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赫看着林冬雪认真的说:“我想对你好好的。”-----yqh
贾冷雨在董妮咖啡厅的事情还是让贾父贾母知道了,连打了三十几通的电话过来追问,宝哥哥不胜其烦的关机了,抱着林妹妹的胳膊躺在床上忍不住的抱怨,说自己的大好青春啊,都断送在了一个逼字上,人生真的可悲可叹啊!
林妹妹陪着宝哥哥躺在床上,瓮声瓮气的说,贾冷雨,你的人生都败在了一个‘作’上,你就说大三那年你难得出现一个情敌吧。
宝哥哥咬着手指头,用眼神询问着林妹妹是哪个情敌。
林妹妹说,就是当年你们艺术系那个出了名美女,林月月,人家那长相那身材,当明星都绰绰有余了,你再听听人家的名字,月月,光念出来就很有恋爱的味道了,偏偏喜欢言诺跟前跟后的,你看你的言诺不还是为了你守身如玉吗?你们走到一起不容易,好好珍惜才对。
宝哥哥大约是想起了言诺的种种好,闭着眼睛不说话,过了一会才闷声闷气的说:“林妹妹,你那芝麻大的脑仁今天终于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林妹妹:“……”
被夸了脑仁只有芝麻大的林冬雪最近心情不太好,秦晨在外人眼里永远是优雅妥当的,董妮的咖啡厅里下午阳光正暖,本应该是一个美好的下午,秦晨却说着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林冬雪总结了一下,她的意思大抵是,秦家与萧家的订婚是两家父母的决定,不是他们自身的本意。
林冬雪喝了口咖啡笑着说:“秦晨姐,你放心,你与萧瑞订婚我没有生气,我和萧瑞分手已经很久了,他的事情早就与我无关了。”
秦晨搅着咖啡说:“可是萧瑞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林冬雪在夕阳里笑的坦然:“秦晨姐,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是所有的恋情分手过后都能找回当初,至少林冬雪不想再回到过去,与萧瑞分手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的痛如今已经深埋在了心底,又何必再拿出来伤心一番。
:“我知道了,但是萧瑞是个不错的人,还有我们的订婚不算数!”
秦晨先走了,她点的卡布奇诺安静的在桌上散发着香味,林冬雪一个人在咖啡厅坐了好久。直到手边的咖啡一点一点变凉,那些回忆过往一点一点变的缓慢,就像是生锈的钟表再也无法修理好。
出咖啡厅的时候意外的遇见了闫清赫,米色的运动装很让闫清赫看上去更加俊秀。
看着林冬雪苍白的脸色,等了好久的闫清赫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闫清赫带林冬雪去了他们分别度过了四年时间的大学,今天是周末,学校那条著名的情人路奇迹般的空无一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图书馆,学校的图书馆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好似多年后它还是如此。
闫清赫看着图书馆的大门说:“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四年前,那时候的你总是常常在图书馆里看书。”
林冬雪底着头没有说话,身后情人路上的树木‘沙沙’作响,起风了,秋的风韵不知不觉更深了一分。
:“林冬雪,我等了四年,我不介意再多等几年。”闫清赫的声音格外坚定。
周末的图书馆很冷清,林冬雪去了以前常坐的位置,拿过一本书静静地翻着。
那个喜欢小说的大一小女孩总是喜欢笑,好像永远都不会有烦恼,图书馆到处都是回忆,连窗外的**花都是那么的熟悉,深秋了,**花不开花了,只留下了翠绿的叶子。
闫清赫静静地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林冬雪。
林冬雪合起书放到书架上,熟悉的地方总是能勾起无限的回忆,大一,19岁,是多么美好的曾经。
美好的记忆用来珍藏就足够,林冬雪轻声说:“学长,我们回去吧!”
出了图书馆,林冬雪与闫清赫并肩走过情人路,情人路沿路两边种满了女贞树,突然身后跑过了一对嬉戏打闹的情侣,女孩子不小心撞到了林冬雪,林妹妹险些跌了下去,闫清赫眼明手快的一把将林冬雪护入怀中。
撞人的女孩子与她男朋友对着林冬雪不停的道歉,林冬雪穿的是高跟鞋,脚腕处传来一阵木木的钝痛,林冬雪看着女孩子一脸歉意,摆了摆手让她走了,男孩子连声道谢。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林冬雪疼到倒吸冷气。
闫清赫轻轻的抱起林冬雪,女贞树特有的香气里闫清赫的下巴林冬雪看了一路。到了校门口,闫清赫把林冬雪放在后座上,系上安全带时说:“你的脚腕现在有点肿,用红花油揉一揉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棕红的红花油倒于掌心搓热,在顺着脚踝一圈一圈的揉着,不一会儿,林冬雪就觉得脚踝热热的,好像也不似先前那样疼了。
闫清赫收起红花油拧着瓶盖说:“还好只是扭伤,今年星期六,到周一上班时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这两天就别穿高跟鞋了。”
晚上闫清赫熬了猪脚汤,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做的汤竟也是那般美味,林冬雪喝完汤躺在阳台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小区里面明明没有女贞树,鼻尖的女贞树独有的香气却经久不散,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看着看着林冬雪就眼皮打架了。
亮晶晶的星星融于云层中。
林冬雪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了,居然盖子毛毯在躺椅上睡了一夜,幸好没有感冒,不然脚伤加上感冒可谓是雪上加霜,低头看了看脚踝,发现肿消了不少。
周记的三角糖包糖冒着热腾腾的雾气,食物特有的清香能让人心情愉悦,怪不得人在失落或者失意的时候会选择去大吃一顿抚慰心灵。闫清赫煮了锅桂圆红枣粥,搭配着周记的包,简简单单,清爽的早餐盛在骨瓷的碗里。
林冬雪喝着粥想起刚刚想要自己走过来时,闫清赫不由分说的一把抱起然后放到了餐桌边的椅子上,早上闫清赫可能刚刚沐浴过,身上有淡淡的清香。
那一刻,不知怎么的耳朵有些微微发烫。
吃完饭,林冬雪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闫清赫家看电视了,有一天晚上和夏浅笑一起也是坐在这张沙发上看着电视,一样是看电视,心境却很不同了,前者迷茫,后者平和。
这么多天来的情绪压抑,林冬雪好像在闫清赫的呵护下都悄悄的被瓦解了。
林冬雪看着闫清赫:“学长,我……”
闫清赫转过身,看着林冬雪,四目相对,目光的对视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的再破土而出。
:“怎么了!”闫清赫问。
林冬雪笑了起来:“没事,就是突然想叫你学长!”
闫清赫也笑了起来,以前只有工作与生存,现在有了林冬雪,才有了生活。
好像这样看着在做家务的闫清赫,不知怎么的,有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午后的阳光软软的,秦晨打电话来说,:“周日怎么好的天气不出来走一走太辜负良辰美景了!”
林冬雪看了看自己的脚踝说:“不幸光荣负伤只能辜负这么美好的天气了。”
秦晨关心的问:“你怎么受伤了。”
林冬雪:“没事,扭到而已!”
刚放下电话,隔着门隐隐约约传来了门铃声,好像是自己家那边的门铃声,林冬雪穿着拖鞋一蹦一跳的去开门。希腊神话有个家喻户晓的故事,天上的神送给了美丽的少女潘朵拉一个盒子并嘱咐她千万不要打开,少女潘朵拉没有忍住好奇心的驱使打开了盒子,结果使盒子里不好的东西全部飞了出来,可能当年潘朵拉的盒子也飞出了一样东西叫做尴尬。
林冬雪打开门看见了萧瑞的背影,闫清赫看见林冬雪又蹦又跳的开门连忙走了过来扶着她,萧瑞转过身。那一瞬间,萧瑞的瞳孔里是林冬雪与闫清赫双双开门的画面,林冬雪与闫清赫看见了萧瑞青白的脸色。
干燥的空气噼里啪啦的燃着火药味,萧瑞的脸色一分一分的沉了下去,林冬雪的手紧紧地握着门把,倒是闫清赫一脸的泰然自若,一副火山爆炸了还能淡定的表情。
林冬雪干干的开口说了一句特别平淡无奇的开场白,让萧瑞的青白脸色又深了几分。林冬雪说的是:“你怎么来了?”
萧瑞看着泰然自若的闫清赫问:“他是谁?”
闫清赫笑了,笑的如同冬日的太阳般:“我是她的邻居,都别站着了,进来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