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阿春,新年快乐”陈翠望着阿春准备进屋,估计刚刚去拜年去了。阿春听到有人喊她,她扭转身子,看着向她走来的陈翠,她高兴地向陈翠挥手。
毛子也看见阿春姐,也挥了挥手。阿春拉着陈翠进了屋。
陈翠四处瞅瞅,却没发现老胡的踪迹,大厅内摆放着一方桌,上面放着水果,瓜子,还有些没喝的茶。
陈翠向阿春问道:“老胡去哪了?”
阿春向陈翠比划着“我爸早上说,要是没客,他想去山上弄点野味。”
陈翠很是好奇,问道:“你们经常去山上打猎吗?”
阿春补充道:“没啊!现在山上的动物越来越少,粮食短缺,便从大山索取。年前,山上不时传来枪声,早已习惯。今天新年的一天,大家不怎么出猎,所以爸爸才去山上找着野味。”
陈翠“哦”的一声。
阿春招呼着陈翠,端上茶水,毛子便坐在椅子上吃着自己的东西,没有说话。
拉了会儿家常,也该到了黄昏。陈翠依然没有等到老胡,便跟阿春打声招呼,离开了。
夜晚,白雪覆盖这光秃秃的山躯,繁茂的树林被狂风撕扯成光秃秃的树干。月光洒落在雪上,如水晶般,晶莹剔透。
陈翠,毛子,曹杨早早就睡了。
窗外,冷风嘶吼,树叶飒飒。这时,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平静。
屋里此时被灯光笼罩。“谁啊!这么晚了,”屋内传来陈翠的声音。
陈翠揉揉眼睛,醒醒觉。她不停地问道,但始终没人回应。陈翠有点奇怪,也有点后怕。
陈翠打开门闩,开个小缝,借着屋内的灯光,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阿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阿春依然穿着她的花衣裳,头发散乱,裤子上布满了泥水,她向陈翠不停地打手势,眼睛布满的血丝,充满了恐惧。
陈翠稳定阿春,然后让她进来喝口水,暖暖身。阿春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上半身。不停地哆嗦。待身体慢慢有所起暖之后。她才放下双手。
陈翠看着阿春的囧态,然后慢慢询问着:“怎么回事,阿春?”
阿春飞快地摆弄的双手:“我爸现在没有回来,他说过晚上一定回来,但是现在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我以为他跑去亲戚的家,我都找了,但依然没找到。现在温度越来越低,我爸不会有事吧?”
陈翠不断瞅着阿春的手势,虽然有的地方不太清楚。但大体上她基本了解。陈翠沉思了一会儿。陈翠严肃地说道:“我们现在去找村长。”
陈翠从家里拿起两件棉袄,自己披一件,另一件给阿春穿上。
随后,只传出门掩声,便安静下来。
借着白雪反射的月光,他们沿着主道,飞奔着,泥水四溅,嗒嗒嗒……
“村长,村长,村长,开门啊!”陈翠不断敲着村长的门。
“谁啊!这么晚”屋内传来低沉的声音,伴着咳嗽。屋内燃起了灯光。村长耷拉着棉大衣,佝着腰。
只听门闩的吱吱声……
村长看着陈翠,和阿春,身上溅满了泥水。村长好奇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了,陈翠”
陈翠抖了抖棉袄,说道:“老胡早上打猎,到现在还没回来,阿春找了熟悉的亲戚都没有找到老胡,她现在很是着急,所以她夜里找我,我也没办法,只能找您帮忙了,看能不能派人去山上找找。”
村长知道来由,老胡不见了,他肯定也着急啊!但是正月初一,谁又能出力帮助呢?村长现在有点矛盾。他没有想太多
此时又传来掩门声……
“阿春,老胡在哪打猎啊!”村长在路上询问着阿春。
阿春跟着村长,伸出手指着远方,山的南面。
村长望着山南,他一下子慌了,南面?“为啥去南面啊!”村长大声地说着。
阿春摆着手势,“其他地方,都被村里人打猎完了,所以爸爸才挺而走险,去了南边,”
陈翠有点不明白,问村长:“南边怎么了,”
村长着急地拍着双手。“我去找些青年过来。”随后村长赶紧跑到村委会,打开广播。:“请村里的男人出来在村委会集合,请村里的男人出来在村委会集合……”
这个平静的夜晚,大家的美梦,被这阵阵广播声惊醒。
不一会儿,村里的灯光照亮这个村庄。哭啼声,辱骂声,风声,走路声,问掩声……交织在一起,顿时让这个村庄热闹起来。
村长打开了村委会的大灯,照亮村委会,好似一个舞台,来临的将是一场精彩的表演。
村里的男人,此刻都聚集在灯光下,村长佝着腰站在村委会门口,陈翠,阿春站在其左右。
村长咳了咳,大声说着:“大家辛苦了,但是现在阿春爹,也就是老胡,上山打猎,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想了想,派些人上山找找。”
本来死气沉沉的队伍,却听到老胡打猎没回来的事,大为吃惊。队里顿时吵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讨论起老胡。
其中一个声音比较大“老胡没事跑南边打猎干啥?谁不知道南边地势险要,而且野兽甚多,现在没回来,估计凶多吉少。”
阿春听到之后,双脚发软,无力地坐在地上,然后双手捂着脸。陈翠立马拉起来阿春,以免泥水打湿了衣裳。
阿春走近村长面前,双脚跪在地上,扑通一声,刚刚热闹的气氛立马变得寂静。大家傻了,没有说什么话!
阿春拉着村长的裤子,双手合拢,向村长求助。
其中队里有个小伙子主动站出来,“村长,我去。”
随后接二连三地站出来“加我一个,”
“加我一个”
“村长,我也去。”
不一会儿,只有几个人没有找出来,其他的人都纷纷参加。阿春很是感动,向站出来的人叩头。
泥水打湿了阿春的头发,灯光下,大家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
村长拉起阿春,振奋地说道:“我代表阿春谢谢大家,大家准备一下,火把要带足,先保护好自己,注意保暖,带上食物,务必找到老胡”
大家赶紧跑回家中,准备上山的行头,一场生死搏斗,将在这个大山中进行……
然而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