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直沉默的皇后出声了:“皇上切莫生气伤了龙体,怡妃素日李也是稳重之人,这番话说出口,定是有因可循,皇上不如且听她说完其中缘由,若是谎报,皇上打杀无妨,若真有其事......“
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虞卿玖,眉眼之间的威严随着多年上位者的气势放开变得浓重。
江然虽不觉虞卿玖真给她带了绿帽,但皇后发了话,总要顾及她的颜面。
虞卿玖看着江然挥手,示意怡妃说下去,心里一沉,却看着他眼里的不耐烦,不禁又有些安慰。于是就直起上身,看着怡妃,微怒的说道:“妹妹不知哪里得罪姐姐,竟遭到这般要掉脑袋的污蔑。妹妹自问无愧与帝君,久儿是否血统不正,呵,相比姐姐应该清楚的很!”
怡妃闻言,瞳孔一滞,莫非虞卿玖知道了那枚药!不,不可能。落雁堂的保密,连瑛贵妃的暗卫都探不进,她一个刚刚复宠的人哪来这样通天的本事。
想到这,怡妃又有了些许底气,说出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词:“皇上,若是妾没有证据,又怎敢说空话。”
只见她示意了一眼旁边的宫女,那人就退了下去,不一会呈上了一叠月事带子。
“帝后明鉴,这是妤妃宫里丢出的月事带子。若非月卉觉得蹊跷,收集了来,只怕如今还没法证明呢!”怡妃指着盘中之物说道。
月卉?虞卿玖微一思索,想到这个月卉是扫地的粗使宫女,没想到也是别人安的眼线。
虞卿玖按下心里思绪,定定看着那个月卉上前来,跪在地上凄凄婉婉的说:“奴婢月卉,是畅春殿的粗使宫女。奴婢一日偶见妤妃的孕相,想着那些月事带子觉得蹊跷万分,于是就偷偷收集了起来,奴婢心里十分惶恐,故而寻了怡妃娘娘。”
皇后闻言,柳叶长眉皱起,看着虞卿玖说:“妤妃,你可否解释解释?”
虞卿玖还未开口,门口的太监跑了进来,道:“清妃娘娘求见。”
皇后还没琢磨出这时候清妃的来意,江然就先开口宣了进来。
清妃捻着帕子进来,本是微笑着的面容,在看见那些月事带子时,帕子也掉了,笑颜僵住,带了三分苍白。
一个宫女见状,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清妃心思玲珑,不一会就相通其中关窍,随即就跪了下来。清妃看向虞卿玖,道:“妹妹蒙了这样大的冤,怎的不急急辩解!”
虞卿玖捻着帕子擦了擦泪,带着哭腔说道:“姐姐,久儿自问无愧,皇上定会给个公道于妹妹。”
清妃一脸着急,重重叹了口气:“你怎这般糊涂,皇上,妤妹妹不说,可妾不能让她这般受冤。这月事带子是畅春殿的不假,也是妤妹妹份例里的不错。但这都是妾的主意!这上面也是鸡血啊!”
怡妃本因为清妃的到来而有些不安,这样一番话就像炸弹一样响在她耳边。
皇后听得也是直皱眉:“清妃,怎的是你的主意了?且细细说来于本宫。”
清妃转了一下身子,对着皇后解释道:“皇后不知。妤妹妹禁足时,妾曾偷偷前去探望,看见妤妹妹的孕状当时也是觉得怪异。妹妹说是有人害她,污蔑她假孕。妾看了看妹妹的肚子不似作假,心生怜悯。为了防害妹妹的人再下手,妾才给妤妹妹支了招。却不想.......当日保命之举,如今成了所谓的证据了。“
怡妃的脸色难看的很,她今日这般有底气,都是因为确定那药起了效,这个孩子定然不是皇子。她今天是来让虞卿玖万劫不复的,却一个一个都来替她解释。
皇后听了解释,眼底的思虑浓重起来:”既然说是鸡血,不如宣个太医来看看?“
江然被这一群女人的话说得有些晕乎,只能打起太极:“皇后看着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