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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爱情是什么,相守?相念?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庄子》

穆承邺当然不会去远睦那战火纷飞的前线涉险,他是堂堂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打仗这种事,他只想站在一边隔岸观火、摇旗呐喊,至于领兵打仗、上阵杀敌还是留给顾云城这样的蠢蛋比较好。

太子一行人离开安和广场,径直来到安和镇上最大的青楼舞场——逍遥楼。太子缓缓下车,老鸨子早早候在车外,一见太子出来,赶忙上前搀扶着太子下车。

穆承邺懒懒地抬眼扫过眼前半老徐娘,略有些恼怒道:“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太子的驾!”

老鸨子笑靥如花,赶忙陪笑道:“奴家哪儿敢拦太子殿下?这不是自找死路吗?”挥手招呼身后的姑娘们,笑道,“姑娘们,快来伺候太子殿下,别愣着!”

听到招呼,一群花红柳绿的年轻女子莺莺燕燕一拥而上,簇拥着太子下车,穆承邺这才稍稍露出了笑脸,眯着眼睛打量着一个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伸手搂过一个女子,抱在怀中,色眯眯地笑道:“哟,你身上可真香,叫什么名字?”

女子从容地屈身行礼,柔声答道:“奴家是霁月。”

“好名字,好名字。”

穆承邺又拽过一个黄衫女子,问道:“哎呀呀,本太子竟忽略了你这等颜色,小丫头,你又是谁?”

那女子娇羞地蹭在太子胸前,娇滴滴地回答道:“蝶舞。”

“蝶舞,小丫头,想必你的舞技定是一绝喽?不知道你身上其他的技术,怎么样”穆承邺用力揽过蝶舞的腰,上下其手,色眯眯地说道。

蝶舞双眼柔情似水地望着太子,身子软得像一根面条,弱不禁风地轻轻伏在太子肩头,气喘微微:“太子殿下何不亲自试一试?”

“哈哈哈,好!好个绝色女子!子衿,给这个老鸨子看赏!”太子向侍从吩咐道。穆承邺左拥右抱,畅快淋漓,兴致正高,搂着霁月蝶舞缓缓上了楼,留下一群莺莺燕燕在身后,亦步亦趋。

太子走了几步,回头望向身后的一群女子,眯着眼睛扫过一张张妩媚的笑颜:“都是些平常颜色。老鸨子,你不会还有藏着的绝色美女,舍不得拿出来吧?”

老鸨子赶忙挤过人群,热情地笑道:“看太子殿下您说的,我长了几个脑袋,哪儿敢欺瞒太子殿下呀?我的姑娘们都在这儿了,您看这一个个的肤如凝脂、貌若西施……”见穆承邺脸色微沉,老鸨子赶忙陪着笑,接着说道,“太子殿下若是都看不上眼,那个……我这儿倒是还有一位姑娘,只是不巧的是,她今日病了,正在里间休息,不太方便……”

“你这个老鸨子,活腻味了?在殿下面前也敢遮遮掩掩!”太子的随身侍从子衿不待她说完,厉声骂道。

“子衿,退下。”穆承邺揽着两位美女,轻轻嗅着霁月身上幽香的香气,双眼迷离,“老鸨子,让这位病西施下来侍驾,否则,我要你的脑袋。”

穆承邺淡淡地甩出一句话,左拥右抱着美人儿色眯眯地走进一间房间。

老鸨子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不容易心不再‘砰砰’发慌,她颤悠悠地迈着碎步走到椅子前,腿一软,‘咕咚’一声瘫软着坐下。一面拿手帕轻轻擦着汗,一面向身边的小厮吩咐道:“把唐淑叫下来,快去!”

小厮匆匆跑去,轻叩唐淑的房门,屋内无人回应,小厮壮了壮胆子,推开门露出一道门缝,见屋里的女子并没有躺在床上休息,而是坐在镜前细细梳妆,他有些错愕,想起老鸨子的吩咐,结结巴巴地传话道:“唐、唐淑姑娘,妈妈让你下、下楼迎客。”

女子专注梳妆,别好额上的花饰,拣了一对琥珀耳坠,戴好,才缓缓开口:“来的人可是太子?”

小厮心里一惊,不知她是如何知晓,赶忙答道:“是太子,点名要见姑娘呢,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我虽病着,可耳朵不聋,楼下吵吵嚷嚷的,那么大的排场。如今除了当朝太子,谁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公然嫖妓?”唐淑淡淡地说道。

小厮听着心里发慌、额上冒汗,赶忙嘱咐道:“姑娘见了太子可不敢这么说话……”

“那我该如何说话?难道竟要你一个下人来教我?”唐淑冷冷说道。

小厮张口结舌,只得略带窘迫地催促道:“姑娘打扮好了,就赶快侍驾吧,别让太子殿下久等。”

唐淑化了个淡淡的妆容,也不背人,脱下身上的外衣,换上一件绣着百鸟彩蝶的华服,在镜前细细打量了一番,才缓缓走下楼来。

“淑儿。”老鸨子见唐淑下楼来,颤颤巍巍起身向唐淑扑来,轻轻挽着唐淑羸弱纤细的手,心疼地念叨着,“淑儿……”

“妈妈,你这是做什么?”唐淑淡淡地问。

“你如今病着,妈妈实在不愿让你接客,看你瘦得可怜,妈妈心里也疼啊。可是太子他……唉,咱们毕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委屈你了。”

老鸨子说得真诚。唐淑也不禁有些感动,目光稍稍柔和,然而转瞬又变得漠然,唐淑淡淡地笑道:“妈妈忘了?淑儿以往经历过更惨的日子,最后也撑过来了,妈妈不必担心。”说着,轻轻甩开老鸨子的手,她纤弱的身子因为虚弱而有些打晃,唐淑遂扶着手边的楼梯,缓缓向着太子的房间走去。

“淑儿……”老鸨子双手交织在一起,抬头望着缓缓走上楼梯的唐淑,目光里有着些许真挚的怜惜之情。

仙源客栈里,林莫染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床上古朴的陈设,慢慢坐起来,靠着床头,轻叹道:“又回来了……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昨日种种历历在目,是梦吗?梦怎么会如此真实?是现实吗?现实原来可以如此令人绝望,原以为自己已经跌到了谷底,却不想还能继续往下坠落。

“醒了?”贺逸之端着早饭回来,一进门就见到林莫染已经起来了,靠在床前,她越发地瘦了,旅途劳顿,加上昨天闹了一场更是耗尽了心血,如今的她更显得羸弱不堪。

“嗯。”林莫染轻轻点头,她大梦初醒,尚有些迷糊,扶着床边下了地,却不想手上无力、脚下打软,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上。

贺逸之见状赶忙跑过来扶她到床上坐着,顾不上男女有别,拉过林莫染的手就搭了脉。

林莫染只看到眼前满是星星,红的、蓝的……全身使不上力气,脚下更是软得像面条一样,不禁有些慌乱,忙向贺逸之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别说话,等我把完脉。”贺逸之说道。

林莫染乖乖地闭了嘴,一双大眼睛吧嗒吧嗒望着贺逸之,不再说话。

“你属于肝郁不舒,我给你开些药,吃几付就好了。”贺逸之把完脉,收回手,说道,“你的精神太紧张了,你不能这样,要学着放松,来,先把早饭吃了,一会儿我去给你煎药。”贺逸之把桌上的一碗红枣粥递给林莫染,交给她之前又特意吹了吹,觉得不太烫了,才放在林莫染手中。

“谢谢。”林莫染接过来,舀了一勺喝着,粥熬得很烂,红枣融化成泥混合在白米里,似乎还加了红糖,甜丝丝的。很快,一碗粥被喝光见底。

“还喝吗?我再去给你拿一碗来。”贺逸之见她喜欢,赶忙问道。

“不用了,我吃饱了。”林莫染靠在床头,微笑着说。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瘦了,一双大眼睛深深地陷入眼窝,漆黑如墨的瞳孔茫然无神,林莫染笑着,眉眼弯弯,而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却呆滞而黯淡。贺逸之见她这幅模样有些心疼,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帮她些什么,他对她报以温和的微笑,不忍再看她羸弱的样子,遂起身准备去药店买一些药材来煎药。

贺逸之刚刚行至桌前,林莫染缓缓开口叫住了他,她的声音如同七月秋风,悲伤而清冷,林莫染轻声问道:

“郎中,你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吗?”

贺逸之转身回到她身边,认真地点点头,问道:“什么忙?”

“帮我……查一个人。”林莫染犹豫着,最终下定决心说道。

“昨天那个人?”贺逸之问。

“是。”林莫染答。

“你认识他?”虽然不想问,可最终贺逸之还是开了口问道。

“不知道。”林莫染摇摇头,想了一会儿说道。

“你我之间难道还需要隐瞒什么吗?”贺逸之有些激动,他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告诉自己不该干涉别人的生活,他告诉自己不要去向她询问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可是最终他还是失败了,在人前从容沉稳的贺逸之,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个需要父母庇护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她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她的情绪左右,她开心,他便莫名地嘴角上扬;她难过,他便觉得压抑沉闷。昨天在广场上的那一幕他永远不能忘记,林莫染发了疯一般冲向那个叫陆清尧的男子,她喊得声嘶力竭,她哭得肝肠寸断,都是为了,另一个男子。贺逸之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她的哭喊碎裂了,无论他如何努力,他再也无法把它完整地拼凑回原样……

“我……”林莫染眨着眼睛,奇怪地望着贺逸之,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怪问题,她有些无所适从,她一遍遍回忆着昨日自己做过些什么,可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对郎中隐瞒了什么。

“昨天你为了那个人,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你知道你若是惊了太子的驾会有什么下场吗?现在你却说你不认识那个人,那你告诉我,昨天你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究竟是为了什么?”贺逸之激动地说道。

“你为了这个生气啊?对不起啊,昨天差点连累你。”林莫染抱歉地说道。

贺逸之气得头顶冒烟,这丫头怎么总是一副状况外的模样?我怕连累吗?贺逸之愤愤地想着,找了个椅子坐下,自顾自地生着闷气,不再说话。

林莫染见他是真的生气了,摸索着下了床,坐在贺逸之身边,缓缓说起往事:“那个人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贺逸之抬起头,迷茫地望着林莫染,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他很像我的一位故人,非常非常像。可是……这太荒谬了,穿越了近两千年,来到同一个陌生国度,这本来就不太可能。而且……如果那真的是他,他应该能够认出我的,他不可能不理我的。而昨天那个人,只是漠然地望着我,他的眼神麻木、疏离,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所以,我不能确定他是我认识的那个人。”林莫染神情黯然,倚着桌角,缓缓叙述完这一切。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贺逸之平静地问。

“他叫何依,他是我的同学、朋友、知己,他也是我的亲人。”林莫染的一双大眼睛像是蒙上了白雾,两个瞳孔散乱空洞,她微微有些喘,靠着桌角竭力吸了一大口气,轻声说道。贺逸之注意到,她在说道‘亲人’的时候,嘴角扬起一抹浅浅地微笑,像一朵午夜绽放的白色昙花,稍纵即逝,却秀美脱俗。

“既然你明知道可能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可是你还是想让我打听他的情况?”贺逸之问。

“无论他是不是何依,我只知道他过得不好……”林莫染说。

“所以,你想帮他?”

“我一个平民百姓,人微言轻。我只是想要知道,他究竟是谁。”林莫染淡淡地说道。

贺逸之望着她瘦弱的脸庞,久久地凝视着,终于他还说拗不过她的倔强,他轻轻叹息,伸手给林莫染披上自己身上的外衣,温和地微笑着说:“我答应你。”说完,起身缓步走出房间。

望着贺逸之远去的背影,林莫染嘴角扬起浅浅地微笑,轻声喃喃说道:“谢谢你,郎中。”

太子独自在青楼寻欢作乐,一众侍从虽然心中无比羡慕,却不好跟着太子一同去嫖妓,只好四散开,各自忙活起自己的事。

陆清尧从马车上走下来,双手抱肩,站在逍遥楼门外,青楼里传来阵阵****之乐,一众身材曼妙的女子轻歌曼舞,陆清尧冷眼旁观,嘴角挂着淡淡地的笑容,转身缓步离开。

“主子。”陆清尧的侍从素心见他转身离开,跟在他身后,问道,“咱们去哪儿?”

“附近有无说话方便的地方?”陆清尧问。

“东边有一间茶舍,茶客不多,很是僻静。”素心想了想,答道。

“走。”陆清尧迈着大步向东方走去,素心赶忙跟在他身后。

“就是这里。”素心指着前方的一处茶棚说道。

“当真静谧,不错。”

陆清尧缓缓步入茶棚,找了个最为靠里的位子坐下来。伙计见来了客人,忙过来招呼:“客官两位吗?喝点什么?”

“随意。”陆清尧淡淡地笑道。

“随意?”这个回答可难住了伙计,他挠挠头,双眼在陆清尧和素心之间来回打量,迷茫地望着他们,问道,“客官,本店有龙井、正山小种、普洱、川青,还有六安茶,客官您要喝点什么?”

陆清尧淡淡地笑了,温和地说道:“那就川青吧。”

伙计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喊道:“得嘞,一壶川青!客官您稍候。”

见伙计走远,陆清尧才开口低声向素心问道:“逍遥楼里,布下咱们的人了吗?”

素心左右环顾,亦低声说道:“早就布下了,一切如主子所料,穆承邺果然去了逍遥楼。”

“太子好色,国人皆知。逍遥楼是安和镇最大的青楼,他又怎会不去?”陆清尧淡淡地说。

“嘱咐逍遥楼的人,小心行事,切莫暴露。”陆清尧吩咐道。

“主子放心,我告诫过她。”素心说道。

“那就好,对了,顾云城那边怎么样?”陆清尧问。

“说起这个顾云城,他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今日他公然向太子提及要拉拢主子一事,这不是给您刨了个坑吗?真是狗拿耗子。”素心愤愤说道。

“他若是狗,我我岂不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偷油老鼠了?”陆清尧笑道。

“主子,素心不是那个意思。”素心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你什么意思。”陆清尧淡淡地说着,“顾云城会公然为我挑衅太子,大概也是出于同情。”说着,他的神情有些黯然,“他当面向太子提及到我,实则是为了保护我,你没见刚才穆承邺并没有拿我怎么样吗?若是平日,他受了气,必定会拿我出气,可今日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可见,这是顾云城的功劳。”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我真笨。”素心这才恍然大悟。

“广场上的那个女子,是咱们的人吗?”陆清尧想起人群中那个歇斯底里、不顾性命也要向自己冲过来的女子,陷入了沉思。

“应该不是咱们的人,那女子我也是头一次见,像个疯子一样,许是认错人了。”素心答道。

“认错人……”陆清尧沉吟道,“可是,我却觉得她很面熟,就像是……像是已经和她认识了很久……”

“主子,咱们下一步怎么办?”素心向来神经大条,他看不出陆清尧眼中的沉郁,莽撞地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陆清尧从心事中被惊醒,抬眼问道。

“咱们接下来怎么做?太子现在折了一个郭兴,正是咱们的好机会啊。”素心有些兴奋地说。

“别轻举妄动,告诉咱们的人不许异动,静等我的指令。”陆清尧阻拦道。

“为什么?安和镇现在太守空缺,我们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插入我们的人,给太子个重击啊?”素心不解,继续追问道。

“恰恰相反,这时候的穆承邺才是最危险的时候,他上个月刚失去了对尚书省的控制,刚刚又失了一个安和太守,此时的他最为警醒,我们只能避其锋芒,休养生息。”陆清尧分析道。

“对了,告诉远睦的人,保护好顾云城。”陆清尧神色沉郁,目光深邃,低声说道。

“主子认为,顾云城会有危险?”素心有些惊诧地问。

“以穆承邺的性格,他绝不会咽下这次的亏,他定然会报复顾云城,现在远睦战事胶着、战火纷飞。实在是太适合穆承邺杀人灭口了,不管穆承邺是否会狗急跳墙,咱们给顾云城加一道保险,也算是有备无患。”陆清尧沉思着,缓缓说道。

“素心明白,主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素心听说,了解到事态严重,神色也有些凝重,向陆清尧做了保证,匆匆赶去安排人手。

在安和镇与远睦镇相连的一条阡陌小路上,顾云城带着侍从策马飞驰,身后卷起滚滚黄沙。

“太子这次可是吃了大亏了,丢了脸不说,还失去一个安和太守,真是痛快!”侍从笑着说道。

“正是在这个时候我们才更应该警醒,跟他斗了这么多年,到底也没能撼动他分毫。”顾云城不无担忧地说道。

“对了,将军。安和太守一位空缺,皇上会派谁来任职?”侍从问道。

“咱们折了穆承邺的手,他自然会再找一只手来接上。”顾云城说得云淡风轻,策马疾驶,衣袂纷飞。

“那这粮草之事……”侍从担心地问。

“穆承邺是个反复小人不假,但他也只敢躲在幕后作怪,如今我把他推到了幕前,他纵然是再恨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克扣粮草、怠慢军情,所以这粮草,他必定会快马加鞭、星夜运抵前线。”顾云城淡然道。

“刚才真是可惜了,那郭兴已经招认是太子指使他故意扣留粮草,太子哪里是大义灭亲,他是在杀人灭口!将军为何不拦下他,把那郭兴送到皇上面前?”侍从有些不甘心,愤愤说道。

“此去金煌,山遥路远,一则,穆承邺完全可以在路上设伏,杀了郭兴,让咱们哑巴吃黄连;二则,远睦战火正酣,我哪里有精力再与太子争斗?”顾云城冷静地分析道。

“可是……”侍从还想说什么,顾云城挥鞭打马,马儿吃痛疾驰而去,远远的把侍从落在身后。

“快赶路吧!误了军情,我拿你的人头是问。”战场情势瞬息万变,他不敢松懈,想到这,顾云城心急如焚,策马长鞭,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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