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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心动的滋味

“哈哈,人都走远了,还在那儿发什么呆呢,是不是魂儿跟着走了?”老丐儿走过来,轻轻地拍着刘云的肩膀说道,“人家都说了,有缘自会相见,不过不是我打击你哦,那么优秀的女娃,你不努力,真的会不再相见哦!”

“爷爷,我其实没有喜欢她了,我只是……”刘云低着头,脸色通红的说。

“不喜欢么,不喜欢为什么还问人家的名字?”一个愤怒的声音说道,只见女绿装少女,从远处快速走来。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她呢?她也来了么?”刘云神情荡漾,四处寻觅着,却不见那上官若楠的影子。

“哼,别找了,给,这是小姐让我叫给你的!”绿装少女说着,把一个玉盒朝刘云丢去,随即,又消失不见了。

只见那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方玉扳指,晶莹剔透,色泽温润,颜色鲜亮,内有丝丝鲜红色的沁色,状如游龙,在扳指的表层有一道细细的浅沟,刘云轻轻地抚摸着她,眼前浮现出那女孩儿的笑容来。

“哈哈,小娃,不错嘛,啧啧,天龙玉扳指,就算是她,也不是轻易拥有的啊,居然送给了你,来,我瞧瞧,你长的虽然不错,但是离英俊可差的很远呐,也没有玉树临风的气势,更没有王者天下的气概,怪哉怪哉。比我老丐儿年轻时都不如,哈哈,这丫头居然送你这么个好东西,真是羡慕死我啦。”老丐儿围着刘云,打量着,啧啧称奇,一脸坏笑。

“老爷爷,你就别取笑我了,放心吧,我会努力的,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去见她。老爷爷,你知道她在的是什么地方的,是不是,告诉我好不好?”刘云将玉扳指塞进怀里,满含期望地看着老人。

“现在告诉你,并没有丝毫的好处,安心修炼吧,你身后的乌木剑不错啊,怎么?还会剑法么,舞一段给我瞧瞧吧。”老丐儿边说着,又躺倒了,怀里依然抱着个大大的酒坛。

刘云轻轻地将桃木剑拿在手中,慢慢舞动起来,初似流水,不急不缓,左劈右刺,前撩后挂,渐渐速度加快了,又似暴雨飓风,惊涛拍岸,绿叶惊飞,隐隐有惊雷之势,最后却又缓了下来,似闲云卷舒,轻松写意,飘逸灵动。

“不错,依你这个年纪,练成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而且隐隐有了一股气势,美中不足的是,有些太拘泥于剑式了,依剑法而成,按部就班,那么剑是剑,你是你,你不过是个用剑的人罢了,你想,一套剑法,从古至今,要有多少人练习,那创出剑法的人,是不是和你一样的情况?力量,体质,性情,都不会一样,每一个不同的个体之间,总会有大大小小的差异,只有契合自身的剑法,才是属于自己的道,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别人的剑法终极是别人的,唯有自己的道,剑就是我,我就是剑,人剑合一,方可纵横天下。”

老丐儿此刻身上显露出的气势,让刘云暗暗心惊,他咀嚼着方才那一席话,突然笑了起来,只见他盘膝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双手慢慢舞动起来……

“好小子,好高的悟性,寥寥几言,居然进入顿悟的状态,真是后生可畏啊,嘿嘿,老伙计,你这宝贝孙儿,可慢慢接受了我的衣钵哦,天意啊天意,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是这样一种表情呢,我可是很期待哦。”老丐儿脸上,此刻居然浮现出一股奸计得逞般的笑容来。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老丐儿在这里已经呆了有五、六天了,在这几天里,他每次酒足饭饱之后,总是出言指点着,而刘云的实力,也在默默地提升着。

碧水云天交相映,落红浓绿意相连;春意渐深惹人醉,最美人间四月天。

这一天,老人从怀里拿出一本微黄的书籍来,递给刘云,“这是我这些年到处游荡,写的一点小玩意,你以后慢慢看,应该对你有一些帮助,相聚总是短暂的,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可以再见,好自为之,谨记,一切随心,尽力为之,切不可太于执着,陷入桎梏。”

“爷爷,我真的舍不得你走,我……?”刘云眼角微热,朝老人望着,另一边,糖糖也用嘴巴,叼着老丐儿的裤脚,挽留着。

“傻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聚聚散散,分分合合,这儿虽好,可是缚住了心灵呐,鱼儿虽美,可是少吃多美味啊,别这样,我们还会再见的,下次多烤点好吃的,多酿一点美酒来。和那玉儿丫头说一声,我就不等她了。”老丐儿缓缓地看了一圈,一副留恋的样子。

“爷爷,你等一下!”刘云风一般的跑进院子里,抱着两坛桃花酿出来,“爷爷,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请受云儿一拜。”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老人磕了一个响头。“爷爷,还不知道您的名讳,可否告知?”刘云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老人。

“好孙子,这两坛酒,我就收下了,名字嘛,不过是个代号罢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哈哈,算了,叫我桃爷爷好了,桃者,逃也。!老人说完,逃也似的奔出桃林,他站在林外,扭头看了看,叫骂道:“风沙真大啊,迷了爷爷的眼!”

“生何碌碌,死何戚戚,我心明月,我心何依,唯天地间,自由驰骋,无欲无求,大自由也。”歌声飘忽,老人已悄然远去,只有刘云和糖糖默默地坐在那里,沉思良久。

一些人,来来走走,留下回忆,留下幸福,留下一抹心动,留下无尽思念,但生活还是要继续,时间不会因此而停留片刻,追逐着。

黑山大叔带着玉儿,去了颍会城里,算算时间,还有两天才能返回,突然从有序的生活里空静下来,刘云倒没有什么不适,希望在那里,你追,就会近一些,你停,它只能越来越远,心动的滋味,第一次品尝,居然让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他削了一个树片,在上面刻着,那美好的名字,让其顺水而行,不知道远方的她会不会看到,会不会偶尔想起自己,或许,在不久的时候,就会淡忘了自己罢。

夜弥漫着,微雨骤起,带着几丝冷意,心绪不平,仗剑狂舞。星光灿灿,却承接不起暗夜弥漫。流水无声,暗树微动,心绪难平,罢罢罢,说与谁人听!寒雨淅淅,惹一份意乱情迷,去去去,乱扰何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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