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既然已经猜到,又何须再问我。”宫主就这样站在邪飞面前,眼眸谦卑,就像很久以前,这个人曾被她敬重过。
邪飞眼中闪过一抹深深地惧意,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深深地看了一眼宫主:“千衣剪为苏家之物,后来莫名其妙消失,你去过时光界?你是谁?”
“时光界?”夜璃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世界。
没想到,宫主转过头,率先解答她的疑惑:“时光界就是邪飞去的那个世界,他,恐怕刚刚也就是从那个世界回来。”
夜璃眼眸一转,歪着头问道:“就是宫主说去了也可能丧命的地方?”
“是呀。”宫主巧笑嫣然,又扭过头看向邪飞:“我是谁,他沈长生不是清清楚楚麽。“
说完这些,宫主突然变脸,她冷哼一声,不再留手,手中出现了一枝桃花,以花枝作剑,向着邪飞杀去。
“狂妄!”看出宫主手中的只是普通的树枝,而非灵器,不由脸色难看,他用禁术冲破千衣剪束缚,这种禁术会折损他的百年修为,可他顾不得那么多,一冲破束缚,他立马释放他的最强杀招。
宫主早有预料,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你杀不了我。”原本出招的路线瞬间变幻,再所有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邪飞的身后,一只手扣住邪飞的喉咙:“你玩不过我的。”
“好快的速度。”夜璃惊叹。
“是幻术。”沈长生幽幽的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夜璃的身后,而红衣护法却不知所踪。
看到沈长生的到来,宫主明显一愣,声音轻轻浅浅:“长生呐,没想到你如今这么强了,我为你换的皮囊,很适合你吧。“
沈长生苦笑一声:“是啊,很适合。”
“没想到如今,连红衣都不是你的对手了,他人呢。”宫主眼眸冰冷:“他若有事,你们都得给他陪葬。”
“被我关进了天囚,想要他出来,你代他进去,如何?”沈长生似笑非笑,他知道答案的,一直都知道,他从来都知道宫主的。
在她还是一个小娃娃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接触她的哀伤了。
“好。”没有任何犹豫的,宫主立马答应了,她放开扣住邪飞喉咙的手,淡淡的看着沈长生:“我还是想知道,他在哪。”
沈长生叹了一口气,默不作声。
宫主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阴霾,任由沈长生开启通往天囚的通道,看着那一扇通往天囚的虚空之门,她毫不犹豫的往前走去。
“不可以!”夜璃挡在她眼前,张开双臂阻拦她,出乎意料的,在宫主抬起眼帘看她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宫主眼中的自信,她立马知道这一切都在宫主的算计之中。
就算这可能只是宫主计划的一部分,她也不敢让开,天囚什么地方,她是知道的,是爱丽丝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是万年前,血族等级最高的囚房,只要进去了,哪怕是宫主,恐怕也是出不来了。
“记得你答应我的,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宫主嘴角轻轻蠕动,剩下的五个字她并没有发出声:“半年后,祭奠。”
夜璃怔怔的放下手臂,重重的点了点头,任由宫主从她身旁走过,走进虚空之门之中。
虚空之门在宫主进去后立马就关闭了,夜璃看着沈长生,眼中是满满的恨意,在没有第一次见他的恭敬:”护法呢!“夜璃咆哮道。
“你回去后,自可以看到他,我把他送出了我这方异世界。“沈长生说完,夜璃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感觉自己到了外面,沈长生也把她送出来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学校,强入宫主,夜璃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被人关入天囚。她没有回七星宫,而是去找了原景。
掐着一条蛇的七寸,夜璃逼问道:“我问你,沈长生是什么人,不然,我就让你的蛇子蛇孙死在你眼前。”
原景瞥了一眼那条不断在她手中扭动的蛇,鄙视的看着她:“别把我们高贵的妖族跟那些畜生混为一谈,虽然我们都是蛇,但不管灵性还是血脉,我们都已经高贵太多,我们已经和那些畜生划开距离了。”说这话时,原景满是骄傲。
“沈长生到底是谁!”丢开手中的蛇,夜璃怒气冲冲的问道。
原景摊开手:”告诉你也无妨,无欢自从得罪了艾伯特,千年一次的祭奠每次都会遭到艾伯特报复性的破坏,他开始寻找一处处绝地,在艾伯特找不到的地方举行祭奠,在一处绝地中,他身负重伤,后来几十年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失踪,传言说他死了,以无欢为首的羽衣教无人抗衡艾伯特,这时候,与无欢私交甚好的沈长生开始站在羽衣教后面,他告诉众人,无欢没死,他也告诉血族,他不怕与艾伯特为敌,艾伯特若是敢破坏祭奠,他便敢杀入血族。
也是如此,在三千年前,无欢失踪,沈长生发出狠话后,艾伯特再也没有破坏过祭奠,虽然依旧不准羽衣教教众踏入吸血鬼之界,但对他们的其他行为已经不加干预。
所以沈长生相当于羽衣教实际上的教主,虽然明面上的教主还是无欢,但他已经失踪三千年了,羽衣教需要沈长生这样一个有着强大实力的后台。“
说完,原景看着夜璃:“告诉你这么多,请我吃个饭吧。”他没问夜璃为什么想知道这些,这恰恰是他的聪明之处。
还在琢磨着原景刚才那话的夜璃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她早知道沈长生很强,没想到那么强,而且她感觉,沈长生与自家宫主有着极深的渊源。
至于无欢,她从没听宫主提起过他,她曾在吸血鬼秘史上看到过这个人的介绍,也曾问过护法,可似乎,护法对这个人的名字避讳莫深。
“好了不要再想了,去吃个饭放松一下。”扯着她的手,原景把她拖向了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