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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剑师归来

第二天,晨曦如约与一号对决。这样的对决已经不知道进行过多少次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晨曦也换成了一把木剑。

“你确定要用木剑?”一号问道。

“我怕晨曦剑伤到你。”晨曦回答。

“别说梦话了。”

“梦话吗?那你可得小心了。我的睡姿可是超吓人的。”

“哈,我真要被吓死了。你这姿势是想干什么?”一号看到了晨曦的剑尖所指正是自己的右眼。

晨曦已经摆好了构元——平青眼。对付一号可跟对付那两个刀客不同。不能大意了。换成木剑也可以放开手脚认真打了。晨曦的身形变得模糊。

自从跟幻梦学真气以后,这家伙越来越不好对付了。一号在心里嘀咕。晨曦的剑本来就是以速度和角度奇特见长,如今又学会了一些幻术,变得更难琢磨了。一号只得将真气环绕周身来感知晨曦的存在。

出现了。一号马上做出反应,挥剑挡下晨曦刺向眼睛的第一剑。一招未成,晨曦的剑马上出现又在另一个方位。这次是心脏吗?一号的反应也是极快。第三次突刺再出现时,一号已经将身形闪到了一旁。

好,该我了!一号太了解晨曦的打法了,虽然招式凌厉,但只要挡下了他最强的一波进攻,便马上会漏出破绽。向这样连续三次突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晨曦的身形随着第三次突刺一起显现出来。一号正要反击,却看到晨曦上扬的嘴角——难道刚才的三次突刺都是佯攻,他也在等现在的机会吗?怎么可能?

还没等一号反应过来,晨曦向前突刺的剑忽然变刺为切,正是剑术中的一招基本功——横切。这一招从晨曦开始接触日本剑术开始,不知道已经练习了几万遍了,力道和速度都已近乎完美。此时一号仓促回刀回防,却无法挡下这力道浑厚的一击。晨曦的剑终于第一次砍到了一号的身上。

一号心里清楚,对方手里若是拿着那柄无坚不摧的晨曦剑,自己现在恐怕已经是被拦腰截成两段了。

“你赢了。”

“打人的感觉——爽。”晨曦大笑一声。“不过你只是输在轻敌上。我就那么让你看不起吗?”

一号翻个白眼。“都赢了就别那么多废话了。”

“好!”小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看来你已经找到你缺失的那一环了。恭喜。”

“你早就看出来了?干嘛不直接告诉我。”

“就算我跟你讲也未必会听啊!还是自己体会出来才印象更深啊!不过还是有点不太对。”

“哪儿?”

“你出招时明显是留了几分力。为了应对后面的情况,这么做也没错。不过你这剑术的关键就是以攻为守,这样做肯定会影响到剑招的威力的。对手如果速度够快能够抢攻的话,你就被动了。什么时候你能够做到不需要蓄力,每一招都拼尽全力,却又随时都能发起第二次进攻,你的剑术也就算是有所成了。”

晨曦仔细品味小天的话。虽然他对自己的剑术并不十分了解,却每一句都说到了最重要的地方。天境,果然非比常人。

“多谢指点。”晨曦很认真地向小天鞠了个躬。这番话将会让晨曦少走很多弯路。虽然自己是拜在了剑师门下,但真正的老师却应该是小天和幻梦。

“好了。今天先到这儿吧!一号,你想要什么样的剑?长度,重量,有没有什么要求?本来是要先观察一年再决定给你们铸剑的,不过刀皇明年要来,你们恐怕没有那么多安心练功的时间了,提起给你们铸剑吧!”

“真的吗?”一号一扫刚才落败的颓势。终于可以拥有自己的剑了。

就这样,一个月后,另外三名弟子也都随着自己的剑,有了新的名字。

一号更名为水镜。

二号更名为白泽。

三号更名为无常。

时光飞逝。一年的时间对于深居山中苦练的剑门弟子来说,不过是在转眼间便匆匆过去了。

这一年,晨曦终于感受到了一点晨曦剑的好处。从幻梦那儿学来的真气修炼,是对空气的运用。晨曦发现如果将这种真气注入晨曦剑,宝剑竟能对他做出感应。晨曦剑能够自动将周围的空气转化为劲风,随着每一次的挥剑斩出。风刃,晨曦给这一劲风起这样的名字。只要注入的真气充足,单那股劲风便能够将岩石斩断。风已经与利刃无异。不仅如此,晨曦感觉手中的剑可以控制周围的空气,能够为幻梦所教的各种幻术提供加成。而且晨曦隐隐觉得如果能掌握好方法的话,他也可以利用晨曦剑来为空气增压,达到霸王那种压迫人的效果。只是现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做而已。

这一年,又有两次血刀门的人出现在了双月镇。一次是晨曦动手杀人;另一次是晨曦不敌对手,由幻梦将对方制服,她却以“女孩子不喜欢血腥味”为由,让晨曦下杀手。晨曦从未见过剑门对其他任何一个门派如此下狠手。

这一年,晨曦名义上的师父——绝尘大人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大家都有点担心他会错过与刀皇的中秋之约。只有小天很肯定地说他一定会回来。尽管小天这么说,大家还是有点放心不下,直到中秋的前一天。

那日,几位师兄弟一如往常在演武场练功。霸王也得到小天的传话回到了剑门。小天的传话方式很特殊。他能够直接通过霸王剑用霸王本人交流,不管距离有多远。晨曦也体会过一次,那声音是直接传入脑中的。经历过那一次,晨曦也开始相信,小天真的是可以同剑交流的。

晨曦正在向霸王请教如何向空气施压的方法,忽然一阵心悸,晨曦剑轻轻震动,发出剑鸣,紧接着剑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飞到了场地中央。不单是晨曦的剑,在场每个人的剑都是如此——小天和幻梦除外,两人都没有佩剑。剑柄朝向同一个方向,像是在等待迎接什么。晨曦正感觉奇怪时,天地间一股强大的气息突然出现,只觉两腿一软跪倒在地。跪拜方向与剑柄相同。这种气息不同于霸王那日实战的威压。那种威压是强加于人,令其无法反抗;而这种气息却是让人心悦诚服地叩拜,属于对地位远高于己之人的绝对服从。

紧接着一道天雷从远处天空瞬间劈到了场地中央,一名白衣男子随天雷降临到了这里——剑师绝尘终于回来了。

“你的威压吓到他们了。”小天是唯一没有下跪的人。

绝尘一摆手,悬于半空中的剑纷纷落下,众人也终于可以站起来了。晨曦已经热泪盈眶了,终于又见到那个人了。心中的偶像,一生的目标终于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与上次不同,不再仅仅是一个旁观者,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他的弟子了。

同记忆中的样子略有不同,眼前的绝尘大人略显沧桑之感,这十几年他又经历了很多。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竟需要他这种神一样的人物费力去做呢?

绝尘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剑,脸露一丝惊喜,“咦,晨曦剑终于找到它的主人了吗?”

再次抬头时,目光看向了晨曦。这是第一次被绝尘大人正眼看到。晨曦已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

“小朋友,恭喜。”

晨曦剑究竟有多大的威力,竟然值得剑师大人的恭喜。

“师父。”众人再次下跪叩拜。

“都起来吧!”绝尘话音一落,众人感觉被一股柔和却不可抗拒的力量托起。“这四个就是你替我收的徒弟吧?来,给我介绍一下。”

小天引着四人一一见过绝尘。到晨曦时,绝尘更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能得到晨曦剑的认可,你这机缘可比为师强的多。好好努力吧,但愿你将来能比为师走的更远。”

众人都知道晨曦剑不凡,却没有想到能得到师父如此高的评价,心中不禁羡慕起晨曦来。

与刀皇的中秋之约,随着绝尘的归来,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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