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紫布从书房里走出去,嘴角上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总算是有惊无险,她偷眼看看那个信封,又暗暗想想刚刚陆亦铮的那副模样,看来,这场戏演得还算成功。不过,不知怎地,对于陆亦铮,她忽然刮目相看,这一切的一切,他都设计得如此缜密,只是自己,搅了他的局。
才刚回到院子里,滕紫布便又迎面碰上了唐一洛,“罂粟小姐刚刚消失了那么久,不知是去干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唐一洛挡住滕紫布的路,打趣道。
滕紫布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只是小心对应着,嘴角上挂着笑容,“难得唐公子还记挂着罂粟,罂粟只是到后面去透透气而已。”
“我当然记挂着你,你别忘了,你可是说过,要嫁进唐家的。”
唐一洛一脸轻浮的表情,看得滕紫布心里十分不舒服,不过,也不好发作,只能继续陪笑着,“罂粟只是说笑罢了,唐家是名门大户,罂粟一个小小舞女是配不上的。”
“配不配得上,我说了算。”唐一洛满眼霸道地看着罂粟,好像眼前这个女人非他莫属一样。
罂粟心里暗笑他的自以为是,而且,她更清楚的知道,这些话,只是**罢了,唐一洛对于她这般女人,是从来没有认真过的。
罂粟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难熬的晚宴终于结束了,这一夜注定了不宁静。
滕紫布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松下公馆,刚下了黄包车,就感觉到有一股不对的气氛,平日里院子门口都是有仆人把守着的,可是今日,却空无一人。滕紫布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脚步,却是感觉到院子里静悄悄的,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推开门,院子里也是空无一人,滕紫布更加小心谨慎,轻轻地走向客厅,刚进了客厅,却是大吃一惊,家里几十个仆人都被紧紧地绑了起来,不过,没有看见松下田一的影子。几个黑衣人手里拿着枪,恶狠狠地看着这些仆人。
听见门外有动静,他们警觉地将枪口对准了滕紫布进来的方向,滕紫布站在原地没有再动,生怕激怒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滕紫布厉声问道,好像那些人用枪指着的不是自己一样。
几个黑衣人倒是因滕紫布的镇定而大吃了一惊,“你是谁?松下田一呢?”
滕紫布瞟了他们一眼,冷冷地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得离滕紫布近些,将枪也移得更近了些,“既然你不知道,活着也没有用,如果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滕紫布嘴角挂着冷笑,“杀了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正说着,滕紫布手里的飞镖已经出手,正好打到了那个人的手腕上,那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枪已经被滕紫布夺过来,与此同时,她飞起一脚,将那人踢翻在地。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完成,在场的人竟然看得愣在了那里,在他们眼里,滕紫布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却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滕紫布又冲着那人补了一枪,也不去理会那人是死是活,因为滕紫布自信,这一枪,应该是打得不偏不倚,正好正中心脏的。
滕紫布甚至都不看一眼,回手又是一枪,又一个黑衣人中枪倒地。这时,却是也听得身后枪声响起,滕紫布赶紧转过身去躲过子弹,熟练地借助客厅里的各种摆设来为自己作掩护。
激战就在松下公馆的客厅里展开,滕紫布巧妙地与他们周旋,可是,想要脱身,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她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下窗外,试图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却发现,整个松下公馆已经被包围起来,不过,在仔细看看,包围松下公馆的人好像是陆亦铮的军队。
既然是陆亦铮的人来了,就该好好演一出戏了,免得他对自己惹起怀疑。滕紫布打定了主意
正在这时,一个子弹直接冲着滕紫布飞了过来,滕紫布扭动身子去躲,故意地脚下一滑,她本以为会倒在地上,却没有想到,身后有一支胳膊将她擎住,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枪响,冲着自己开枪的那个人应声倒地。
滕紫布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就听见门外冲进来一大批人,紧接着一片混战,不出几分钟,黑衣人死得死,逃得逃,整个客厅又恢复了安静。
滕紫布这才转过身去,发现自己竟还躺在那个人的怀里,竟然是他?从下而上望去,滕紫布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显得无比高大,好像自己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满满的都是安全感。尽管只是演戏,可是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滕紫布。
“你没事儿吧?”好温柔的声音,在这一片死一般的安静之下,这声音变得格外有魅力。
滕紫布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站起来,摇了摇头,“没事儿,多谢陆将军相救。”
陆亦铮摆了摆手,“举手之劳。”
“你怎么在这里?”滕紫布接着问道。
“今日松下田一当众揭穿了唐家藏有军火的事情,我就预感,真正的幕后主使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带人过来看看。”
滕紫布点点头,正在这时,滕紫布身后一个浑身血迹的黑衣人挣扎着举起手里的枪,冲着滕紫布就要扣动扳机。滕紫布感觉到了身后有些不对劲儿,但她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的样子。若是想要不让陆亦铮看到自己的真正面目,必须冒险。滕紫布心里暗暗想着。
陆亦铮也看见了黑衣人的举动,他赶紧一把推开滕紫布,黑衣人一枪放空,还没来得及开第二枪,已经被陆亦铮击毙。
陆亦铮回过头去,再看滕紫布,她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整个人脸色煞白,看起来是被吓得不轻的。
“好啦,没事儿了,我先扶你到屋里坐坐,剩下的交给他们就好。”陆亦铮俯下身来,极其温柔地安慰着滕紫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