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背起书包去了学校。今天的心情很不错,辉辉硬要拉着我的手一起去学校,拗不过他,所以送他去了学校。
进入教室时,乔安走过来很着急的样子。立马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他那人是我的爸爸,他才放心。
每一天老师都会说一大堆一大堆,天天就唠叨这几句,‘哎呀,你们要努力学习啦,为了你的将来啦。’‘你现在不努力,将来就只有吃亏的份’我也是醉了。不过他又要说要交八百块钱的补课费,天哪,又要钱!!
下午时候我们去了拉面馆。爸爸他站在那里等我,他给我们弄了几碗牛肉面,他看到乔安有点不开心,我知道。不过我就是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做,凭什么要我和他分手。昨天晚上没有回去妈妈肯定很着急。以妈妈的性格肯定会骂死我。只不过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妈妈的身影。她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昨天晚上去哪了?”她的语气真的很愤怒,只不过听的出来她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我没有说话,只是站着,妈妈发现了爸爸,怒气没有压住,“原来你不回家的原因是跟他在一起!你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妈!”
“我没有,昨天晚上…”我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打断,
“美珍,丫丫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总不能不让她住我这吧。”
“她不姓钟,她姓夏,她早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你们别吵了!我去上晚自习了。”我拉着乔安往外走,可是妈妈一把拉住我!
“我不是让你不要早恋吗?你不听!你和他在一起了?!”妈妈突然又笑了,“我当怎么你突然不听我的话了,原来是你准备跟你爸爸走了,所以翅膀硬了,对吧!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只能听我的话,相认你爸爸没门!他十年来都不曾管过你,他有什么资格!”
“妈!可不可以不早说过去事情,我不想听!”我有点忍不住。
“你还吼我?!我告诉你他永远也别想看你!”
“美珍!”爸爸忍不住也开始吼了起来,“我没有资格,那你有资格,你做好了妈妈的职责,你会让她跑去谈恋爱!我告诉你大不了上法庭,看谁能够得到丫丫的抚养权!”
“她不叫向丫丫!她叫夏早早!?”
“你都让他改姓了!”
“你都可以改姓钟,我为什么不可以让她改姓夏!”
场上的同学都惊讶了,有的同学偷偷的离开了,有的认识我的同学看着我。刘珊珊也在,有种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好啊!那你怎么不管好她!让她跑去谈恋爱!丫丫,我跟你说今天你必须跟他分了!我就当着你这个男生的面!”爸爸有点愤怒,但是他怎么可以转移到乔安的身上!
“是!早早,今天你要是不和他分手你就别认我这个妈妈了!”
“阿姨,”我知道乔安很生气,但他还是忍着,有礼貌的说道,“她没有…她没有早恋,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是我先追她的,你不要骂她,她没有接受我。你们放心。好了,你忙你的家事,我先走了。”
他放开了我的手,转身离开了。他说过得,他说过要和我一起上大学的,一起考清华的。他怎么可以食言呢?而且还否认了我们的关系,明明是我先告白的,他怎么可以往自己的身上赖呢!我唯一坚持的理念,坚持下去的理由。外婆走了,她不要我了,现在只剩你是我坚持的理由了。你说过的要一起考清华北大,所以我才努力的,如果不是你的约定,我一定不会再坚持读书了的,可是你怎么可以违约!
“那就好,早早,说话,你到底跟谁!要我还是要你爸爸!”
“我谁都不要。”明明很伤心的,但是眼泪却流不下来,声音也异常的平静。“我不想读了。明明我就离开学校,我要回农村,回到我的吊脚楼。我不想读了,你们真的……”说到这我哽咽了,但还是忍住眼泪没有落下。
晚自习的时候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找他他总是故意避开我。我原本抱着一丝丝希望,希望他会原谅我,可是他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故意避开我,我其实想过去道歉的,但是他完全不理我了…
下晚自习我准备向他道歉,可是他不理我。他还是那个样子,戴着淡蓝色的耳机,背着单肩包,骑着自行车,白色的校服在灯光下变得有点绚丽。我正准备追上去,可是我看到了一幕,让我彻底死心了。他牵了刘珊珊的手,刘珊珊坐在了他的后座上。那么熟悉的镜头,那么的温馨。我决定还是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我回到家里,夏叔叔在看报纸,看到我回来,很高兴的说了一句,“回来啦,快点,我刚煮了你最喜欢的玉米。”
“谢谢你,叔叔。我回房了。”
……
我收拾这行李,准备明天就离开。我想发一个信息给乔安,希望他会挽留我,叫我坚持下去,只要他这么说我一定会努力的。可是我没有勇气发信息。我告诉自己既然决定要离开了,就走的无牵挂。断了吧,断的干干净净吧。
窗外的雨啪嗒啪嗒的下,一直下。我看着窗外的雨发呆,心里不只是什么感觉,只是回忆着从外婆去世到现在经历的点点滴滴,我发现这只不过是我的梦。曾经我幻想和妈妈在一起,一起去大城市。我以为到了大城市我就可以实现我的梦想,可是我错了,这里根本就不是我的天堂,我的天堂早在外婆离开后变成了灰白…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了。可是又有什么可以让我挽留的呢?
夏天?他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哥哥罢了。我知道对他我很好,所以我离开了应该向他说一声,说一句道别吧。
可是我想了一下还是算了。
今晚过后一切都会恢复到原样,这里的一切都将变成一场梦。今晚过后你又会骑着自行车,戴着淡蓝色的耳机,穿着白色的校服,当阳光洒落在你的左脸上,你会温柔一笑,只是可惜坐在你后面的那个人不再是我了…
……
第二天的时候我早早的来到了火车站,准备离开这里,我在也不要这样过下去,我要做我自己。既然不读了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再见了我的母亲…
火车驶向回家的路,火车鸣笛着。所有的一切都要结束了,或许我和读书这条路没有缘分吧,大不了以后一辈子干农活,回到我的湘西,回到我的大山,回到那个有吊脚楼的地方,回到那个有外婆的地方。再见了,这里的一切。
我的手机不停的响动着,但是我看了一下只有夏天和安琪、蕾蕾。没有乔安,没有妈妈爸爸的电话。到最后原来真正关心我的是友情,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亲情、友情、爱情什么都没有。我一直活在妈妈的影响下,一直活在爸爸阴影下,乔安的影子下,从来都忘记自己要什么了。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邓邓的不告而别了,原来是真的讲不出来的再见…
多么希望这一趟火车永远也没有终点站,一直的行驶下去。看着沿途的风景是那么的美丽,蔚蓝的天空是那么的纯净,树也是那么的有活力,总能听到小鸟的鸣叫声,或许是他们在为我践行吧。夜色开始笼罩了大地,经过某一座城市。看着繁华的霓虹灯光映入眼帘,我想起了我刚到达广东的时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站在我又回来了。
听着火车驶动的声音,我的睡意全无,我知道是我想的太多,才会让我得大脑兴奋,可是这一切的一切要真的快点放下有谈何容易。
到达车站了,看着那‘吉首’两个字,我的心情很激动,家乡,我回来了,外婆我回来了…
回到家乡真的很好,可以用我已经两年多都没有说的湘话。幸好我还会说,开始习惯家乡的话。
沿着从小到大的路走向家的地方。每一个地方是那么的熟悉,每一个地方是那么的亲切,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可是这一刻我却感觉到了陌生……
打开那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家,那个木门,那个木柱子,那个吊脚楼,多美…
只是可惜这个地方再也没有外婆了,再也看不到外婆的笑脸了,再也不能趴在她的身上听她说故事然后睡去…幸运的是我的同村的爷爷奶奶,他们在家!看到我回来很欢迎,也有了他们的帮助我才能温饱。朴实的农村人,他们那么的纯真。
家里的一切都变得很陈旧了,真的是太久没人住了,所以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想到身上也没有剩下太多钱,所以决定去吉首打工,但临行前必须要做一件事情。
……
我站在外婆的坟墓前静静地看着她,微风吹过了我的脸颊,抚摸了我的发梢,我的裙子开始飘逸在微风之中…我蹲了下去帮外婆的坟墓拔草,一根有一根,一直都不说话。
山间的一起真的很美,坐在山顶上看着远处的山,曾经是多么盼望远方的一切,多么想要抵达远方的那个角落,站在我回来了…看着远方,心得到了平静,得到了安宁。我知道既然我辍学了,那么以后我自己得想办法打工赚钱。我知道吉首可以打工的,所以我决定去吉首。
计划好了一切然后静静的观赏这一切的一切。老人和他的孩子一起放牛,孩子坐在牛背上嬉笑。听着家乡里的老人唱歌山歌,清脆响亮。看着叔叔阿姨忙碌的在田地里准备秧苗。几只蝴蝶飞过,它们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去了吉首找工作,可是他们都不愿意要我,说我不好好的读书跑来打工,都骂我。可是辍学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关系,我认为我没有做错……
忙碌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工作,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行人来来回回,匆匆擦肩而过。我笨不太在意那些什么,可是一件白色的裙子和披散在腰间的女孩和她旁边穿着超短裤,搭配着简单的体恤衫。以我对她们的理解,我知道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