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没在医院,也没在家。
我在一间办公室内,这办公室看着有些熟悉,木桌,木椅,墙上挂着一帘字画,卷上几个大字——心静自然凉。
揉揉脑袋,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意外发现身上披了件男人的西装,我的面前,茶几上放着两只茶碗,茶碗中装了一些上好的金骏眉,透着淡淡的茶香。
“你醒了啊。”正当我盯着茶杯的时候,我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我扭过头,魏峰站在门口,他手里举着一个水壶,“要喝茶么?”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自己会在魏峰的办公室里。
魏峰说他昨晚想起有些文件没处理,过来的时候,意外看到我趴在办公室里,他怕我着凉就将我抱到了办公室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正在西湖印象里吃午餐,大周日的,这里人并不是很多。
“你怎么会趴在办公室里啊?还给那片稿子找杂志社么?”他问,
“没有!”我摇头,捡起一块牛肉,我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吃饭,“我放弃了!”
“奥。”魏峰扬着眉点点头,拱起手,盯了我许久后,问我,“你的头怎么了?”
“啊?”我愣了一下,顺手举起手机,这才发现自己头顶贴着一块创口贴,我将创口贴掀开,内里一道伤口,被处理过的样子,涂了红药水。
这样看来,我这才想起,昨晚我从柳如眉那出来后在巷子里碰到了怨灵,那怨灵一直追我,我从楼梯上滚下来,然后……
然后……
然后程澈来了,再然后,他好像背着我,再再然后……我记得他将我背到了报社,给我上药,贴创口贴,只是,后来……
我想不起来了,或者,
该死!我怎么就睡着了呢?!我拍了自己额头一下,立马疼的呲牙咧嘴。
“喂,你这是这么了?”我的面前,魏峰盯着我的伤口,问,“去哪疯了。”
“没去哪疯。”我喝了一口粥,“我帮刘姨找了个律师。”
“律师?”魏峰略微有些惊讶,“呀,那好啊,那律师叫什么。”
“不是什么有名的律师啊,叫柳如眉。”
“谁?”
“柳如眉。”
“真的假的?”魏峰被吓了一跳,而我则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我筷子上的水煎包掉到地上,咕噜咕噜滚出去很远。
“咋了?”我问他,
“你可真行!”魏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看来我是小瞧你了!有能耐啊!”
“有能耐?”我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啥?”
——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当魏峰给我普及了一下这个柳如眉的生平后,我的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
这柳如眉是个怪才,她生性顽劣,做事讲究快很准,但她十八岁就获得了法学硕士.后来在一家很有名的律师事务所上班,曾承办过许多有名的案子,并且执业以来,从未失手。有着“律界柳如刀”的称号。
“柳如刀,哈哈,哈哈……”我无奈的笑了两声,我问,“她那么出名,怎么没人找她啊。我看她好像挺穷的,住的地方很寒酸。”
魏峰说,“我听说,她几年前接了一桩案子,后来差点死了,死里逃生后,她就退出了律师界,甚少接案,即便接,也是像那是两口子吵架啊,交通事故,之类不起眼的小案子。”
“这样啊。”我挑着眉毛,又吃了一块牛肉,“这么说,程澈是介绍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给我认识喽?!”
“程澈?”魏峰望着我,他想了数秒后,忽然一拍手,“啊!对了,我记得,那会我在办公室看到你前,曾在楼下的便利店里看到程澈,他好像在买热豆浆啊,我当时还挺奇怪的,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热豆浆,
我停下筷子,我想起来了,程澈背我回来的时候,我们曾路过便利店,我跟他说我有些口渴,想喝豆浆。他还骂我事多……
这样看来,我歪着头,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弧度,这小子还真是暖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