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是一把好剑,看它那锋利的剑刃就能知道这是一把吹毛立断的剑。
只是这把剑,迅速的去,缓慢的停。剑在袖衣面前两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拔剑?”剑的声音从喉咙处传了出来,这一刻的他却没了刚才的那种疯狂的表情。
“从你开始视我为眼中钉的时候,我便知道你这把剑变了,而从你追杀我开始我就知道你这把剑变钝了。”袖衣平静的说道“以前听过你的故事,我敬你。哪怕被你追杀这么久,我还是敬你。”
“但是你刚刚跟我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哪怕说的是声泪俱下,你看乐地那边的人,这些善良的人都被你的故事给感动到了。”袖衣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脸的平静,只是他的眼神中却有一点玩弄的情绪。
“你变得什么都喜欢利用起来,所以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已经没有丝毫的胜算了,所以你便一开始就拿感情来说事,奢望我的心因为你的故事而动摇?”袖衣继续说道,只是每个字从他嘴里说出的时候,剑的脸色都要变两分。
“看来我的这些小心思都被你知道了,哈哈。”剑又大笑起来,只是不知道这次他的笑是在攻心还是真正的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
“他疯了吧?”
“我看他可能就是疯了。”
“那我们在这里看一个疯子做什么?”
“那就走呗?叫小剑也别打了,没意思,浪费时间。”
“喂,小...”正打算呼喊袖衣的陈通突然变的安静下来,到嘴边的话也被他忍了回去,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袖衣,或者说看着袖衣向着后面飞去。
那把吹毛立断的剑,从袖衣的胸腔处刺了进去,然后从他的后辈穿了过去。突然发力的剑不仅刺穿了袖衣的身体,更像一把大锤,袖衣变这样直挺挺的掉在了身后乐地众人的脚前。
“哈哈,你怎么有那么多废话?你不知道人都是死于话多吗?”剑又在那边得意的笑着。
“原来,你真的变成了这样一把剑,咳咳..”袖衣的声音又传来出来,只是说不出的失望。
“你怎么还没死?你怎么还不去死?”剑听见袖衣的声音后得意笑着的面部瞬间变得僵硬起来,他的这一剑是瞄准了袖衣的心脏的,哪怕一个炼气期的修者,被这样一剑刺破了心脏,不死也只能再呼吸两口气了。
但是他不知道袖衣的身体里有一把剑,一把古朴苍老的断剑。
断剑很愤怒,他的老朋友刚刚离他而去,把它交给了袖衣,可它都还没看见袖衣的成长,就有人来杀袖衣,所以它很愤怒。更让它生气的是,刚刚袖衣的一番话让它明白了袖衣的剑心,它很欣赏这颗剑心。
断剑的气势刚刚散发出来,还没离开袖衣的身体时,便被袖衣抑止住了。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拿剑来为自己找借口,为你那肮脏的想法心思找借口,我为你的剑感到悲哀。”袖衣抽出了自己的长剑,撑在地上,然后站了起来,而他的话音刚落的时候,剑手上的那把剑,断了,剑尖处断了,变成了一把不知道说是剑还是刀的剑。
“你真的不配用剑。”
袖衣动了,只是直挺挺的一剑刺向了正看着剑断处的剑。剑抬手想挡住袖衣的这一剑,他看清了袖衣剑的走向,然后自信的去挡,然后他手里面的剑又断了,从挡住袖衣剑尖的地方断了,然后袖衣的剑刺进了他的胸腔。
剑不解的看了一眼袖衣流着血的胸腔处,又不解的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一截剑。
“为什么?”他又吼了一声,然后手抬起来,便向着袖衣砍去,这一砍落实的话,袖衣的身体会从左边的肩膀到右便的腰部被砍成两截。
但是袖衣还是没动,因为剑,又像前面两次一样的断了,只是这次直接从剑柄处,全部掉在了地上。剑只是拿着个剑柄,对着袖衣用力的挥舞了一下。
“因为现在的你不配用剑。”袖衣抽出了扎在剑身体里的长剑,然后又是一剑刺向了剑的脖子处,然而这次剑却没有再尝试着去挡。
鲜血溅射了出来,溅射到了袖衣的衣裳上还有地上以及长剑上。然后剑便倒在了地上。
袖衣看着那张没有丝毫生气的脸,摇了摇头,一把抹掉了自己脸上的血,又把长剑在自己的衣裳上擦了擦,然后直接将外套脱了下来,扔在了地上“死都不忘再恶心我一把?”
说罢,袖衣向着陈通挥了挥手,然后脸上浮起一股得意的笑容,便径直倒在了地上。
“散了散了,都散了。”赵尤看见袖衣倒在了地上,大喊了起来。只是,乐地的这些人听了他的话后,都散了,但是本来站在剑身后的那些人,却是一个个不善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袖衣。
“你们还想做什么?”陈通看见那些人感觉有点不对劲,本来只是慢悠悠的步子,突然加快了起来。只是他的速度虽然快,但是也快不过一抬手一落手。
精瘦男子手中一把泛着幽光的匕首已经到了袖衣的脖子处,离袖衣的脖子只有一块面皮的厚度。但是他却再也刺不下了。
精瘦男子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然后他便发现自己的小臂以及那把匕首已经在向着黑色的夜空中飞去,接着便掉在了不远处的地上,这时候他的手上才传来痛的感觉。
“啊!谁!是谁!有种给老子出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汉。”精瘦汉子气急败坏的大喊起来,却是忘记了他自己在刺杀目标的时候是如何的偷偷摸摸。
回应他的只是一阵阵的呼喊声以及跟他的手臂掉在地上一模一样的声音。
精瘦汉子痴痴的向着身后望去,他发现身后的那些人,全都跟他一样的断了一只手臂,只不过有些人断的是右手,有些人断的是左手。他们的伤口都一样的布上了一层亮晶晶的颗粒,有阵阵的寒气从上面传出。
而在这群人的最后方,一个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的黑衣人,手里拎着一把浑身雪白的匕首站在那里,眼睛中只有一股赞叹的情绪,似乎是觉得这把匕首实在是好东西。
“你是什么人?”精瘦男子看着黑衣人问道。
黑衣人只是微微的看了精瘦男子一眼,然后便向着躺在地上的袖衣走去,而这个时候陈通也刚好跑到袖衣的身旁。
“诶,这血的味道真的不好闻,好恶心啊。”陈通扶起了袖衣然后架着他向着乐地走去。而黑衣人只是又回头看了那些人一眼,眼中说不出的警告,然后便捡起了袖衣的长剑,跟在陈通身后走着。
那帮跟着剑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看了看已经死去却还面带微笑的剑,又看了看一地的手,然后精瘦男子说了两句,便各自捡起了自己的手,向着周围散去。
“还有个人,你们不要了?”这时候陈通突然又大喊道,正在退散的那些人又一个个的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走到剑的身旁,分配好后,便又抬起了剑的尸体。
随着黑衣人最后一步跨进乐地里面,乐地前面的空地上便再也没有丝毫的动静了,除了一阵微风吹来带起的阵阵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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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的很重,心脏都被刺穿了。”木头皱着眉看着躺在床上的袖衣说道。
“能不能治啊?”陈通问道。
“能,只不过麻烦了些。你们先出去吧。”木头对着众人挥了挥手,然后一个个的便走了出去。
房间外面,黑衣人站在门口边,还是一脸谨慎的样子,而陈通跟赵尤还有秦薇雯三人在那里说些什么。
“木头可靠吗?”陈通问道。
“当然可靠,天地间疗伤治病以木属性的气最佳。而木头他可是跟你一样已经晋入练气期了,甚至比你还要早两年,你说可不可靠。”赵尤解释道“你这话可别让木头听了去,让他知道了,估计以后每天先打你一顿然后给你治好,然后接着打,接着治。”
“你是不是被木头这样打过啊?”陈通突然发现了什么,赶紧问道。而他问话的对象赵尤却是听到这个问题后,突然调转了头,装作在赏月的样子。
“装什么装啊。我跟你说,你家二师兄被木头这样治疗过整整半个月”秦薇雯这时候突然接着话说道。
“师妹,你这是在诽谤我知道吗?诽谤。”赵尤转过头来气急败坏的说道。
“怎么?不看月亮了,今晚的月亮挺圆的啊。要不要等木头治完小剑,我们一起去问问啊?”秦薇雯看着赵尤这个样子,带着一些狡黠的说道。
“哼!”赵尤又掉过头去,看向了天空。
“师兄,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啊?不就是乌黑的一片吗?”陈通顺着赵尤的眼神望去,发现他的确是在看着天上,而天上却是连星星都没有一颗,便开口问道。
“诶,明天又要下雨了。”说着,赵尤摇了摇头,便走开了。
“是啊,又要下雨了。”秦薇雯听了后,也摇了摇头,跟在赵尤的身后走开了。
只剩下陈通一人在那里莫名其妙的看着天上那片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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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你们的观看是我写这个故事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