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八点了。”昨夜因为和王涣玖讨论今天的计划，后面又收集了些资料，稍微睡的晚了一些。
起床，拖着懒散的身体穿衣洗漱，张逝雨突然发现某人似乎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在外浪了一夜。
略微整理了一下仪表，张逝雨准备到楼下的王涣玖那里去看看能不能蹭点吃的，因为自己身上的钱被吴凡歌昨夜全部要去，而饭食和住宿一样，属于私人付费项目。
“这睿智难不成真的玩一夜情了？”嘴里嘟囔着，张逝雨揉了揉有些晕眩的脑袋，迈步准备出门。
“我仿佛听见了你在骂我。”门外穿来了熟悉的、略带骚气的声音，看样子吴凡歌一夜恢复的不错。
“真的不想开门。”听见吴凡歌恢复往常骚气的声音，张逝雨喜忧参半。
“开门啦，我没带钥匙，不过我带了早餐哦。”听见早餐二字，张逝雨本来放在门把上犹豫不决的手瞬间按了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五官深刻的面孔，虽说面孔棱角分明，但仔细看的话，面孔里夹杂着西方人的锐利和东方人的柔和，两种不同的风格完美糅合在了一起，给人一种威严中夹杂着谦和的感觉。
当然，以上一切都是建立在除去这个人嘴里的话和骚气的笑之外成立的。
“这么慢，我以为你TM又裸睡了呢。”吴凡歌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张逝雨，说道：“喏，嗟来之食。”
呆呆地接过袋子，张逝雨突然噔噔的退后几步，手指有些颤抖地指向门口的人，“你到底是谁？！你把吴凡歌怎么样了！？”
“呸，爸爸只是略修边幅你就不认识了？”吴凡歌单手扶额，手臂下移，一只眼睛透过指缝看向张逝雨，“别闹了，我带回来两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用着肯定句的语调。
“我心里的吴凡歌是猥琐下贱****无耻变态外表沧桑的萝莉控大叔。”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张逝雨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一份超贵的小笼包＋皮蛋瘦肉粥组合。
“唔，伙食不错。”张逝雨见到如此美餐，原本蹭饭的念头烟消云散，“现在的你顶多是个外表整洁的大叔。”
“切，消息是一个好一个坏。”对方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停留，“我先说好消息吧。”
“嗯，有屁快放。”温热的小笼包配上皮蛋瘦肉粥不是一般的赞，至少在张逝雨心里是完美的早餐。
“好消息就是我成功改变自我，找到了属于混血儿的风格。”吴凡歌坐在对面，看起来心情非常棒。
“哦，称不上是好消息，咸鱼翻身了本质上还是条咸鱼。”张逝雨一口吞下了一个小笼包，含糊不清的问道：“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你现在吃的东西是我们最后的钱买的。”
“啪嗒！”勺子掉进了碗中，溅起的汤汁撒在桌子上，房间内陷入了某种沉默，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哦。”找了张纸，张逝雨平静地擦起了桌子，动作平稳的反常，这一反常的举动让吴凡歌心里的不安放大到了极致。
指甲刮桌子的声音以及泛白的指节让吴凡歌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这个人知道坐在对面的人的心里并不像外表一样平静。
“准备准备，卖肾吧。带来的水果刀还是挺锋利的，马上我来操刀取肾。”
“喂喂，别这样！”吴凡歌捂住腰间的两个肾，说道：“留着它们，我还可以卖身。”
“卖身？我看只有基佬对你的菊花感兴趣。”张逝雨叹了一口气，事情居既然发生就只能坦然接受了，正好他也有件事要对吴凡歌说。
“很不幸，我这里也有个坏消息。”
简要的诉说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张逝雨看见吴凡歌的脸上表情异常精彩，就像是吃了一口巧克力酱后发现它已经过期了，然后有人说它里面掺了屎。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搞好这个，就要沦落街头，横尸街角？”
“没那么惨，退回来的钱足够我们再住几天旅馆。”张逝雨耸了耸肩，说道：“就算搞不好，你难道忘了我们还有贝蒂这个小富婆吗？”
“也是！”吴凡歌一拍桌子，说道：“对啊！我们可以借钱！”
“嗯，不过我还是准备完成下午的计划。”张逝雨平复了下心情，说道：“下午需要你的配合。”
“为什么？”吴凡歌皱眉，说道：“不是有方法解决食宿问题了吗？”
张逝雨走到电脑边，拿起一份文件扔到吴凡歌面前，这是他昨天晚上整理到的。
“我怀疑夏玥是旧界入侵者，别紧张。”张逝雨指了指文件，说道：“先看看吧，看完就明白了。”
…………
“这不是夏玥的资料吗？这么全，有必要吗？”吴凡歌摸了摸久违地光洁下巴，赞叹道：“三围都有，你这个家伙可真是流氓。”
“不是让你看这个，你看看最近她身上发生的事。”
“哦？我看看。”
“两年前父母经商但因车祸双亡，亲属疏远，在国外有几位父母的友人供养她上学，所以生活依然阔绰，于一个半月前转校。”
“嗯，是的。”张逝雨咽下最后一口汤，说道：“这些事情她身边的人都知道，而且车祸和供养人也确有其事。”
“那你说个屁！”
“你不觉得夏玥这个身世是个绝佳的隐藏身份吗？”张逝雨指了指档案，说道：“如果你想隐藏，那么夏玥是一个极佳的选择。”
“没听懂。”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卡塞学院的。”张逝雨扶额，说道：“除了掌权者外，其余生物沾染旧世界烙印，死亡后会被抹去存在的概念你知道吧？”
“我知道，但我不明白存在的概念是什么。”
“就是所有人都会遗忘她的存在，失去关于她的记忆，但现世的有关资料不会改变。”张逝雨也是被吴凡歌蠢到了，“这些资料都是我昨晚用卡塞学院的天眼系统从城市资料库里找到的，而且我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事，也是因为这个，让我起了怀疑。”
“嗯？”
“于一个半月前在她转校时，她的资料似乎被篡改过，而且外国的几位供养人在之后都停止了对她的汇款。”
“然后联系一下转校后所有的人都是陌生人关系，她可以随意制造出一些虚假的情报出来。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
吴凡歌皱眉，想了一会儿，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你是说原本的夏玥已经被旧界入侵者干掉了，现在的夏玥只是个冒牌货，有可能是旧界入侵者？”
顿了一下，吴凡歌继续说道：“假设这个条件成立，那么你认为原本的夏玥是在确定转校前被杀还是简单后？”
“不知道，这也是我唯一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我准备观测一下，不然你以为我白会花怎么多贡献积分？”
“嗯，想法是好。”吴凡歌敲了敲桌子，“但我们先不按你的思路去想。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怀疑夏玥是旧界入侵者？这些事情都可以用巧合解释不是吗？”
“不。”张逝雨指了指自己，“我这是的直觉告诉我的。”
“直觉？我只听说过女人的直觉。”
窗外的新生的阳光伴随着花香射进屋里，给桌子仿佛镀了一层金，照在张逝雨的脸上，让他散发出一种莫名地睿智地气质。
“你忘了我也是掌权者吗？昨天我在我的人物档案上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
“嗯？说来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