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完报告的贝凌,冲了个凉躺在床上,一直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想到他的脸、他的眼,心里莫名的想要去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情。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因为所谓的放下并不说说那么简单。
第二天,薛凡并没有等她,而是给她留了一短信,说建筑工地那边出现了一点小问题,他要赶紧去处理。于是吃过饭就自己去了写字楼。一进会议室,李明志就冲到她面前,说达尼尔找她,那表情像是发生了什么是一样,也有一些人坐在椅子上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达尼尔导师在吗?”贝凌来到办公室门前,低声问达尼尔的助理小木。
“进去吧,等你一会了。”小木起身礼貌的笑了笑,伸手示意她进去。
贝凌敲了敲门,打开进去了。
“郭贝凌是吧?你先坐。”达尼尔让她坐下,她也就坐下了。
“我能问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贝凌有些小心翼翼。
“我看过你之前交的报告,觉得你应该是一个不禁有才华,工作还很认真的人。但是电视台的合同为什么迟迟不交上来呢?要知道工作效率也是很重要的。”达尼尔都准备把能够提供的岗位交过去了,可是合同到现在都没有看到。
“我已经交了呀!”贝凌有些不解,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已经交过了。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达尼尔并没有生气,而是面带微笑。
“我放到木助理的桌上了。”她有一些着急。
“但是她交过来的报告,唯独就没有你的。木助理跟了我很多年,为人正直,而且工作效率极高。我相信她不会有任何私人行为。”说道木助理,达尼尔的声音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不是......不是...我不是指木助理她...”贝凌没想到达尼尔居然误会她了,她根本没想过木助理怎么怎么样,而是她当时真的把合同放到她的桌上了。
“你不需要解释,我这里没有看到东西,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你没有完成。我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说着从抽屉里拿出才打印的合同,递给贝凌。说道“这是之前拿到总经理那里签好字的合同,你利用你的下班时间去广播电视公司签吧。没什么事呢,你先回会议室吧。培训将在十五分钟后开始。”
贝凌退出办公室,关上门,看了看小木,本想要问什么,还是忍了下来。小木抬起头冲着她笑了笑,她也点点头笑了一下,只是她心里有些不明白。杰夫端着杯子从茶水间过来。贝凌见到他礼貌的鞠了个躬,然后走开了。杰夫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然后走进达尼尔的办公室。
“杰夫,你怎么来了?”达尼尔看到他进来赶紧起身,毕竟不论从职位和年龄来看,他都是值得尊敬的。
“过来坐坐。”杰夫坐在椅子上,放下杯子,指了指门口。“刚上班就让人来办公室啊?怎么了?”
“哎,别说了。那小姑娘是个人才,可是做事太不上心了。之前电视台的那个合同,我让她带过去签字,可是都好几天都没交上来。刚才问她,她还说放到小木的桌上了。你知道的,小木这人啊,多......”
“哦。那怎么处理的啊?”杰夫知道达尼尔要说起小木,那可是涛涛不觉。可是他前几天确实又见到那个姑娘来交合同,给她建议后,还曾犹豫到底要不要放在桌上呢。怎么就不见了呢?他有些疑惑。
“昨天薛不是问过合同的事吗?我想到昨天让大家出去做市场报告就没有给那个叫郭贝凌的姑娘打电话,问她这个事,倒是薛让小木重新打了一份,签了字给我。说是明天没有交上来,就重新去签。你说奇不奇怪,薛以前不是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吗?难道是因为来这边,新环境想要给人留一个好的印象。不过,他怎么就能确定合同需要重新去签呢。杰夫,你想......”
“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还要去工地看看。”杰夫似乎确定了什么,笑了笑,起身端着杯子离开。
“你倒是少喝点咖啡啊......”达尼尔看着走出门的杰夫,大声的说道。然后又拧着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贝凌虽是有点心神不宁,但还是努力集中精神听达尼尔讲话。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她不接受也得接受,还不如放下好好听听那些有用的。
工地上一些人围着地上抱着头的男人,旁边几人理论着什么。薛凡本来不想报警的,想到公司还没有建成就出现人员相互斗殴的事情,传出去,影响不好。也不知道是谁叫来了警察和救护车。警察站在楼下望了望,跟着医护人员按照工人的只是来到八楼。警察简单的讯问后,医护人员便把男子太下了楼,其他的人则是跟着警察去了警局做笔录
杰夫到的时候没见到薛凡,便问了项目部的人,才知道他去了警局。一个男子在早上上工的时候喝了酒,跑到楼上去工作,被其他的工种的工友看到担心男子会发生危险,本来之前的安全教育上就有强调过在工地上是不能喝酒的。何况是喝了酒去上班。工友只是出于好心,想要扶他会宿舍休息,没想到男子直接捡起地上的砖敲了上去。一起工作的人看着就不乐意了,跟男子争论了起来,男子喝了酒哪还能好好说呀,拿着砖乱砸,几个工友把他按到在地。却被刚赶来的男子的朋友们看见,于是几个人就打了起来。薛凡一来就找人把他们分开,好好的劝诫了一番没想到警察就来了。
杰夫本想去警局看看,刚走出项目部就见到他回来了。
“没事吗?”杰夫有些担心。
“没事。”薛凡说完就找到管理人员,让他们马上解除那几人的劳务合同。
管理人员哈腰点头马上就打电话给工头,工头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去实行。可是从医院包扎完回来的工人不愿意了,他只是一番好心,没想到连工作都丢了,没有文化,没有家业,只有这一门手艺的他很是绝望。孩子现在上大学每个月都要两三千,老娘身体也不太好,每天都要吃药。而D市的工地很少。现在解除劳务合同让他上哪里找工作去。再说这件事他就是一名受害者,而上前帮助自己的工友则很是冤枉。他必须去阻止。该解除合同的喝酒的人,他们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