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仙心惊,此人的身份不一般,就这几日能够将他身世查个清楚,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自己曾入过白府之事?
只见外面都是各类官员和清一色白色着装的府兵,没见着一个百姓,守位见此轿子一路放行通行无阻。其中有一次被人揭开轿帷,几个军官模样的人员,张了张眼看到他们道:“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和一个小娃娃!”
凡仙本想说:“你祖宗的!我是小娃娃,我可是师哥呀,只是师妹发育早一些而以。”又怕这些军官会对师妹不利,口中的话硬是说不出来。
一路上气哼哼着,几乎要发火,这时对凡仙师兄妹两人的看管也不怎么严,透过轿幕,忽然来到一个高大耸云的略带红色的城墙外停住,那感觉就如细沙遇巨石一般,人都变得非常渺小。
从那城墙内会散落出一些白云,将整个城墙衬托得像是漂浮在云层。而凡仙能感觉到墙体的白云包含着一鼓鼓灵力波动,在灵力波动最为厉害之外,也是白云最为集体之处,出现一个巨大的拱形门,门口大开,白云笼罩下,不能见墙内之物。
中年人从身上拿出一个白色令牌,对着城门一扬,白色令牌发出耀眼的光芒,白云中间露出一条可供人员行走之路。中年人带头,四名抬轿之人在后。
城门厚有十丈,在快要通过城门时,中年人见凡仙对城门打开似乎动有心思,就道:“你别瞎琢磨,这城墙为何没有设门,到了这里没有这白色的令牌,是根本出不去的。”
说着对着抬轿的后二人手一扬,二名抬轿之人,身上飞出二块小些的白色令牌,溶入中年人手中的令牌之中,而那二人脸色大变,放开轿子快速想通过城墙。
中年人一推,两人受阻下,原本没有动静的拱形门白云,似乎变活了起来,两条聚焦起的白云瞬间攻击那两人,两名最少也是小修士的轿夫,转眼被白云攻击消散不见,连身首都平日得就消失了。
凡仙这震撼不是一般的大,这白云所含的力量也太疯狂了,中年人道:“你该知道,没有我手中的这块令牌,想要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既然进来了,就给我好好办事,说不定那天一高兴,给你发一块小的,你也能出去。”
原来四人的轿子,现在换成了前后各一名轿夫,好在轿夫都是修炼之人,对于抬两个不成问题,一会儿他们就被送到一个房屋前。
听到有一老女人问道:“天王回来了,需要送些洗漱的水过来吗?”
中年人道:“哼将军,不用管我了,连日昼夜赶路我要先休息一下,你将那小姑娘和那小娃待下去,安排好来。”
凡仙一听他的声音,心中想道:“在小仙府中是三千万人的小仙人,怎么到此人手里后,自己就一直被看成小娃了。”心中就是一阵的悲炊。
只见那哼将军道:“要禀报给玉帝吗,玉帝知晓必定会高兴的。”
中年人在房间内道:“明日再说。”就不要出声了。
哼将军见此,带着凡仙和他师妹两人,就早了一个房间安顿了下来。
凡仙和师妹打量房间里的一切,可用两个字来慨括,那就是“高档”一词,各种桌登床椅的全都是高级红木所打造。
汤汤道:“师哥,他们就这样将我们放在房间内,外面根本没有人守着,不怕我们逃跑吗?”
凡仙道:“你当他们不知我们会跑,只怕是知道我们想跑也跑不掉。你试下那房门,咱们能打开吗?”
汤汤闻言,用双手使劲去推那门窗,门窗纹丝不动。汤汤又想办法用木棍等尖物去撬,根本没用,大声道:“这是什么地方,到处都透入着不可意思!”
凡仙听此道:“师妹,你怕吗?”
师妹听言,不假思索的道:“有师哥在,当然不怕。如果怕,我就不会活着到此了。”凡仙听言将师妹的小手抓在手中,一对小青年难得体会着一种温馨如家的亲人感觉。
凡仙放下汤汤的小手,却听到那哼将军的传来几声咳嗽声。一股火药味从心底升起,敢想自己与师妹在一起说话,全被哼将军听得的清楚。
这房间也太诡异,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却能听到里面声音,而那哼将军,偏偏喜欢在外面听着,这与师妹说点悄悄话得都不行了。不行过几日,得想个办法让这老哼将军离开,让她在外面看着,还怎么能睡着。只听哼将军道:“你们不用找,我不在房外。”
四周又变得静悄悄地,除了偶尔老女人那几声咳声之外,更无别的声息。
原本就只有一张床,凡仙没法睡,汤汤也不去睡。大冬天的,凡仙身上单薄,手脚都已经感觉出冻的发麻,汤汤也冻得难受的不得了,那哼将军在外又根本不理会他们。
二人没有办法,只能不断叫唤,良久良久,才缓缓听得哼将军一声轻轻道:“你们俩是师兄妹,从小就在一起,青梅竹马的,何不能在一张床上睡?”
凡仙心想:“妈妈的,原来这老女人在等这一出呢!”
但这时也只能一改臭脾气叫道:“这位爷,小时曾有道人给我们算过命,我们师兄妹生辰八字不合,未成年时不能同处一个房,不然会有亡命的劫难。”
只听老妇怒道:“什么爷,要叫姥姥才对。也不对,我又那么老吗?”然后松了一口气道:“小子是想用激将法吧,我也没有你们所想的那么难讲话,此物拿去,自会多出一屋。”
凡仙应道之后,一物穿过屋外飞入在手。此物握放在手心,是一块半指长,母指宽四四方方的玉质之物,透着温热。灵力波动下,那物飞到靠内的一面墙,变成一扇门。两人神奇进入,却中一间与外屋一样大小的房间,有床有被,还有桌有椅。
两人分内外二间分屋而睡,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起,却听得那哼将军的叫唤声。
凡仙回应道时,只听身体的骨格上发出‘咯咯’的响声,像是有人用刀在割他身上的肉一样。“啊”的一声大喊出去,痛得手脚乱抓乱踢,没过了一会,手脚上全是伤口,双眼一黑就要晕死过去。
祝汤汤听到声音,来到房间见凡仙在床上翻来翻去,心慌手乱,吓的要死,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上忙,急忙向往求救。
哼将军听此,打开房门进入房间道:“没事的,过一阵就好了。”
一刻钟左右,几次痛死去活来,差点就要坚持不住,好在汤汤不顾自身安全、少女的羞涩,强行抱住凡仙,不让凡仙有自残的行为。
安静下来后,凡仙全身上下都是臭汉,汤汤身上也粘到不少。哼将军见此让两人去冲洗干净后,随她去。凡仙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来,交给汤汤后,小声和交待了几句。
洗完澡后,凡仙只能穿着哼将军临时给他挑了一件低等下来的衣服。贴体细滑的,衣质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服上都泛着光彩,凡仙这么大了,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心喜之中,也知道所处的地方绝对不一般。
汤汤主要是换洗下衣裳,这时早就在门外等了,这时见凡仙走出后,惊讶得有些不认识道:“师哥,你长高了,样子也变帅气,这衣服上身,怎么瞧都像是一个官家之人。不像我原来的穷师哥了。”
哼将军这时也到了,当他看到衣着一身低等官府的凡仙时,不由一愣,脚走都停止半分,过来后仔细打量凡仙几眼,口中念道:“像,原来只有三分像,现在一换装都有七八分像了。”
凡仙不明事由,一路想着此句,二人就被带到一个房中。房间内东西不多,一张桌子和一个茶壶,泡着上好的茶,中年人正坐在对面看着他。脸色是喜忧参半,双眼深陷,不停的打量着凡仙。
中年人取出一块布来,拿在手上说道:“小娃,洗干净后,样子看起来更像了,干净得好,可又让你多一份生机了,呆会带你去见一人,也不用怕,本王自会陪你同去。你师妹在这里自会有照顾。”
凡仙不由的紧张起来,这所见之人,既是关乎他性命之命。瞧那口气,自己能活着回来,师妹还会没事,要是自己没法回来,那师妹也怕性命不保。
凡仙不敢想象,当他不能回来时,师妹将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心中不断聚集的污言秽语,只怕比大海都要多一分,只是这时连半语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