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门打开。
四、五个高大的黑衣男人走了下来,轻易地包围住了希落。
“卓先生派我们来的。”
她的脸色不禁微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细细的鞋跟像是踩到了什么,希落的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他们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强拖进车里。
“卓先生有话对你说。”
两个黑衣男子一左一右地按住她,将她的挣扎化为虚无,即时通话的电脑屏幕中,显示出了卓梵冷漠的面容。
“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不过是个备用品,永远不配和晓涵抢任何东西,”他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了出来,倨傲而危险,“看来以前的教训都太轻,你始终不长记性。”
“你是要教训我吗?”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希落不惊反笑,“卓先生,为什么不用用最简单的方法让我妥协?”
“为什么你不收买我呢?我很容易被收买的。”
卓梵表情颇为怪异地看着她,他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只要一张支票,我就会自动离得远远的,不再和卓晓涵抢任何东西……我只想要你拥有的最多的那样东西——钱而已。”
……
月光从落地窗外流泻了进来,皎洁一片。
希落躺在夏家柔软的卧床上,仔细回忆着今晚发生的一幕幕,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卓梵一定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摆了一道。
对,支票是她故意问他要的,为的就是让夏佑川相信卓梵参与了这件事,让他自然的把她这一身伤,和卓梵联系到了一起。
是的,她又故技重施了一次,只是这一次的对象由以撒神父换成了夏佑川,她又一次故意弄伤了自己,为的就是决裂佑川和卓梵的关系。
他一定会认为那是他做的。
她看到他眼睛里的心疼,她就知道自己赢了。
翻身坐起,推开了轻软的蚕丝被,希落轻手轻脚地走下床,她走到不远处的沙发旁,蹲下了身。
夏佑川睡在那里,他一定从没睡过沙发,修长的双腿以一种极度不舒服的姿势蜷缩着,俊眉微拢,显然睡的很不好。
他在医生看过她之后就一直陪在她身边,他陪她吃东西,陪她说话,看着她入睡,他对她说,我会在这里陪你,我不会离开。
“虽然我偶尔会骗骗你,”她伏在他身边,下巴支在抱起的双臂上,小声说道,“但那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谢谢你的心疼……”
“还有,我是真的真的……”
“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