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返莫斯科的落地签证办好时,王哥给我打了个电话。
”明天可以返莫斯科了,我会来送你!”
接到王哥电话,我倒是没了兴奋,二十多天吧,倒有些留念这地方,这千年古城有多大我不知道,也就没想到要去古城内什么地方转一转,
我想城市大都一样,比起环境我更喜欢自然美,城市的美是创造后的固态,没多少变数,一花一木都有归属位置,而乡间不同,说不定处处有原始的惊喜,有进化的花草树木等着你、辩认,猜想。
因为大部分时间我和中国同胞在一起,我都忘记我是在异国他乡。
当我收拾简单行旅时,我心中没有了来时激情。虽然说我明白前面还必然要行走的路。
我发现我被一种如同远离亲人盘的情感所荤伴着。这是前两次别离都没有的。
在离开老朱他们时,我只有一种逃离混乱的思倠,离开李先生时,只是一次实地工作,而在雅尔却每一寸土地都在注入情感。
大黄也是这样,这里的中国人,彼得夫妻,医院院长,俄罗斯人,伏尔加河,所有一切都象有张多情的笑脸,都会在脑海涌现。
我整装待发时,接到王哥电话,说不能来接我了。让我自已坐车去城里他所在医院。
这可让我急坏了,什么情况呀!真的要人一走茶就凉吗?我侧隐之心顿生。
人啊,有时在关健上掉链子,不是命啊,而是本人的心境不宽不阔。往往把自已所想压在別人形象上,也压在自己心上。
让我坐车去!怎么坐?什么车?到什么站?一切都没说。
我感直不相信王哥是这样办事的。突然我想王哥交代了什么人吧!
我连忙去找人问,问大厨师,他们不知道。
“王老板没交代我们!”
“小周呢?会计呢?”
“她不在,卖菜去了!”
`我打电话给她!”
“你还是别打了吧,估计她也不知道。不然她会留下等你走!”大厨师是在为我急吗?
我开始怀疑这一切是有意的。那怎么办?我急得团团转。
“王老板怎么对你说的?”大厨师见我急,好心问我。
“他让我自己坐车!这那里有车啊!“
“有车!”大厨师说
“听说有车我高兴了,虽然说我不会开,可我相信有车在一定有开车的在。这个什么都可以浪费的国家,唯车不会浪费。因为买得起车的人家太少。买国产车俄罗斯还有民间笑话说,交费了,等车,问筹多少年,十年来拿新车,问上午下午来拿,说不知道,然后又说上午要去医院。真是太好笑了。
我转身去房间拿来行旅,“车在哪儿?”我问大厨师。
“公路对面坐公交车。”大厨师说。
”天啦,你别开玩笑了!”
“没别的办法了!”大厨师也很失望。
`我又不会俄语!我怎不能老说俄语,您好,谢谢,再见,吧”
“那你真不象不会俄语的,“大厨真不相信。
“当然真的。”
我沉思只有公交车,没别的选择了。
“好,我去等公交车,车停了,你邦我告诉司机我要去的铁道医院!”
我请求大厨师邦助。他答应了,我拖着行旅到大餐馆前公路对面小公交车站。
我现在明白王哥把中餐馆建在这离城二十里远的村庄,在小公交车站对面的意义。
开车的不会说太远,坐车来的会说很方便。
可是,半小时过去,我仍没等到车,我急了,拖着行旅在门口叫大厨师,他们出来了。
“会不会有车呀,这么久没见来!”我很委屈。
“你:买票了没有?”
“不知道!““王哥给我买。“我说。
“你坐火车还是汽车去莫斯科?”大厨师不信。
“不知道!“说完我自己也认识到我很差劲的一个人。
“那你多出点钱在路上拦个车”大厨师说。
“是的士车吗?”我看着希望又来了,走路边去等的士车,过了很多车,还是不见有的士车,而且朝一个方向开的车很多,出城车多,进城车真是望穿秋水不见影。
大厨师没事闲着,也就陪我拦车。
“你随便拦一辆车好了,过些小费就行。”大厨师看到办法用尽,就使出最后一招了。
这么损的招,我竞然答应了他。现在想起都有些害怕,可能因为我命硬吧,还好没坏结果
“多少小费?”我问,
”几个卢布就可以了!”大厨说。
“你为何不早说!”我责大厨没早告诉我这么方便的办法。不就几个卢布,给十个卢布也不多呀!
真的,无知胆大,读书人总担心不读书人糊闹是有道理的。
我不知道这个办法的风险是最大的,大厨师一定明白,他不想我用这办法,又见我激动坚定要走,只好这招来邦我。
其实,我也不明白那天我为何很糊涂。我亲眼见过俄罗斯的墙上贴着的中国女子失踪广告和相片。
我不会俄语,没人陪伴独自坐上一位外国人开的车,中文英文都不能交流,这可不是那天坐上彼得的车。那天王哥介绍。这个什么都未知。
高兴归高兴,我突然意识到存在的风险,我对大厨师说,
“等会我拦到车,一定要记下车牌号,麻烦你。”
又拦几辆车没停,大厨师说,反方向的你也拦,会有人答应送你的,有些不要钱。”
我听大厨说,大胆的闭着眼对一辆反方向车我拚命扬手。
车停了,司机打开了车门,是个青年,大厨师连忙过来邦我说话。
他来俄罗斯五年了,俄语说的还不错。
“他答应送你,不收你费用。”
这走运气了,我高兴归高兴,提醒大厨师记下车牌号。
上了车,没得交流,俄罗斯青年一副拿钱做事的样子认认真真开车,半小时后快到了吧,入城市了,我不知道大厨师是否说门明白了地址。
我拿出手机打通了王哥电话,说明在来路上,需要他解答到达地址,我把电话递给司机,他看了我一眼接了电话。
到王哥医院了,那熟悉的大门,院子,下车我给了俄罗斯愛心人一张十个卢而纸币,他推掉,我硬是塞给了他,要知道这是他不顺道,专程反方向来送我的。
好人世界各地有,关健是你是否有命碰到,这个命是内含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