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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出卖灵魂保障安全?

一方领主,手下不缺实力超群的剑士,怎奈何这些剑士都被酒色掏空身体,别说高手对战,就是跟平民打估计都拿不稳剑了。不管菲里欧是偷袭还是大大方方的斩过来,基本都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杀。死在菲里欧手里其实算好的了,落到依文手里就惨了点,依文控制大片人偶手持长枪组成战阵,遇见的敌人纷纷变成马蜂窝,戳的浑身是窟窿,放血放一地、哀嚎半天才死,惨的菲里欧都看不下去。

午夜过后不久,战斗也就结束了,月亮还好好的呆在天上,菲里欧和依文把戴维德的脑袋打包打包就回去了。这个贵族到没有说过求饶的话,甚至还大难临头的时候还自已贵族的骄傲冲了上来拼死一击。

依文相对不满:“我说啊,这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你为何让他们那么好死。他们生前作恶,临死前应该让他们感受一下自己的罪孽。”

“他们是死有余辜,却也没必要虐杀。”菲里欧拎着戴维斯的脑袋,这种脏活累活都是他在做,以信念而言,无论正义邪恶,如果理念发生冲突,那么凡是持剑者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从小开始,菲里欧的老师就是这么教导学生们的,甚至告诉学生们,未来如果互相有了冲突,也不要估计同学之情,“如果为了惩戒恶人就变得残忍,那我们与他们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好么,你也别自诩正义了,这些人受到惩罚是很正常的事情。”依文满不在乎的说道,“总有一天你会对某个人产生恨意,那种让对方不得好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恨意。因为我们这类人呐,必然会陷入罪与罚的漩涡中。”

“那就堂堂正正的承担!”

“嘘…!小声点,你想引来城卫军把这里变的鸡犬不留吗?”

初次合作圆满结束,两人用戴维斯的首级换取报酬,随后趁着夜色迅速离开。

戴维斯府邸内鸡犬不留、血气冲天,没多久就被附近居民发现了异常,这领主贵族早弄得人民哀怨四起,说不定哪天就引来职业杀手袭击,因此最先来查看情况的人,虽然被里面的惨状吓了一跳,却并不觉得意外。随后大量的人民走出家中,纷纷奔走相告这个好消息。

残暴不仁的领主死后,居民们相互庆贺如同节日来临,天刚蒙蒙亮城市已经热闹非凡,大量平民开始组织一下冲击仓库宝库之类的地方,为了夺回财富和粮食而战斗。实际上这里已经经历过三四次的暴动了,但缺少武器与组织的平民们不足以撼动贵族武装力量,十分无力。至于当地教会,反应很慢,等发现领主家没有活物的时候,依文早就驱车离开了。

在车上,依文脸色如常,手里捧着书,头也不抬慢慢的说道:“昔日开国皇帝与十二骑士的黄金时代已经不复存在,如今皇室威严衰落权利丧失,宰相控制年幼的皇帝,肆意残害忠义之士,导致国家动荡不安,各地领主居心叵测拥兵自重,教会名义上维护皇室,实际上只为了巩固他们的统治地位,一狼一虎劫持皇室施以暴政,又让人民不去反抗。”依文默默陈述事,“说到底只是一群败类在汲取人民的血汗,有多少萝莉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等待我们去拯救,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可怕。”

“……”虽然知道是很严肃的话题,但结尾的不严肃让菲里欧失去了接话茬的想法。

就好像有的人帅不过三秒,其恶趣味的性格总会暴露出来让旁人无奈。但是,依文要做的事情,菲里欧已经明白其中的危险性,猜测一下,依文背后必然有一支蓄势待发的反抗军,或者是企图颠覆现有政权推翻宰相的大领主,十二骑士世家联合的力量也有可能。无论是哪种情况,依文都是被派来制造混乱寻找契机的。

不断的暗杀贵族,导致帝国从内部混乱,让贵族们人心惶惶混乱不堪,当贵族们互相猜忌各自为战的时候,反叛军瞬间杀出获得安身立命的资本。

“这个国家已经是被蛀虫侵蚀千疮百孔的朽木,只要我们将它的根基推翻,就能将人民从水深火热的暴政中解救出来。”依文期待的看着菲里欧,“菲里欧,库莉娅,你们两人的身手不错,如果你们也对帝国不满的话,就与我一起行动吧。新的帝国将会消除歧视,即便是人外族也能融入进来堂堂正正的生活。没有压迫没有歧视……”

只是在旁边默默听着的菲里欧在心里产生异议,因为菲里欧很信任自己的老师,而他的老师曾经说过:没有压迫和歧视的社会是不存在的。原本的帝国看起来和谐幸福,是因为在最底层的平民之下,还压榨着许多人外族的奴隶……

库莉娅对其他内容不感兴趣,只在乎一件事情:“我跟教会有仇,对其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持续猎杀贵族肯定会引起教会的注意力,到时候肯定是审判所来追查,你可以随意下手。”

“那好吧,我可以帮你。”库莉娅捏了捏拳头,“菲里欧你怎么看?”

菲里欧微微低头思考后才回答道:“被你盯上的目标,我会通过自己的方式观察,我还不能相信你会不会滥杀无辜。至于教会,我只会出手对付追击我们的人,至于其他地方,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会随便攻击教会的人。”

依文立刻出言嘲讽:“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真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菲里欧面色如常:“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不站在帝国教会还有你的立场上,我站在中间。”

“墙头草死得早,两面派死的快。”

“好吧你说的对。”菲里欧快速解释道,“那我算是第四方,不站中间了,我站在自己的正义上。”

自从干掉戴维德之后已经过去五六天了,这段时间库莉娅的身体恢复了健康,菲里欧的通缉令也贴满了大街小巷。比如现在,依文的手里就拿着一份通缉令,上面的画像不敢恭维,与菲里欧六分相似,只是笑容猥琐邪气,描述也十分的夸张。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这个男人是极度危险的情色杀人狂。

菲里欧十分生气,表示这是对他纯洁心灵的污蔑。

刺杀贵族这种事情理所当然的被贵族们忌讳,虽说这已经快成了阴暗面最炙手可热的交易,但自诩文明人的贵族们从不会把他们放在台面上。大家心照不宣的维持文明游戏、政治游戏,免得自己成为被暗杀的对象。即便身边高手如云,可一想到被人惦记了自己的脑袋,估计没有多少人能睡的安稳。

可惜的是,平日里走夜路多了,贵族们肆无忌惮,半夜撞见鬼是很成见的事情。戴维德被杀是在情理之中,也是当地人最无声却有力的反击。仔细想想,两三年下来,几次暴动被镇压后,也就是那个旅店老板还惦记着刺杀戴维德并付之行动。

托了这些腐烂贵族的福,帝国境内这几年杀手团的活跃程度是水涨船高,就连东西两地的将军都有被刺杀过。当然,敢去帝国最强的头上动土,结果就是这些刺客被抓住后玩弄到死,头颅被钉在城墙上示众。

依文也只是众多杀手里的一个而已,但是她有天然的优势,在国内是小有名气的小说家、人偶师,目的是旅行各地表演人偶剧和戏法,号称一人幻乐团的谜之少女。

“原来你真的有二十岁?”得知真相的菲里欧彻底震惊了,以往还觉得是小姑娘的胡闹,但打听过有关依文的事情后,他的确吓了一跳。

二十岁的姑娘看起来还不到十四岁?

依文咬着蛋糕,优哉游哉的说道:“怎么,你的眼睛长着出气用的,这也看不出来?”

“你刻意装嫩谁能看得出来。”下一秒,菲里欧往左边闪了一步,躲开飞来的刀片,“换个话题吧,你之前不是说过,可以帮我们伪装吗?要怎么做。”

依文冷笑一声,从车子后备箱里提出一个大箱子:“来吧,换装。”

箱子一打开,里面是满目琳琅的漂亮衣服,闪的菲里欧眼睛疼。

菲里欧看了一眼就问道:“别告诉我,我得穿这些衣服,我绝对不会妥协,宁死不屈,打死我也不穿。”

“首先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带男装,然后,你的意思是说,不打死你就可以穿了呗?”依文远目向前,或许她早就有所预谋了,连假发也准备妥善,一本正经的讲到,“用长发遮住你的脸型和发色,用变声器让你的声音变尖锐,用少女专用的骑士服和战裙遮住你的体型,用马靴改变你的身高,用香料遮掩你男人的气息,是绝对完美无缺的伪装。理由就这么多,你来反驳吧。”

被丢出来的一条条理由听上去真有道理,可问题是人类的羞耻心如同尊严一下无法抛弃。

“要说化妆不是可以让人看起来老很多么?或者…或者……”菲里欧差点语无伦次了,由于依文的理由都有理有据,在帝国内的他又是戴罪之身,如果不好好伪装很可能连累大家,“戴上眼镜捧着书做旅者啊,吟游诗人也好,或者做仆人做执事做管家哪怕是护卫也行,全身盔甲也未必不可。”

“你说的那些东西我都没有。”依文果断的回绝,表面还是商量的口吻,实际上却已经有定论似得,“而且你不觉得乐团里有肮脏的雄性生物尤其是萝莉控的存在很不协调吗?”

菲里欧差点吼出来:“感情我是肮脏的嘛!?我好歹也是清正廉洁的剑士,我品行端正善良正直!要说善行我也是真真切切的再做,我帝国流过血,我为教会斩过恶魔,堂堂大丈夫顶天立地,绝对没有做过半分有违道义的事情。”

“你的通缉令被挂在大街小巷。”

“我剑技超群擅长家务也会做饭,我读过很多历史书,可以扮演吟游诗人!我很会演戏,也参加过剧团表扬,无论眼前是多么恐怖的景象也能面不改色,哪怕冷静的吓死也不会出现破绽。”

“你的通缉令被挂在大街小巷。”

“我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会做任何惹人注目的事情。遇见教会骑士会绕着走,遇见巡逻兵也会提前绕开,有丰富的反追踪技巧,擅长风精灵的感召能力可以确保无人跟踪。”

“你的通缉令被挂在大街小巷。”

菲里欧失意体前屈的跪在地上,因为他被通缉这件事情是无法回避的,只能妥协道:“咱们能不说通缉令的事情吗?”

依文将空盘子缓缓放下,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菲里欧:“你杀了教会骑士,屠戮小镇,虽是被陷害,但已构成事实。作为十几年来教会少有的丑闻,你的通缉令被贴满大街小巷,由于你之前在骑士团从业,帝国与教会方面对你的外貌特征了如指掌。乐团四处旅行表演,我擅长人偶戏剧,库莉娅可以表演杂技,而你的声音不错,我估计在变声之后可以唱歌,让你在公众面前抛头露面。当假象被认可之后,就不会有人把新出道的女歌手当做被通缉的恶徒。”

“咱们还是继续说被通缉的是吧……”菲里欧悲痛欲绝的发现,现有条件下,完全说不过依文。

“换句话说,你觉得还有其他办法吗?”依文又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是有能力东躲西藏的,但时间长了难免会露出马脚。而我提供的方案是让你堂堂正正的走在街上,还不会惹任何麻烦。你甚至能依靠这层身份,轻松接近陷害你的那些人,而不是草木皆兵的躲来躲去。”

菲里欧犹豫道:“话是这么说,但女装也太难为情了。”

“仔细看看吧菲里欧,这些漂亮的衣服,实际上都是艺术品,衣着只是身外之物,衣着代表的是人类对美丽的追求。”依文摆了摆手,然后拿起一条漂亮的裙子歪理连发,“美丽的少女穿男装可以称之为男装丽人,那么,为何美貌的少年不可以穿女装呢?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么。是的,即使是男孩子,只要脸对得起观众,即便是女装也没有任何问题,我将这样的少年称之为可爱的男孩子,而菲里欧,你完全符合这个要求。你的脸型很正点,有骑士姬正气凛然的风范。”

菲里欧最后还是拒绝,一脸正色道:“问题的关键在于,我是堂堂正正的男生。女装,绝对不行,我的自尊心不允许。”

“说的不错,但毫无意义,蝼蚁尚且贪生,自尊心就是用来抛弃的。”依文继续竖起指头,“俗话说‘我思故我在’,你要你思考身为男生的存在,那你就不会被外在的女装而改变。从结论而言,女装也不会使你丧失自尊心。”

“这位哲学家的名言不是这么用的吧!?”

“不要在乎这种小事,关键还是在于你,是否肯接受这个简单又实用的伪装。”

“我需要考虑和观察再说。”

菲里欧闷闷不乐的坐在角落里,完全不肯接受依文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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