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林冬雪休完三天假期后,闫清赫去了颜世财团上班,明明从来没有接触过金融,做出来的成绩却不容小觑,如鱼得水,所有的股东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年轻的少东家。
林冬雪明显的感觉到闫清赫忙碌来了许多,见面的次数也少了起来,越是这样就越是挂念。林冬雪煲汤的手艺也越来越精湛,只希望闫清赫在疲倦的时候知道还有一个人在支持他,闫清赫工作拼命的模样林冬雪是深有体会,不由地有些心疼。
林冬雪想起曾经问过闫清赫的梦想是什么,闫清赫说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安静的生活,大抵就像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林冬雪听完了后,认真的想了想说:“呃!这个梦想是挺安静的!”林冬雪说完了还鼓励性的拍了拍闫清赫的肩膀。
闫清赫:“……”
日子像是流水般,悄无声息的向前伸展着。一年一度的除夕夜在一片声势浩大的烟花爆竹声中来临了。
闫清赫说:“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晚见不如早见,反正我是认定你了。”
林冬雪就这么被闫清赫不由分说的领回家了。
第一次没有陪爸爸妈妈守岁,林冬雪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闫清赫主动说:“明天我们就回去看他们好吗?”林冬雪听了感动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窗外的烟火划破了天空,将黑夜装点的格外美丽。
第一次去拜访颜父,林冬雪坐在车里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不停的做深呼吸平复心情,连声问闫清赫:“这么早就见家长会不会太快了。”
闫清赫没有给放弃的机会,拉着林冬雪的手说:“快吗?我现在恨不得把你娶到手,只是见见我父亲,别担心,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父亲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不知道是不是闫清赫的安抚起了作用,林冬雪果然不是那么紧张了。
城南的别墅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假山土石堆砌自然,移步换景,美不胜收。林冬雪第一次见那么美丽的院子,精美的程度绝对不输给宫殿,忍不住的连连惊叹。
闫清赫按下门铃,开门的是颜父。夏浅笑现在是大明星,大明星的春节一般都是在上节目,夏浅笑的母亲去陪她了,家里的佣人也都回家团圆了,偌大的院子只有颜父,林冬雪,闫清赫三个人。
闫清赫的父亲看起来十分和善,脸颊上有浅浅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都增添了这个年纪的男人特有的魅力。
颜父笑着和林冬雪聊一些家常,林冬雪正襟危坐,在长辈面前绝不敢造次,仿佛像是一个听话的小学生般。
渐渐的发现颜父是一个很好的人,没有一丁点高位者的戾气,就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聊了许久,颜父拿起茶押了一口,对林冬雪说:“过年了,你第一次来拜访我,怎么着也要送你一份见面礼。”
颜父笑呵呵拿出一个暗金描花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玉镯:“这是清和的妈妈留下的,说是要传给未来的儿媳妇,可惜她走的早,现在就由我代替她给你吧!”
林冬雪不懂玉,却也感觉到了那份沉甸甸的感情,连忙推迟说:“伯父,这个意义太重大了,我不能收。”
颜父温和的说:“你是清和认定的人,这玉镯不给你给谁,好好收着吧!”
闫清赫拿过玉镯直接带在了林冬雪的手腕上。
:“带上了就是颜家的人了,不许拿下来。”闫清赫对林冬雪说。
林冬雪只好收下了。
这座院子是两栋别墅打通后围起来的,很大,所以房间自然格外多,房间太多的烦恼就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只是下个楼林冬雪就找不到自己的卧室,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一间一间的摸索着,所有的房门好像都长的差不多,走走停停,七绕八绕,路过了不知道多少盏灯,林冬雪推开了最后一扇门。
这是一个书房,四面八方都摆满了书,不凌乱,很是错落有致,林冬雪遗憾的关上门,又走错了房间,突然,林冬雪好像看见了熟悉的一抹颜色,书房的书桌上,一本熟悉的日记本静静地放着。
林冬雪拿起日记本,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原来在闫清赫这,原来是闫清赫捡起了记载着四年所有爱恨情仇的日记本,这是天意吗?翻开熟悉的一幕幕,仿佛如同昨日那般鲜活,日记本的最后一页闫清赫苍劲有力的字迹格外清晰‘你的过去我没有办法参与,你的未来我希望不要缺席。’
闫清赫轻轻地走了进来说:“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吗,你的房间在我的隔壁。”闫清赫话还没有说完,温热的唇瓣就覆了上来,好像还有些咸咸的,林冬雪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抖动着,像是蝴蝶的翅膀。
闫清赫看见了一抹熟悉的墨绿色,心里面什么都明白了,将林冬雪拥入怀中,加深了这个吻,一寸一寸的向下蔓延,很热烈,像是窗外‘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闫清赫抱起林冬雪,轻柔的将林冬雪放在松软的床上,轻声的问:“可以吗?”
林冬雪没有说话,微微喘着粗气。
闫清赫吻上了林冬雪娇艳的双唇说:“现在想反悔也不行了。”
光滑细腻的肌肤像是细瓷,闫清赫一寸一寸的攻略着,温柔的能将人生生折磨死,好似一潭春水要将人溺毙在其中,林冬雪突然泪水闪闪,闫清赫轻声说:“不要哭。”温柔的吻上林冬雪的眼睛,没有让一滴泪水滑落。
暖暖的阳光透进窗来,洒在相拥而眠的人身上,林冬雪睁开双眼,看见了闫清赫线条分明的侧脸,嘴角上扬起大大的弧度,手指不受大脑控制的抚上了闫清赫的脸,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还有立体的下巴,突然,闫清赫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林冬雪的脸‘刷’的通红。
闫清赫的声音很低沉,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拉着林冬雪的手说:“醒了,饿不饿,我去准备些吃的,你再睡一会。”
林冬雪又睡了回笼觉,醒的时候发现手边已经准备好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闫清赫总是那么温和细致,像是一潭温柔的泉水,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
与闫清赫在一起的日子像是三月末的春风,不激烈,不轰轰烈烈。林冬雪很感谢上苍,这是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才有幸换遇上闫清赫,十指相扣的手从来没有松开过。
初六那天下了一场大雪,闫清赫拥着林冬雪在院子里看雪,雪花漫天飞舞,不一会儿,屋顶上,树枝上都变成了白色,闫清赫没有动,任凭晶莹剔透的雪花飘落在身上,不一会儿就白了头,恋爱中的人都喜欢想象以后,林冬雪想‘这算不算是白头偕老。’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何尝不是幸福。
院子里有一棵古老的桃树,叶子都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灰色的树皮爬满了皱纹,雪花就落在皱纹上,闫清赫指着那棵桃树对林冬雪说:“它好久都没有开花了,你猜,来年的春天它会不会开花结果!”
林冬雪笑着点点头说:“会的。”
那日的雪真的是最美的雪。
不知道远在国外的齐霖怎么样了,有没有研究完普通人什么都看不到的文物,她的窗外有没有下雪,宝哥哥即将披上婚纱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参加。
林冬雪打开电脑,打算发一份邮件给齐霖,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嘈杂的声音冲斥着耳膜,林冬雪拿着手机‘霍’的跳了起来,开心的欢呼起来,齐霖终于从国外回来了。
林妹妹与宝哥哥手牵手的去机场接齐霖,齐霖依旧是齐霖,与出国前没有什么变化,齐耳的短发还是那么长,黑框的眼镜后面那双大眼睛还是那么有神,全身洋溢着‘知识’的标记,一看就是个文化人,一人一个大大的熊抱,齐霖久在国外,对国内的事不是太清楚,推了推黑框眼镜问:“笑笑呢?”
宝哥哥随手指了指附近的广告牌,夏浅笑的照片光彩照人,宝哥哥说:“笑笑现在是大明星了,想要见到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齐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明日是正月十五,宝哥哥与言诺订婚的日子,好友归来,本该不醉不归,齐霖说这些可以以后再说,先看看宝哥哥穿婚纱的样子。
都说穿婚纱的女孩子最漂亮,一向大大咧咧的宝哥哥,穿上婚纱难得的温柔,林妹妹穿着伴娘服站在宝哥哥身旁,齐霖眼睛一亮笑着说:“宝哥哥林妹妹终于要一起走入礼堂,曹雪芹的愿望让你们给实现了。”
宝哥哥哼哼的说到:“林冬雪是女的,我的林妹妹是言诺。”
林冬雪想象言诺变成柔弱的林妹妹的样子,那画面实在太美,不敢看。
晚上林妹妹,宝哥哥,齐霖躺在一张床上,就像是还在学校寝室那样,感情好的两个人常常挤在一张床上,有着说不完的悄悄话。
齐霖还没有出国的时候,102寝室的四个人就经常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就像是男生聚在一起会聊女生,女生聚在一起自然也会聊男生,那个时候,宝哥哥与言诺闹别扭,齐霖虽然感情史空白一片,却是寝室里最聪慧的人,经过她的一番开解,宝哥哥总是那豁然开朗,因为善于调解,齐霖还有个外号叫做‘齐调解’。
林妹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真是怀念大学那段日子。”
宝哥哥瓮声瓮气的说:“一转眼,我明天就要订婚了,齐霖,你带我私奔吧!我不想那么早踏入爱情的坟墓。”
齐调解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又要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劝宝哥哥了。
三个人开心的闹了一个晚上,兴奋的几乎没怎么睡,天就亮了。
宝哥哥的订婚宴举办的无比盛大,门口的豪车令人目不暇接,最豪华的车展也不过如此;圣洁的白玫瑰小蛮腰花篮整齐的摆了20米开外,远远望去一片花的海洋;门口的宝哥哥与言诺的婚纱照被放大做成了一面墙,来来往往的宾客络绎不绝,看着照片上的才子佳人由衷称赞;红地毯铺的看不到尽头,大厅圆台上足足站了两排小提琴手;大厅装饰的金碧辉煌喜气洋洋,真是道不尽的奢华。
所有的记者都被谢绝在外,不少八卦小道都在纷纷猜测,言、贾两家的订婚是商业的强强联合,还是双方两情相悦,宝哥哥在大厅后面的化妆间看到报纸上的消息,乐不可支的对齐霖说:“你看看,这份报纸写的跟真的似的,呃!还有这么一句话,据知情者称,双方的联姻只是为了进行利益最大化,与感情无关。我现在只是定个婚就出了那么大新闻,要是结婚还得了。”
齐霖看了看报纸说:“谁让你定个婚还弄那么大的场面。”
贾冷雨委屈的说:“我也想简单一点,不受那么多罪,可是我爸妈说丢不起那个脸!”
齐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