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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平

云天自叔父走后,在屋中坐了一会儿,百般无聊,于是取出云冲之半月前送他的那册“道德经”,倚在门口看了起来。道德经字字珠玑,秘奥无穷,云天是万万读不懂的,他唯一感兴趣的是这册书中密密麻麻的注解。批注者是他的祖父,关于祖父的事云冲之从来不多说。云天只知道,当年祖父去世的时候,父亲与二叔便和自己现在一样年幼。

书中的批注十分有趣,字迹歪七八扭,惨不忍睹,内容也是稀奇古怪,惹人发笑。批注者喜怒无常,前一刻将著书者夸到了天上,下一刻笔锋一转,又姥姥、直娘贼的一通毒骂。

有时遇到见解相同,祖父欢天喜地,落笔如飞,文辞却是狗屁不通。

云天随手翻了一阵,忽瞧到二十三章的注解写着:吾有二子,阿大如海,无所不容,阿二如风,无所不透。风之利甚合吾意,然自古废长立幼,必致手足不谐。呜呼!阿二整日怏怏,吾心亦痛。字迹东倒西歪,似乎祖父的心情颇为沮丧。云天皱了皱眉头,再往下翻,只见二十四章的注解是:呜呼哀哉!阿二埋怨于祖训,烧毁祖祠,被吾击臀三下。阿二扬言欲弃祖姓,复击其臀五下,臀肿。

云天心想:“爷爷说的阿大阿二想必是我父亲和二叔。二叔为何要烧祖祠?”想到云冲之被祖父痛殴,既感滑稽,又觉可怜。他只盼可以看到更多关于父亲的事,但其后一连数章都是空白,没有半字注解,直到三十一章才又写道:阿大自愿舍位于弟,吾心甚慰。紧跟着三十二章写道:吾怜阿大,遂携之赴昆仑仙山,望昆仑金仙代为训治。

云天看到这里,心下喜悦,对父亲“舍位于弟”的做法甚为钦佩,忽想:“爹爹生前似乎去过昆仑仙山,将来我也要去那儿瞧瞧。”再往下翻,登时大为失望,原来祖父的批注到此已结束了。他怔怔地盯着手中的书,心里对“昆仑仙山”满是憧憬。

过了半晌,忽见他雪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右手麻利地在身后一捞,送到眼前,五指摊开,掌心顿时现出一只黑色蛐蛐儿,这蛐蛐儿颚大角长,体如圆桶,后腿粗壮有力,是只少见的大个子。

云天心头一乐,瞪着掌心的蛐蛐儿道:“你这么强壮,必须得有个响亮的名字。嗯,我想想。。。。。。就叫黑将军吧!”“黑将军”双翅一张一合,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蓦地一蹬腿,跳出他的手掌心,雄鸠鸠站在了他的左肩膀上,十分神气。云天伸手拨弄“黑将军”长长的触角,嘿嘿笑道:“你神气什么?等我饿极了,就吃你的肉,你这么大的块头儿,不吃忒也可惜!嗯,我这么说,你怕是不怕?唉,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肯出来陪我玩,我怎么忍心吃你?我不但不会吃你,还要找只母蛐蛐儿,给你做个伴……”

“你怎知这畜生是公的?我瞧它偏偏是母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粗浑的声音,云天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见对面站着一个老头,头发白了大半,脸上皱纹密布,乍一看有些骇人。老头左手半抱着一只布袋,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云天暗暗琢磨:“这老头儿什么时候到的?”起身捏住“黑将军”两只触角,将其放在地上,屈指轻弹一下它的躯体,那蛐蛐儿登时跳了起来,眨眼间钻进了草丛。

老头微微一哼,冷冷地道:“你是聋子吗?”云天瞧他来势汹汹,不敢顶嘴,将书合了揣在腋下,道:“请问老先生有什么事?”老头笑道:“哈,不是聋子!喂,小子,你家大人呢?”云天道:“不在家,唉,恐怕是出远门了……咦?你这袋儿里装了什么?还会动呢,是狗儿吗?”

“呸!你才是狗呢,我是人!你瞧好了,这是手,这儿是脚!”一个清脆的女孩儿声音从袋儿里传了出来,同时布袋两头各凸起一角,想是那女孩儿手脚顶的。云天暗暗惊异,心想:“原来袋子里是人,莫非这老头儿是个人贩子?”

老头道:“小孩儿家不要多问,你去拿些好吃的来,这锭银子就归你了!”手掌一翻,亮出一小锭银两,丢在了草地上。云天没瞧银子,寻思:“他是要自己吃还是给袋子里的女孩儿吃?怎生想个法子救救那女孩儿。。。。。。”老头儿见他愣着不动,不由眼露凶光,鼻子里重重一哼。云天心里打了个突,暗道:“这老儿好凶,不给怕是不行!”当下弯腰捡了银子,去屋里取来两块饼交给老头儿,说道:“这人装在袋子里不会闷坏了吧?”

老头斜睨了他一眼,突然瞧见他手上拿了本黄皮小册,皱眉道:“‘道德经’?嘿,小娃儿,这是道士看的书,你也看得懂吗?”暗忖:“这小子既看这样的书,只怕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莫非他的长辈竟是一位高人?”想到这里,两眼向四处一扫,瞧出附近确无旁人,这才放心。

云天闻言做了个苦脸,叹道:“唉,我大多看不懂的!”老头懒得理他,自顾解开袋口,从里面拎出一名大约十岁的小女孩儿,那小女孩儿穿了一件绿色的裙子,身躯娇小,肌肤纯白似雪,一双大眼睛中好像还噙着泪,楚楚可怜。

她才一落地,便跺足嗔道:“饿死人了,你一个老头儿,欺负我这么个小孩子,羞不羞?”她生气时娇憨可爱,便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跟长辈撒娇。老头将袖一摆,哼道:“休再多言,你不是饿了吗?这两块饼足够你吃上一顿的,快点吃了,吃完立即随我赶路!”说着将饼递了过去,小女孩儿撅撅嘴,接了饼,突然小手一松,将饼丢在地上,叫道:“我不吃,我要回家!”

老头冷然道:“姓宁的小丫头,乖乖的别使性子,这一路上或许还有饭吃,不然的话,哼哼……”小女孩儿眼眶一红,两颗斗大的泪珠瞬间滚落下来,老头喝道:“哭也没用!你若听话,那便什么事都没有,老夫岂能和你小孩子一般计较?”他有意立威,这一下疾言厉色,小女孩儿心中害怕,眼泪登时止住了。

老头回头望了一眼,忽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这就赶路!宁丫头,要吃东西的是你,扔饼子的也是你,可别说是老夫不给你饭吃!”小女孩儿牵起衣角抹抹眼泪,突然绽颜笑道:“我知道,你是害怕了!”老头沉着脸道:“我怕什么?”小女孩儿眉飞色舞地说道:“你怕我朱叔叔,他如果追了上来,你一定不是他的对手!”老头怒道:“胡说!区区一个朱子敬,他若敢来,老夫正好叫他好看!”

云天在心中说道:“朱子敬?这个名字好耳熟。”小女孩儿拍手笑道:“那你就是怕我爷爷!爷爷武功天下第一,你绝对斗不过他!”老头面上一红,大声道:“谁说老夫怕了他?”小女孩儿道:“你既然不怕我爷爷和朱叔叔,干嘛引他们往别的方向去?”老头粗声道:“你说什么?”

小女孩儿笑嘻嘻地说道:“你欺我岁数小,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你把我从山下抓来,到了东山小道上将我的鞋子丢在了相反的方向,不就是要骗爷爷和朱叔叔走错路吗?”云天向她脚下看了一眼,果然只有右脚上有鞋,不禁想:“小丫头好机灵,这也瞒不过她!”老头两只眼像是恶虎一般瞪着小女孩儿,突然哈哈笑道:“倒是我小瞧了你这小鬼!不愧是宁不臣那小子生出来的闺女。不错,老夫是将他们引到另一个方向去了,那又怎样?”

原来这老头儿便是“囚龙拳”岳无逆。那女孩儿名叫宁羡仪,是宁不臣当年留下的唯一遗孤,只见她勾起食指在粉嫩的脸蛋上刮了两下,说道:“真不知羞!”岳无逆抖了抖手里的布袋,宁羡仪“啊哟”一声,溜到云天身后。

云天赔笑道:“老先生,你本事这么大,她一个小孩子,就算不装在袋子里,也一定逃不出您的手掌心,要是在里面闷坏了,这一路上反而是个麻烦……”宁羡仪急道:“是啊,是啊,我在里面一直想吐。”说着两手勒住脖子,假装要呕吐。岳无逆冷笑道:“你懂什么?给老夫让开!”云天瞧这小女孩儿可怜,一时不忍退开。

岳无逆见他不退让,不由得大怒,刚要训斥,忽地心有所觉,回身看去。云天循他目光瞧去,只见远处一人来势奇快,犹如电光,待将至眼前,身形倏地一顿,停在岳无逆身前一丈开外。

来的正是朱子敬。云天一见到来人,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暗忖:“怎么这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真是奇怪!嗯,他轻功好强,不知比这老头儿如何。”宁羡仪听到动静,探出小脑袋一看,顿时扬起小手欢声叫道:“朱叔叔,你怎么找来的?快将这老头打发了!”

朱子敬上下打量,见她好端端的,略觉放心,转眼瞧了瞧对面的云天,眼神微微一变。在这当口,却听岳无逆冷笑道:“姓朱的,你小子腿脚不慢,这么快就赶来了。”朱子敬微微一笑,抱拳施了一礼,说道:“在下腿脚再快,怕也难及岳前辈心思敏捷之万一。在下得知这孩子被岳府主带走之后,心想岳府地处洞庭湖畔,便立即马不停蹄地往南追赶,上了东山小道,又捡到这娃娃的鞋子,更加坚定了之前的猜测。唉,未曾想前辈老谋深算,竟不直接打道回府,而是先往北走,在下愚笨的紧,终究是中了前辈的计啦!”

岳无逆暗自得意,心想:“那是自然,老夫精心策划,饶你再机灵十倍,不中招也难!哎哟……不对,这小子绕了一大圈,这会儿竟还能追的上老夫,莫非他轻功当真如此了得?哼,怪就怪姓宁的小丫头一路上要吃要喝,胡搅蛮缠,耽误了时程!”忽地想起一件事,猛然间脸色大变,喝道:“你师父呢?他也到了罢?哼,宁道一老儿,既然来了还不现身吗?”他运足真气,呼喝声响如巨雷,在这旷野之间迅速飘荡了开去,边喊还边往四处张望。

云天暗道:“宁道一?那不是号称‘剑圣’的太清宫宫主吗?啊,朱子敬是他的二徒弟,‘明月清风’名气很大,难怪我觉得耳熟了!这老头儿瞧着很是紧张呢,看来是真怕宁宫主的。”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传言中武功天下第一的绝世高手,心中颇有几分兴奋。一转念,回头望向身后的小女孩儿,问道:“小妹妹,你是宁宫主的孙女吗?”宁羡仪笑嘻嘻道:“是啊,我叫宁羡仪,小哥哥你呢?”云天道:“我叫云天,呃……你的名字好奇怪……”宁羡仪板起小脸,撅嘴道:“有什么奇怪?哼哼,你的名字就很好听吗?”说完丢下云天,向一旁走了几步,东张西望,皱眉道:“朱叔叔,爷爷人呢?”

朱子敬面色微变,低声笑道:“他就在附近,一会儿就来带你回家了!”话犹未落,忽见他身子一晃,右手往宁羡仪的手臂抓去,这一下快逾闪电,云宁二小均觉眼前一花,跟着便听“嘿”的一声,随后又是“砰”、“啪”两声,朱子敬已退了回去,岳无逆却挡在了宁羡仪身前。云天猛地悟到:“宁宫主不在附近!”

只听岳无逆阴阴地笑道:“想救人吗?你不想想,就算让你抢到手,老夫又岂能就这么让你带走她?”朱子敬叹道:“‘囚龙铁拳’岳无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堪,居然拿小孩子要挟?”岳无逆哈哈笑道:“这些都是屁话!老夫的意图想必你心里早已明明白白,交出那东西,老夫立马放人,大丈夫言而有信,绝无二话!”朱子敬听他说得堂堂正正,又好气又好笑,道:“阁下的囚龙拳在江湖中也是威名远播,还要那半真半假的天戮剑谱做什么?何况前辈你一生精修拳脚,这时再弃拳练剑,只怕有些晚了。”

岳无逆道:“这个不劳你费心了,老夫自有计较。哼,说到底,太清宫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宁道一为了那人的剑谱,连孙女的性命也不顾了,什么德高望重,嘿,我瞧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罢了!”

宁羡仪心头大怒:“你骂我爷爷,我不能饶你!”抬起右脚径往岳无逆小腿上踢去。岳无逆全身心都放在朱子敬身上,冷不防小腿竟被宁羡仪踢了一脚,虽无半点痛感,却大扫颜面。他看也不看,随手一抓,将宁羡仪拎到面前。宁羡仪是顽皮心性,不知道害怕,格格笑道:“你武功很厉害吗?我瞧着好平常呢!”

岳无逆见这小丫头粉雕玉琢也似,十分可爱,心下不禁一软:“老夫何等人物,岂能和小孩子计较这些,哼,但小丫头骄蛮无礼,终是可恶,我且吓她一吓。”当即举掌假装向她头顶慢慢拍下,宁羡仪登时吓得呆了。

朱子敬急怒交进,厉声道:“住手!”忽见岳无逆收掌转身,骂道:“小畜生,装孙子吗?”伸爪向云天肩头搭落,云天一缩身子,使了个驴打滚,堪堪躲了过去。他近日跟着云冲之学习口诀和“神猿步”的轻功,不知不觉内功已初具根底,身子一天天轻于常人,手脚上的力气也变大了许多,适才见岳无逆举起手掌,情急并起两指,奋力戳在了他背心的大穴上。若换作是朱子敬,这一指纵然不能伤人性命,至少也可将人制住不动。但云天内力太浅,这一指点中,岳无逆只感觉后心麻了一下。

岳无逆接连被人从身后“偷袭”,怒不可遏,恶狠狠瞪着云天,咬牙道:“小子,你也要架梁子吗?嘿,凭你也配?”云天身不由主退了半步,说道:“你怎么能欺负小孩子?”岳无逆刚要说话,忽听背后破风声响起,心知是朱子敬到了,他当机立断,右足反踢向后面,跟着一转身,左拳横扫,朱子敬飘然让开,左掌使一招“清风拂山”罩向对方面门,右手疾向前探,要将宁羡仪抢下来。谁知岳无逆一声长笑,右足点处,身子已跃到了一丈开外。

宁羡仪被他单臂圈在怀里,随他上跃下跳,几个转身,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晕了过去。

朱子敬道:“当心了!”提掌便要上前,岳无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灿黄牙齿,森然道:“怎么,你还要动手吗?”嘴里说着,探出左手,轻轻按向宁羡仪的脖颈,道:“老夫只需用上半成力,这小丫头就得去地下见他老子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剑神’宁不臣一人在下面想必无聊得很,他们父女相见,你这师弟的功劳可不小啊!”

宁羡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小口一张,便要哭了出来,忽又想到:“我现在哭,平白给这老头儿笑话,哼,凭你再怎么吓我,我也不再掉一滴眼泪!”当下强作镇定,将泪水禁锢在眼眶之中。

岳无逆这一招立收奇效,朱子敬恨恨止步,瞧见小丫头想哭又强忍不哭的模样,不觉心痛如绞,暗中祈祷:“宁师兄啊,你在天上若瞧见了,便显显灵,助我一臂之力吧!”

岳无逆微觉满意,斜望着朱子敬,冷笑不止。但他表面上虽然肆无忌惮,暗地里却也一直警惕:“这姓朱的名列三杰之一,轻功着实不赖,但他终究是小辈,不足为惧。可他师父宁道一号称无敌,想来真有些门道,我可不能给姓朱的拖住,若等来宁老道,只怕难以携人走脱。”一念及此,再不迟疑,迈开步子便走,却听云天叫道:“黑将军,你怎么来了?”岳无逆微微一惊:“黑将军是谁?此人到来我竟然一点知觉也没有!”转身一看,却哪有旁人的影子?再一定眼,只见云天手里正捧着一只黑色的大蟋蟀。岳无逆不禁失笑,暗忖:“邪门儿,我怎么顾忌起这小子来?他能有什么靠山?”

云天瞥了岳无逆一眼,说道:“黑将军呀,你来的可不是时候,这里有位老前辈,要寻你的麻烦呢!”说着低下头,将蟋蟀捧到耳边,过了半晌,又道:“你问我为什么?那还不清楚么?这老前辈拿小孩子做人质,讹人家的剑谱,对方找来要人,他又当缩头乌龟,不敢迎战。你躲在草丛里可都瞧见了罢?唉,你瞧了不该瞧的,老前辈怕你将他的丑事泄露给其他蛐蛐儿,断不能容你活命的,你快跑吧!”说罢放开蛐蛐儿,将其赶到草丛里。

岳无逆越听脸色越不好看,端的是又惊又怒,惊的是这小子竟敢公然跟自己作对,怒的是自己一世威名,竟被他说得如此不堪,偏偏事实如此,无从反驳。他恼羞成怒,向云天望去,眸中迸出两道慑人的凶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云天这十余年一直和叔父待在一块儿,事事都有他撑腰,久而久之,胆量远胜于寻常孩子,虽见岳无逆的样子凶狠,也只是略微有些害怕,两眼一抬,与这老头儿对视起来。

岳无逆越发觉得这小子不简单,私下揣测:“他如此有恃无恐,莫非真有什么厉害人物撑腰?小畜生含沙射影,虽然讨厌之极,却不是全无道理。老夫今日走脱不难,但将来难免会有人说,姓岳的不敌朱子敬,囚龙拳不如明月清风掌。江湖中以讹传讹本属常事,若再给这小子添油加醋地胡编一通,岳无逆也不用再在江湖上混啦!”

想到这里,大步走向云天,蓦地人影一闪,朱子敬已挡在了前面。岳无逆轻哼一声,冷笑道:“这小子说老夫不敢跟你打,当真一派胡言。来来来,给我瞧瞧你的明月清风掌有多精妙!”

他心中实已有了一番周详的计较,料想宁道一的武功天下颂扬,自然只会比朱子敬更高,虽然年老体迈,脚力也不见得会弱了多少。而如今朱子敬已来了好大会儿,宁道一却不见踪影,看来是这师徒俩并未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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