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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演习

詹姆士说完便离开了校场,没有丝毫的犹豫。军人骨子里的作风丝丝渗透出来,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隐藏了一个骄傲而又强大的心。这样的人才算是男人!不去过多的注意外表,而是不断的强大内心,拥有了一个强大的内心的人,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黑色的风衣便服军装,金黄的纽扣和镶边大方简洁。完美的裁剪让身材并不高大的紫澈与亚瑟显得英气逼人。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紫澈理了理衣领与肩膀。系上了白色的绶带,黄铜的鹰章在初晨的眼光下闪闪发亮。固定好腰间的武装带,将佩刀系在左侧,戴上白色的丝质手套。这一身戎装就是上帝赐予他的礼物,而紫澈则是赐予了它灵魂。

皮质长靴坚实的踩着脚下的石板路,校场上的人更多了。詹姆士一身军装的站在校场的高台上。暗红的便衣军服土黄的绶带以及一个铁质的鹰章,一眼便能看出差异。在詹姆士的左侧站着两个穿着紫澈他们一样的军人,估计是老的连队队长。

校场上看见亚瑟与紫澈的到来,一时间骚动不已。士兵们主动的从中间让出一条道路,紫澈亚瑟也毫不犹豫的往詹姆士所在的高台走去。皮靴踩踏石板的声音似乎在校场上都发出了回音,刚刚还骚动的校场一瞬间进入了一个诡异的氛围中。

紫澈微微的侧过目光,看着道路一旁的士兵脸上的表情。有诧异,有崇拜、有鄙夷、有愤怒、有轻视,当然这中间也有一丝杀欲……

詹姆士玩味的看着紫澈两人,左手不时的捏着自己的下巴。表情中有一丝赞赏,也有一丝期待,至于他在期待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紫澈两人走到了高台之上,两人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一旁。而原先在一边的连队队长却发出了轻视的鼻音,或嘲讽或轻视。亚瑟的左手微微收紧捏住了佩剑的剑鞘,似乎仅仅只需要一个呼吸的瞬间,长剑就能挥到连队队长的脖子。紫澈轻松的吐了口气,拍了拍亚瑟的胳膊说:“放松别紧张”紫澈半开玩笑的表情让原本身体早就绷直的亚瑟,恢复到了原来放松的状态。佩剑倾泻的角度都变小了,一场危机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只是詹姆士和他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乔治出列!”

“是长官!”在亚瑟旁边的大汉向前走了个正步,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用眼神嘲讽了紫澈。

“霍夫出列!詹姆士的声音一改往常的颓废,变得十分浑厚有力。

“是长官!”另外一个连队的队长也走到了前沿。

“二位听着,为了让这些新来的小鬼感受到什么叫军人,什么又叫做战争。所以我决定由你们两位协助新的连队队长训练新兵。”詹姆士的眼神如同雪山之巅的苍鹰果决,没有丝毫的犹豫。

“是!”两位连队的老队长毫不犹豫的给予了最大声的回答,同时这声回答也是变相的嘲讽着紫澈两人。

乔治和霍夫的两个连队加起来只有一千五百人左右,而亚瑟和紫澈的连队足足有两千多人,虽然数量上占优势可是士兵的质量上却是绝对的劣势。一批成熟的老兵对付一群连武器的都没正紧握过的新兵简直是杀鸡。而亚瑟他们就是面临着这种情况。

奥克镇五里外。

詹姆士恢复了那种无赖的气质,毫无拘束的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对垒的两队。毫无风度的喝着红酒,把玩着手里金币。而乔治和霍夫嘴角狰狞的笑着,满眼全是不屑的望着亚瑟和紫澈。亚瑟捏紧了佩剑的剑鞘,双腿微蹲做出了进攻状。而紫澈同样用眼神回敬了对方,转过身来突然大声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不服我,同样的对面那群家伙也不服我们。就因为我们是新兵,就应该被欺负。就因为我们年纪小个子矮就应该被嘲讽?伙计们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战?”

厉害呀,詹姆士对紫澈多了一丝赞赏,直到利用双方的矛盾和利益来巩固自己的领导权。不仅巩固了自己的领导权,还成功的将矛盾转嫁给了乔治和霍夫。连詹姆士在此刻都不承认,紫澈在骨子里的领袖气概与那种无意间散发的王者气息。

“为了上帝而战!……”

“为了国家而战!……”

“为了家族而战!……”

一时间各种观点喧嚣不已,似乎都在争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紫澈突然间加大了嗓门说:“都不对!勇士们,你们是为了荣耀而战!”一瞬间这些新兵们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几百倍,眼神稍微迷茫片刻后爆发了无比的狂热。

“为了荣誉而战!为了荣誉而战!……”两千个男子浑厚的嗓音似乎都要把人的耳膜震破……

乔治和霍夫不愧是一个合格的老兵,一千多人的连队迅速的集结成一个楔形的冲击阵型。士兵手里的木质刀剑长枪似乎都跃跃欲试,随时都准备给紫澈和亚瑟迎头一击。

“亚瑟,对方做好准备了。”紫澈脸色凝重的望着不远处的士兵。

“没时间训练就开始演习吗?只好上了”亚瑟左手捏着剑鞘更紧了,脸颊顺势滑落一滴汗水,毕竟他和紫澈只有十五岁,归根结底还是个孩子。

“横纵二十人迅速的组成方阵,呈三角状分布!”亚瑟大手一挥便迅速的跑起来,一时间亚瑟的连队混乱不堪,各种杂乱的场面交错。没有默契的军队哪怕士兵再多都是一盘散沙,更何况是这种连训练都没有训练过的新兵营。

乔治和霍夫相视一笑,满是嘲讽的摇了摇头。霍夫提起佩剑气宇轩昂的喊道:“士兵们,告诉对面这些小鬼什么叫做军人,什么叫做战争!”一瞬间老兵的连队如同蝗虫一样,铺天盖地的冲了过来。而紫澈的连队连最基本的步兵方阵都没组成,被老兵的队伍冲击的节节败退。

“该死!紫澈迅速的召集还有作战的能力的组成步兵方阵,不然要不到一会我们就全完了。”亚瑟吃力的招架着老兵的冲击,手中的木剑早就被打断,只能用佩剑的剑鞘支撑着对方的冲击。

“大人,我看这次是没有悬念了吧”卫兵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好着詹姆士。詹姆士则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句,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手中的红酒杯上,似乎这场演练和自己无关。而卫兵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便不作声。詹姆士扭动着高脚杯,双眼注视着深红的红酒低声的说了一句“男人不见血怎么能成长……”詹姆士说的很轻很轻,在一边的卫兵都没有察觉到,不知不觉詹姆士的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而他到底打算怎么做就不得而知了。

新兵连队的不堪一击激发了老兵的兽性,手中的短棍木刀无情的抽打。一时间新兵们哀号不已,稍微能反击抵抗的新兵被两三个老兵几棍子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与其说是演练不如说是虐待这些新来的士兵,这场演练似乎在下一秒就能结束。一瞬间,两个巨大的魔影出现在人群中间。轰鸣的咆哮震起地上的沙尘,新兵们看到紫澈和亚瑟爆发一时间欢呼不已。

“抓紧时间,迅速组成防御方阵!”紫澈大声的呼喊着。而那些新兵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便立马冲向了老兵的方阵丝毫不把紫澈的命令放在眼里。

“该死的,这群蠢货!”亚瑟愤怒的叫骂着。而这些新兵丝毫不在意还是一股脑的冲向老兵方阵,太多的年轻人总是以为自己有能力力挽狂澜,还保留着学生时代的那种幻象,到最后被现实教会什么叫做残酷。

“亚瑟没办法了,只能放手一搏了。”紫澈无奈的望着亚瑟。而亚瑟无奈的闭上了双眼,又在同一时间瞬间睁开,反手用剑鞘击退了一个士兵;便迈开步子向前冲去。没有选择的选择,当然他们也只能这样了。

乔治和霍夫没有多大的反应,并且在第一时间内把队形散开,将紫澈和亚瑟的联队包围。并且避免了与紫澈和亚瑟的正面冲突,而着重的进攻那些狂热的新兵。新兵不断的倒下,包围圈越来越小,亚瑟和紫澈不断的消耗着自己仅有的体力来驱动着恶魔的力量,看似强大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终于,紫澈和亚瑟的恶魔虚影消逝的无影无踪。而四面八方涌来的士兵直接将紫澈和亚瑟俘虏了,没有反抗的机会。

乔治和霍夫满脸骄傲的走到紫澈亚瑟的面前,不屑的说道:“两位队长蛮年轻的啊,怎么就输了呢?“乔治弓着腰双眼满是鄙夷的望着亚瑟。就在这一瞬间,亚瑟震开了四周的士兵,顺手拔出了长剑一个转身就来到了乔治的背后。冰冷的刀刃就架在乔治的脖子上,一丝炙热的鲜血缓缓的落下。亚瑟并没有犹豫,整个动作浑然天成。而霍夫准备攻击亚瑟的同时才发现,自己的喉结出被剑尖抵着,稍稍有一丝的异动就会被长剑穿破喉咙。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孩双眼中有着猩红的光芒在暗暗的涌动,果然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两个男孩的力量,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霍夫抿了抿自己干涩的嘴唇,而自己的脖子却被剑尖刺破,殷红的热血顺利的流淌下来;一时间空气中多了些血腥味。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詹姆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边“演练结束了,大家都放下武器吧。”亚瑟老练的收起了长剑,而紫澈则是将长剑刺入了土地中。这场演练并没有结束。就在这一瞬间乔治和霍夫,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毫不留情的向紫澈两人的头上砍去,这可不是演练而是动真格的了,而在一边的詹姆士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只是静静的望着不说话。

霍夫和乔治是典型的大汉,刀刃相撞便将亚瑟两人的虎口撕裂了。紫澈没有犹豫转身便跑,而亚瑟则是是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乔治和霍夫两人穷追不舍。一时间詹姆士的脸色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眼神,就在詹姆士失望的一瞬间,突兀的穿刺声在安静的原野上是显得如此干脆。紫澈和亚瑟将佩剑刺进了乔治与霍夫的心脏,身材并不高的两人一个转身反手一剑,让乔治和霍夫来不及反应就死在了紫澈和亚瑟的剑下。詹姆士嘴角微微的掠过一个浅浅的弧度,还是那种邪魅的笑容蛊惑与妖娆并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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