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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操心的白胡子老头

之后的时间在忙碌中度过,画小辰和段昍每天准时陪高齐去片场工作,一个多星期后,高齐的戏份杀青了。杀青当天吴池从北京赶来接高齐一起去上海参加某个电影的试镜,这次她没有打算带画小辰和段昍,告诉他们可以放三天假。

“那高齐的安全没有问题吗?”画小辰问。

“不用担心,这次试镜很重要,我会一直和高齐在一起。公司也雇了别的保镖跟着一起去,总不能完全不让你们俩休息吧!”吴池答。

吴池把高齐带走了,画小辰开心得要命,终于可以好好地玩一下啦!

时间快到中午,画小辰想着吃饭要紧,带着段昍来到了当地一家小有名气的自助海鲜城。他们到的时候海鲜城内宾客盈门,画小辰带着段昍拿着盘子四处觅食。

画小辰把段昍留在烤鱿鱼那让他等着,自己跑去拿三文鱼,把鱼送回去后又一趟趟地往座位上运其它的菜,等她把桌子摆满,段昍也举着两串烤鱿鱼回来了。

“你吃过烤鱿鱼吗?”画小辰想到段昍说自己从前住在山里,也许没吃过这个东西。

段昍摇摇头,咬了一口,双眼微眯。

“味道怎么样?”画小辰笑嘻嘻地问。

段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吃了起来。

“你再试试这个。”画小辰用筷子把三文鱼蘸上芥末递给段昍。

“生的?”段昍挑挑眉,在画小辰期待的眼光中吃了下去。

“!!!”段昍被呛了一下,忍住咳嗽把嘴里的鱼肉咽了下去,画小辰哈哈大笑。

段昍莞尔,道:“不喜欢这个味道。”

“你在山里的时候都吃些什么?”画小辰好奇地问。

段昍:“我种了些小麦、土豆和花生,偶尔还采些野菜和野果。”

“没有肉吗?”

“我还养了一窝猪和一窝鸡,有时候也会去钓鱼和打猎。”

画小辰点点头,“我猜你没怎么吃过海鲜,就带你过来了。你就放开了肚子吃,吃的越多咱们就越够本!”

一个半小时后,画小辰就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多余了。段昍的胃就像是无底洞般怎么都填不满,从开吃到现在他就几乎没有停下过嘴。画小辰早就已经吃饱了,之后的时间一直在帮他往回端吃的。

段昍摘掉眼镜去擦鼻梁上的汗,随手把眼镜放到了一边。四周陆陆续续有目光扫来,还有女孩子压低了声音说“好帅啊!”他置若罔闻,伸手去端一份海米粥,一个男孩朝他走了过来。

“帅哥你好,我叫王爽。”男孩子站在桌旁,作势要和段昍握手。段昍看了看自己拿着烤虾的左手,又看了看自己端着粥的右手,他放弃了伸出手的打算,只看着男孩。

“……”男孩笑着收回手,他冲段昍眨了下眼,问道:“帅哥有女朋友吗?方不方便给我你的手机号呢?”

画小辰去给段昍拿烤鱿鱼,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长相精致、有些阴柔气息的男孩在和段昍说着什么,心里面突然就有些不舒服。

段昍露出了一个微微惊讶的表情,他慢慢地把男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男孩疑惑地望着他,又恍然大悟,哭笑不得道:“帅哥你别误会,我不是替自己问的,我是替我闺蜜问的。”他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桌人,“那个长头发的女孩子是我闺蜜,她觉得你很帅,我就自告奋勇跑过来了。”

“怎么了?”画小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走上前放下手里的盘子,坐在了座位上。

“啊你好美女,我刚才没看到你,不知道这位帅哥已经有女朋友了,不好意思啊!”男孩给画小辰道完歉却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其实他之前就看到画小辰和段昍坐在一起,但是闺蜜被段昍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他就趁着画小辰不在找上了段昍。男孩笑嘻嘻地站在一旁,和画小辰一起看在吃东西的段昍,似乎在等着他的答复。

段昍慢悠悠地擦了下嘴,起身拉着画小辰的手离开了,留下男孩目瞪口呆地站在桌旁。

画小辰跟着段昍离开餐厅的时候还在想也不知道段昍究竟有没有吃饱,这会他们漫步在海水浴场的沙滩上,她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偷偷看了一下段昍的侧脸,默默地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他拒绝了别人的追求我会这么开心呢?”

两个人在沙滩上晒了会太阳、捡了会贝壳,又拎着鞋趟了会海水,画小辰看到有人在坐快艇就跑去出租的地方问了下。

一刻钟后,段昍站在一个“朴素”的脚蹬船面前,冲旁边的画小辰挑了下眉毛。

“嘿嘿嘿。”画小辰尴尬地笑,“快艇太贵了,这个美团才20块钱。而且快艇太快了,迸一身水不说还不安全,这个既安全还能体会自驾的乐趣。”

段昍一晒,迈起大长腿踏上了船。

事实上乘坐脚蹬船确实挺有乐趣。两个人沐浴着海风,蹬着脚踏船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四处游走,间或停下瞪船的双脚,随着海浪起伏飘荡。他们一直玩到黄昏时分,静坐在船上欣赏夕阳西下。

“好美啊。”画小辰感叹。

“大自然总是充满魅力。”段昍回道,“晨曦落日、冰雪雷电、重峦叠嶂的深山、神秘宁静的森林,还有眼前这无边无际的海洋。”他出神地望着夕阳,喃喃道:“我以前常想,有一天我终究会离开这里,去的那个地方还能不能看到这般的景色。”

“离开这里?你要去哪吗?”画小辰疑惑道。

“嗯,我要寻找我的师父,也要追随他的教导一直走下去。”

画小辰想说我帮你一起找吧,可是段昍正沉浸在复杂的情绪里,她想了想没有打扰他。

大海很美、夕阳也很美,可是退去的潮水不美。两个人想要回岸边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船已经随潮水飘到了远离岸边的安全区的边界。接下来的时间里,画小辰和段昍竭尽全力、汗流浃背地逆着潮水往回蹬船,整整一个小时才来到了岸边,顿时满腔诗情画意全被抛到脑后,直接累成了狗。

他们被租船的老板教训了半天回来太晚,筋疲力尽地躺在沙滩上,忽然一起大声笑了起来。段昍很少这样开怀地笑,他歪着头看着画小辰,后者也正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烤肉串的味道传来,于是两人迅速爬起,循着香味直奔而去。

“多么美好的一天啊!”画小辰心想,“要不是我被海蜇蛰到的话。”

被海蜇蛰到时两个人正在海边遛食,画小辰光着脚走在沙滩上,被蛰到的一瞬间疼到嘴里忍不住骂出了脏话。她疼得想吐,直挺挺地躺在沙滩上动弹不得。可即使疼成这样,在看到段昍焦急的神情后她却下意识地忍住了自己的眼泪。段昍迅速地把画小辰抱到海边的诊所处理了脚上的伤口,背着她回酒店。

画小辰无精打采地伏在段昍的背上,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她的右脚像被鞭子抽过一样遍布着一道道的红印子,伤口尽管已经处理过了仍钻心的疼。“接下来的两天肯定也没法出去玩了。”想到这她的心情更差了。

回到房间后段昍刚要把画小辰放到床上,却突然停住了动作。

“怎么了?”画小辰边问边顺着段昍的目光看了过去,“……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房间内的两张床被并到一起合成了一张大床,床上洒满了玫瑰花瓣。昏黄的灯光下,角落里的桌子上摆满了蜡烛,烛火温馨跳动。段昍看了眼角落里的行李箱,转身把画小辰轻放到了床上。

画小辰也看出这就是他们的房间,奇怪地说:“是不是有人布置错了房间?”她以为是有人想布置情侣房却搞错了房间。然而她实在是又累又疼,念叨了几句后就撑不住睡着了。

段昍替画小辰盖好被子,望着角落的烛光想了一会,轻轻走出房间。他来到之前见到白胡子老头和黑胡子老头的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

门打开了,还是黑胡子老头开的门,他开完门后就坐在床上不再理会段昍。白胡子老头也还在看电视,段昍走到他身边,开口问道:“房间里的东西是两位前辈放的?”

“是啊!”白胡子老头无所谓地回答。

段昍沉默了会,又问:“你们想撮合我跟她?”

白胡子老头瞥了他一眼:“年轻人,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之前泡澡用的花瓣和蜡烛买多了,怎么都用不完,让你们帮忙给用用,真是便宜你们了!”

段昍摇摇头,说:“之前是你们把她睡衣拿走了吧,还有月亮的事,也是你们做的吧。”

“我一个老人家拿个小姑娘的睡衣做什么?我又不是变态!”白胡子老头傲娇道,“月亮是因为那天我特想看圆圆的月亮,就让它挪了个位置。怎么着?不行啊!”

段昍笑了笑,心知白胡子老头是打定主意不承认了,转移话题道:“前辈这有没有治疗伤口的药,她刚才被海蜇蛰到了。”

黑胡子老头扔给了段昍一个药瓶,段昍道过谢后就离开了。他回到房间打开药瓶,把药倒一点到手心闻了闻,确定是良药后轻轻涂抹在画小辰的脚上。画小辰迷迷糊糊中觉得脚上一阵清凉,舒服地哼了一声继续睡了。

“一把年纪了还得担心年轻人搞对象的事。”白胡子老头哼了一声,“我容易吗我!”

“是吗?我怎么看你做这种事的时候很兴奋?”黑胡子老头淡淡道,“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学的?”

“你以为我看这么多电视剧都白看啦?”白胡子老头翻了个白眼,“总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他们俩创造条件,他们可千万不要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他边说边开始回想起看过的电视剧里面的桥段,心想得再从里面挑几个用在那两人小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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