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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当你出去打完球回来,手机依然是安静地沉睡在那里,持续了好久。

没有人牵挂,也省去了在每个月的月末接近400条短信的时候会不断地打10086查询的麻烦。

又或者象现在这样,手机上闪动着未回复的短信,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会很开心地打开来。

证明自己被牵挂着的幸福。

可以在办公室一个人调着板子的时候不觉得寂寞,可以在过年前越来越清冷的班车上沉下心来看那些很枯燥的北大文学讲座,这样的我,是不是又向书呆子逼近了?

你也会听到这样的状况时对我说“那么努力啊!你要越来越棒噢!我呢会一直支持你的”,也许随便说说的一句话,却在未来的年岁里一直成为我动力的所在。

大雪一直下个不停,需要不停喝开水来维持体温。

在那些没有星星的夜晚,似乎来自远方的你的声音,成了生命里的唯一慰籍。

本希望在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成为第一个打电话给你的人,却在11:30的时候你打电话过来用冷冰冰的声音责怪我那么多条祝福短信没有一条是来自于我的。一颗心就那样悬空,象晚点的客机迟迟不肯降落,在夜空的迷途里飘来飘去。

然后第二天就得带有十二分诚意地酝酿一条短信发给你——猪啊,快起来啦,又吃又睡的小心肚子变得圆鼓鼓的,我不在你背上开个口子投钱进去你就不知道啥叫储蓄罐!晤…新的一年了,我们一起,发财,开心,逛街,不准不理我啊!

再然后......

看到你的回复就开心地笑起来。

真的不会哄女孩子呢。

这样的状况总是让我想到那些在街上因为身边的女孩一生气就去排队买可爱多的男孩子,排着队时不停回过头来注意女孩脸上的表情。

我总是嘲笑这样的孩子。——2007春.elber

蒋小涵的回复是:“看你表现!”

因为没回家,对我来说,过年已经变成和小月在一起,整日闷坐这样无聊的事情。在彼此的手机响起的时候,会抢过来嘿嘿笑着看对方的消息。

电影院里看一部周杰伦的电影,也要发消息给她新认识的男朋友报告一下,让我鄙视了好久。刚才还在抱怨男朋友花心的射手座女生,还真是没气节啊。

“你女人啊?”看到蒋小涵的消息,小月的八卦又开始了。

“是啊......”,然后很不情愿地要加上一句,“喜欢的女人......”

小月看着我编辑短信,编完后熟练地按下一连串的电话号码,发送出去,哈哈大笑道:“你每次都这么发消息的啊,都不存号码的啊。”

年初二,然后是年初三。

算起来,从上一次手机这样响起来,已经有两天没发消息给我了。

我拍拍小月肩膀说,看起来还是你比较受欢迎哪。

转过脸来一副笑得很嚣张的表情。

天平座女生——会热情过度做出很多让你误会的事情,其实并不在意你却让你觉得你是对她而言特别的人。

天蝎座男生——即使你会把很多人排在我前面,也希望我是对你而言特别的人。如果是最最特别的那个,那就更好了。

原来是这样,其实对你而言并不是特别的人啊。

也许只是你众多异性朋友里的一个。

没有了新鲜感就可以放在一边。

于是在初四的早上很没骨气地发消息给蒋小涵,问她在干什么,慌乱地每隔十分钟观察一下手机是否因为自动关机的bug而错过了回复。

只不过,她一直没有回......

我感到迷茫,对于她对我的感觉,也开始没有信心,编辑了很长一段短信发了过去:

——无限时光里的漫长等待,无限等待里的漫长时光…等你消息的时候,我就站在窗边看天色缓慢得变化,心中蓄满一杯美酒是温柔。直到夕阳带走最后一丝晚霞,然后我对自己说看啊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原来无聊也是这么容易打发的。爱情之危险就在于让你在虚度中而浑然不觉,正所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嘛。前天还可以捧着电话,对着天花板幸福地微笑,因为电话那头传来你明媚的笑声,我想那就是春天的背景了吧。而两天不算漫长,于我却好像隔了一整个世纪。等待不算漫长,于我是一种煎熬。为什么一天过去,你就不理我了呢。我的寂寞,你可以读懂么。和我周围的人相比我蛮象一个没有前途的人,哈哈,生命线划过二十四个年轮却一事无成,我就象红尘中的尘埃随风飘游;我可以骗自己说快乐的人应该无欲无求无悲无喜,君不见多少哲学家活得万分痛苦呀!可是我面对你的时候,我还是陷入执著,我明白爱情路和人生路不可避免会交会在一起,没有事业一切都是空幻。只是我在人生路上不停地行走,不知道等待在下个路口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你?或者说,你是否愿意,等到我有资格做出承诺的那一天…是的,请你相信我,好吗。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犹豫了好久还是突兀地跟在了短信的末尾。

太没风格了。

如果要告白的话,最起码要用坠星术让满天星斗飞舞才浪漫啊,或者用玄冰术造点雪出来。

不过这一次,蒋小涵很快就回复了。

——怎样才算喜欢一个人呢?你真的有吗?我们合适吗?我想我不应该再逃避这个问题了,今天我们就来讨论讨论了吧

——如果你有快乐会第一个想到和某个人分享,如果你想到一个人会笑,那就是喜欢。至于想到一个人会哭,那就是爱了。我现在是站在青春的尾巴逆着光往回看,很多心态不像你

——不像我什么?我不是很明白,说的清楚些好吗

——就是说我已经玩不起暧昧了,你也许会有许多我这样的朋友,而我,只有你一个

——可是男女之间不一定只存在爱情还有友情的对不对?

——友情吗?晤,我想还是不要讨论了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诺!你临阵退缩了!要是像你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的到一个好女孩呢!让你的好姊妹来教教你什么是死缠烂打什么是厚脸皮好不好啊

——这样子才最有悲剧性色彩嘛。微笑没有启齿,眼泪就打湿衣衫;序幕没有拉开,指挥就说声再见;我们两还没有在一起,就从此行同陌路

——啊?我不要…真的不要离开你

——呵呵。你呀!什么时候成我小姐妹了,我如果下次对我朋友说你是我妹妹的话,天知道那些人会怎么想我如何如何拐卖祖国的花朵呢

——好嘛好嘛!随他们怎么说,反正我赖定你了!一万年不准变!不然谁就是小狗!

——其实我和你一样,对永远这种词充满了向往却很迷惘。我不在乎你我的关系如何界定,只需要你可以试着让我去照顾你,只是我不喜欢你总是让我去找女朋友这种话,为什么你是明白的不是吗。

——可是我想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我怕我们…这样会连朋友也难做啊!你明不明白啊

——恩。我本来也没别的意思啊,你老不回我消息我才不爽的

——说好了你也不准不回我消息噢…你还是可以关心我照顾我疼我的嘛!只是换一种方式而已啊对不对

——那好。你从今天起,就是我哥们了。

——好啊,你从今天起就是我姐妹了。

最终的最终,还是拒绝了吧,如果前面加上“间接”二字会让自己好受一些的话。

哥哥妹妹——不熟悉的人为了制造彼此接近的机会,熟悉的人为了打消彼此更加接近的机会。

就是,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天的日记上只留下了这么一句:“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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