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名为一钵头陀,自称是来自东陆,也不知道是那家佛寺的僧人,不过这和尚半点也不守清规,专行酒色淫逸之事,性子狷狂无比,一身佛法神通倒也不弱,在绵阳国的散修之中倒也颇有名气。
“嘿嘿,一钵头陀,话可别说的这么满,这天魄灵玉可不是这么好拿的,方才你不在拍卖会中,所以没有看到对方手中有一件极为厉害的法器,你的法力修为还没到内景之境,正面碰上也只是死路一条。”
又有一人嘿嘿冷笑,众人闻声望去,见是一个背上负着三柄法剑的道人,名唤野尘道人,擅使一路吒气驭剑术,手段倒也不小。
那一钵头陀听到野尘道人这么说,呲起牙冷笑道:“你野尘道人办不到的事,不代表僧爷我办不到,瞧你这无胆匪类的样子,像是怕死也可滚出去。”
“放你狗屁!”
野尘道人可不是什么修养高深之辈,他背后剑鞘铿然一声剑鸣,一道剑光倏忽而起,在众人眨眼之际,就奔杀到那一钵头陀的面前。
“好快!”
猝然一击,目不交睫之际,就化成一道流光刺杀了过来。
这口飞剑一经施展,就穿梭进不周界,灵动无比的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刺杀了过来,若是换了一人,恐怕已经性命不保。
可是这和尚不是普通人,他双手交叠,也不见动作,大红僧袍上挂着的一串人骨念珠浮动起来,咔咔嚓嚓一阵怪响,一团惨绿妖光飘荡而起,结成一个极大光圈,数个白骨森森的骷髅,七窍喷出绿幽幽的火光,聚在一起,抵住那柄飞剑。
“尸磷火!骷髅妖!”
野尘道人哑然一声,心中陡然一惊,这和尚竟然炼出这等厉害手段,难怪敢狂口放屁一番。
他怪啸一声,剑光绕成一圈,化成一道无暇光环与骷髅头撞在一起,轰隆一声,无数磷火妖光喷了出来。
“糟了,这是骷髅喷出的尸磷火术,不能沾染上身,否则侵入体内,焚烧经脉,死于无边火毒,痛苦异常!”
那提着鸟笼的文士深呼一口气,招起掌心中的鸟笼从里凭空生出一股无形吸力,竟然将大量的青磷火光吞了进去。
“原来是青磷尸火,那本《散修笔记》中也有记录,这种歹毒手段愧这个酒肉和尚能炼制出来。”
这些火光四面飞溅,识得厉害的陆子敬神色不动,心头倒是不敢大意,他深知这尸磷术是吸纳尸气地煞所凝,威力不大,却非常歹毒,而且稍微沾上阴火就会中招,慎不提防,就会中招。
“毒火一旦入体,若不及时解毒,就会七脉皆焚而死,实在是厉害!”
他运转神魂,体内横生一股强大的力量,幻化出一只巨大的手掌,犹如地狱魔鬼探出的魔爪,布满密密麻麻的符文,这也是裂魂抽颅法,只是陆子敬催动之时,借助庞大的神魂力量凝聚出这只鬼手。
他自身的力量再加上狮驼法印的力量,形成的裂魂抽颅法变得越发强大有一种极致威能,其气势磅礴,令人心中颤粟无比。
这大手从虚空中浮现出来,猛烈一抓,就将绿色火光攫入手中,直接将飘过来的火光吸纳进手掌深处。
“雕虫小计!”
那名为追电叟的老者大袖一甩,地面上游走出一道电光,这道电光灵蛇一样,迅速在追电叟和俞逍的面前布下一道雷电光网,形成漫天游走火光无法触及的一道绝壁。
“不好,这团火光如果烧了起来,岂不是会蔓延到整个建筑上去……”
俞逍从未修炼过道术,见到这一幕自然是惊诧无比。
“无妨,这是尸磷妖火,威力巨大的是没错,可是并不是真实火焰,不能染物而焚,只能作用与生灵体内,落地则无声而化……”
追电叟手指微微一弹,笑道:“这是外道法术,不是正经道门法术,是佛家别传的术法,根本破不开我这‘雷池甲禁’半步,二当家尽管放心。”
那俞逍也是技击高手,听到追电叟这么一说,心中立刻大定,他连忙大喝一声:“两位可否停手,听我俞逍一言。”
俞逍的话在场的那个道术高手岂会听的下去,不过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年轻却又嚣狂的一声冷哼从不远处响了起来。
这声冷哼声音不大,却犹如一道霹雳在两人耳边忽然炸开,由远而近,清脆冷冽,使的这正在恶斗的二人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这声音清脆冷冽,恍如钟品,犹如大洞之音,蕴含幽玄道意,恐怕是鹤嗥宗的那门神通……”
“玉斧雷音,除了鹤嗥宗的玉斧雷音,谁又能以一声冷哼,撼动我二人的神魂,来者定然是付雪梅的义子,人称‘弹指惊雷’的付云霄!”
两人心中一动,同时罢手,方才那声哼声之中暗含不满之意,一钵头驼、野尘道人都不是蠢蛋,那会为了这点小事,得罪这位付大少。
“原来是一钵和野尘两位道兄,当真是好雅性,竟然在这里切磋,不知道两位可有兴趣与在下小小试一试手。”
一身锦衣的翩翩公子施然的踱入内厅,怀里搂着一个杏眼桃腮的绝美少女,大步走了进来。
野尘道人连忙收剑回鞘,双手作揖道:“见过付大少!”
那一钵和尚一向桀骜不恭,不过这时也罕见的产低下态度,缓声道:“贫僧见过付大少。”
这翩翩贵公子不以为然的大袖一甩,便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那位绝色少女也在一旁服侍。
“公子来的最好,我们正讨论到紧要地方,不知道付公子有什么好的见解。”
那俞逍见这付云霄进了内厅,当既打蛇成棍,迅速追问了一句。
“初来乍到,我付云霄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先听听众人的说法再算吧!“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俞逍哈哈一笑,不做他言。
在场的众人心头都是松了一口气,这付云霄不仅自身修为极高,也是个麻烦人物,轻易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