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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青春期的躁动是男人成熟的标志

项小宇顺着水管管道滑到地下,伴随着水管铁锈的味道轻飘飘落入地宫。离库巴大魔王越近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恐怖气息越浓重,项小宇打起精神,开启新一关的征程。

地宫较地面幽闭黑暗,尽管项小宇知道前方都有什么在等着他,但还有一股莫名的恐惧,项小宇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最终项小宇有惊无险跑完全程,地底空气不畅把他像浇了遍水整个汗湿透了。

项小宇跳过库巴大魔王喷射出的火龙,火辣辣烤得他裤裆发烫。“道具也不用做的这么逼真吧,快要把香肠蛋烤熟了。”正吐槽,又一条火龙呼啸而来,项小宇担心真的会被烤坏,这回采取下蹲的方式躲避。“嗞啦——”一股焦糊味扑鼻而来,从帽子里钻出来横七竖八蓬乱的头发被火焰烧焦,额前一缕冲天呆毛不幸遇难卷成小堆枯草。项小宇大惊失色,本以为自己蹲的足够低了还是被火舌舔到,好在是可有可无的部位,暗自琢磨回到现实世界第一件事就是去剪头发。

库巴大魔王被项小宇丢进火池中,在成功营救碧琪公主后回到自己的小屋,就像做了一场梦,房间里的摆设和过去没什么变化,枕头、床单和蝙蝠侠手办都还在。项小宇摸摸额前烧焦的头发,确定这不是梦,他突然大笑,兴奋地在床上翻跟头。

此后几天,项小宇一放学就骑着山地车直接奔家里,胖福奇怪,喃喃自语道:“小鱼儿这是受什么刺激,好久也不来我家打游戏。”吃完饭项小宇径直上楼反锁房门,项妈妈不解,“这孩子,啥时候变听话不在外面野了。”

项小宇沉浸在自己的秘密世界里,真人超级玛丽玩的得心应手。水涨船高,随着关卡难度的增加项小宇的技术也飞速提高。项小宇在游戏中不是单纯应付蘑菇人、库诺鬼一类的小怪,诸如锤子龟、骷髅龟、钢盔头等硬茬子悉数登场,熟知门路的项小宇自有见招拆招的手段。笔仙大人一次次增加游戏的训练强度,项小宇在游戏里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这中间有几次因自己的马虎和自负造成的失误,尝到苦头后项小宇吃一堑长一智学会教训,终于在接近体力极限时精疲力竭通关了。项小宇躺在床上如释重负,心里有说不出的成就感。

“笃笃笃!”项妈妈在门外说:“大糊,我有话跟你说。”咔嚓,门锁转动打开。

笔仙惊慌道:“你怎么没锁门?”

项小宇抓耳挠腮,“我忘了。”

“没办法。”笔仙收腹挺胸立正,一动不动和蝙蝠侠手办站在一起。

项妈妈推门而入,“这都几点了咋还不睡,哎呦,瞧这红胖脸展的一头汗,病了?”

项小宇强作平静说:“妈,我没事儿,这就睡。”

项妈妈叹口气坐在床沿上:“妈问你,你要实话实说,新自行车哪儿来的?”

项小宇说:“你别管。”“咋能不管,咱家虽穷却不能做没志气的事儿,往上几代人都没坏毛病,要是你做了甚丢人现眼的事儿,看我不剁了你手!”项妈妈眼一瞪竖着手掌往下切。项小宇吓了一跳,继而嬉皮笑脸道:“不会不会,是我打工挣的。”

项妈妈宽心道:“我寻思你和同学换车骑,总不能一连几天都骑别人车吧。你说是自己挣钱买的,我看那车不便宜,你做什么工作能挣那些钱?”

项小宇支支吾吾,“不还有……中午剩下来的饭钱。”“狡辩,省下来的饭钱光买这些破玩偶都不够。”项妈妈用手指头拨倒桌子上的手办,蝙蝠侠压在笔仙身上直挺挺躺着。项小宇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赶紧将笔仙救出来摆正。项妈妈又将笔仙扒拉倒下,二次扑倒笔仙发出一声轻微闷哼,项小宇怕故技重施,没敢再把他扶起来。项妈妈搓指头蛋子,“这玩偶手感做的这么逼真,也是挺贵的吧,尽瞎糟钱。”

项小宇干笑,“不值钱。”

项妈妈说:“老实交代,自行车到底怎么来的?”

“老婆,你怎么能这么怀疑咱儿子呢。”项爸爸不知何时出现,倚在门口说:“他也不小了,打份零工很正常,我像他这么大时不也跟着大人上山捡蝉蛹卖钱。”

项妈妈白了爸爸一眼,“有你什么事儿,滚回去对着你的大长今流口水。”

项爸爸抠鼻孔,“得得,我多余。”

项妈妈转过来语重心长地说:“亏得你爸爸相信你,当妈妈只是不愿你做错事,别贪人便宜,行的正坐得直懂不懂?”“懂。”“还是少打些工,你现在是学生,主要职责是好好学习,以后有的工你打。别因小失大,耽误学校课程。”

“这话我不爱听。”项爸爸说:“什么叫‘以后有的工打’,小宇一看将来要做大事的料,不给别人打工。”项妈妈把一只鞋脱了丢过去,“让你走你咋还赖在这。”项爸爸耸耸肩,“好好好,我闭嘴,从现在起不说话了行不。”

项妈妈接着说:“这些天你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也不晓得在干啥,小宇,你长大了,男孩子发育到这个阶段对有些事好奇情理之中。所以……”项妈妈欲言又止,忍不住还是说出来,“所以有些生理方面的困惑可以跟妈妈讲没啥大不了,妈妈可以正确引导,你这样过于频繁的话会影响发育的。”

“咳咳。”项爸爸干咳两声,“那个……老婆啊,这是男人之间的私密话,我跟她讲就可以了。”

项妈妈准备扔另一只鞋,“你不是闭嘴了吗,还多话。这是我自己的儿子,跟他聊聊生理常识怎么了?”

项爸爸把之前扔他的那只鞋捧回来殷勤套到项妈妈脚上,“拿手榴弹扔我我也得说,你都说小宇长大了,人家会害羞的嘛。你说的也够多了,剩下的交给我。”项爸爸催促妈妈快走。项妈妈将信将疑起身,“好好说啊,别瞎扯淡。”项爸爸做了个OK的手势让她放心。

项妈妈出去后带上门,项爸爸冲她喊:“看了大长今明天把这一集的剧情讲给我听。”

项妈妈回:“讲个屁!”

项爸爸憨笑,“你妈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点上一支烟问项小宇:“在学校有没有交女朋友?”

“啊?”项小宇摇头,“没有。”

“没用,怎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混到。”

“学校不让谈恋爱。”

“哦。”项爸爸吐出烟雾,“学校还有这种规定啊,管的真宽。那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程媛媛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有。”

“撒谎。”项爸爸用手遮住耳朵凑过去,“悄悄说给我听,不告诉你妈。”

项小宇不上当,“真没有。”

“你是根木头啊,既然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学习成绩怎么老上不去,你的心思都跑哪儿去了?”

“爸,您要没什么事儿我先睡了。”

“有,还没说正事儿呢。”

“快说。”项小宇打个浮夸的哈欠。

项爸爸掐掉烟头一本正经说:“爸爸是从你这年龄过来的,有某方面幻想和冲动很正常。男孩子在这时候长喉结长身体,对异性产生好感有所躁动是成熟的标志。”项爸爸借自己凸出的喉部进一步形象说明,“按耐不住抚摸身上隐秘的器官产生不一样的感官刺激,悄悄做些羞羞事。”

项小宇脸红到脖子根,“爸,爸,我知道了,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项爸爸依然喋喋不休:“看看你最近颓废的,老跟熬夜没睡好一样,凡事物极必反,搞多了肯定伤身体啊。”

“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项小宇把爸爸往外推。

项爸爸从门缝往里恋恋不舍探脑袋,“偶尔一两次放松一下可以,克制克制。”项小宇呯地关上房门。听项爸爸吹口哨下楼脚步声渐远,项小宇靠着门舒气,“我的妈呀。”

笔仙坐起来也舒气,“我的倪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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