶以及微微拉开的一张凳子。
三人对视一眼,入座。安全起见,陈俊坐在他对面,奥秘在他左边,秦月在右边。
这屋内的布置也挺怪异。左方最里面用布帘遮挡住,应该是床。而右方最里面只看到一堵木墙,布帘也顺带遮住了中间的缝隙,再看不到其他的什么。
桌子和凳子靠左边,不贴墙,但靠墙的那边也只容一人坐,而且要做什么大幅度动作的话,非常不方便。奥秘就是坐在那里。
右边则什么都没有,一块空地。它有一个很大的窗,从地面到窗台的高度才到大腿根。整间屋的光线来源也只靠那扇窗。
当然这么怪异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秦月的吐槽:“怎么看怎么穷,是嫌麻烦还是没能力?这窗,是用来吸食日月精华的嘛?”
“在下陈俊,奥秘、秦月。不知阁下……”“邙子戚。”
他的声音凑近了听,只觉得一阵阵阴风刮过,低沉嘶哑,让人毛骨悚然。可那股松散的飘忽,依然存在。
“政变首相邙子戚?”奥秘听了只觉耳熟,突然一道灵光闪过,皇家秘辛中近代的、也是最轰动的一次政变,三大政变领头人之一,奥萨的政变首相——邙子戚。
邙子戚斜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如何知道的?
奥秘的感觉就大相径庭了。
那一眼,让他有种一下子掉入冰窟里的感觉。冽风呼啸、寒冰刺骨,从心底泛起阵阵寒意,魂魄刹的凝固了。心里的想法在他面前一览无遗,无所遁形,被看的透透彻彻。大脑要被揉碎了一般,精神上传来的沉重甚至让他觉得他已经死了。
所幸邙子戚并未一直盯着他,只是斜了他一眼之后就又闭上眼了。
“你知道政变……那么看来我是不能拉拢你们了。不过既然你们都被我叫进来了,那就讲一讲当年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