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严肃呢？”小丑用手指在腮旁画圈绕到耳根后面，说：“你很担心蝙蝠侠的小跟班，你喜欢他吗？”蝙蝠女不说话，她尽量平复心情，芭芭拉?科尔顿知道小丑极易擅长攻击人们心理，瓦解他们内心深处最脆弱的部分。
“看来是这样没错了，你喜欢那小子，这个年纪的少女宛如春天发情的小兔子，热情似锅里咕噜噜欢腾翻滚的热水，最容易懵懂扑通扑通的春心，可惜你的小情人儿只剩下这只残缺不全的手套了，啊哈哈哈哈……”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小丑的眼睛。
科尔顿捶着桌子吼道：“是你！你杀了他。”
小丑不急不躁，娓娓道：“不不不，亲爱的，我帮你理一下逻辑关系。首先，我只针对的是蝙蝠侠，他却让你和你的小情人来陪葬。什么造就了如今自大的蝙蝠侠？他被自私狡诈的哥谭人民冠以正义的名义供上神坛，实则是为了让他和像他一样的白痴替市民们冲在最前面当炮灰，当你的男朋友牺牲在和罪犯斗争的前线时，哥谭市民们正悠闲的在后方享受和平。市民们推崇的黑暗骑士、守护神、超级英雄不值一文，你们死后还会有更多被愚弄的家伙前赴后继。英雄打倒罪犯的时候人们仅仅报以欢呼，英雄失利时人们会迁怒于其保护不力，他们的付出和他们的要求相差甚远，人性的贪婪深不见底。”
小丑舔一下嘴唇，“亲爱的，你要认清一个事实，你的小男朋友或者你死后没人会关心，哥谭很快会忘掉死人的名字，就好像蝙蝠侠和夜翼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所以罪恶的根源在哪里？不是我们这些罪犯，而是来自所谓正派人士的自私和贪恋，我是人性的引领者，只是采取一些手段将他们藏匿的本性揭发出来。”
“仔细想想哥谭市民吹捧神化超级英雄目的何在？”小丑指向蝙蝠女：“对了，他们给了你们这份廉价工作，把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让你们误认为义不容辞死而后已。例如哈维?丹特，他以为他真的是正义化身，不过是享受被万人吹捧的虚荣而已，包裹着一层一戳就破的壳，哥谭市民成就了光明骑士也造就了无比邪恶的双面人，嘻嘻嘻嘻……贪生怕死的市民们凭什么给别人定位？善或恶？你们穿着奇装异服，到处打击罪恶，最终得到了什么？——一个虚名。失去了什么？——你最爱的人。我不是疯子，疯的是你们，呀哈呀哈呀哈哈哈哈。”
小丑走的更近些，放低音调在科尔顿耳边说：“亲爱的，现在你告诉我，是谁杀了蝙蝠爸爸和你的小男友？没错，是哥谭市民，摧毁它，所有的罪恶都将不再发生。”
科尔顿不屑一顾，“一派胡言。”
小丑捋了捋一头绿发说：“你可以质疑，真理往往一下子难以被人接受。我是新时代的布鲁诺，必须给世界增加一点血腥一点火苗，人们才能从食腐动物般的麻醉中清醒过来，然后这火会燃烧成熊熊大火，烧干净所有人的原罪。”
科尔顿说：“你的确应该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
“喔哈哈哈哈，没错没错，我们都在拯救世界，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小丑挥舞着双臂说道。
“我们不一样。”科尔顿不愿与之为伍。
“哪里不一样？你和蝙蝠爸爸，还有夜翼都戴面具，我也戴面具，只不过是画在脸上。”小丑拍打着自己脸颊，“我们都爱着彼此，像家人一样，咦哈哈哈哈……”
“老板……”一喽啰过来说：“抱歉打断你，老板，你必须得看看这个。”说完打开电视，电视上项小宇正在做现场直播。
第一次面对镜头的项小宇有些局促紧张，布鲁斯站在一旁为他鼓励打气。女主持人激愤地说：“……市民们，磨难再一次降临在我们头上，残暴的罪犯用鲜血、子弹、炸药的恐怖方式威胁，恐吓着要杀掉我们的孩子。如果我们不照小丑说的做，他会让许多父母失去儿女，哥谭中学的男同学失去曾经一起打球滑板的兄弟，女同学会失去一起追剧逛街的姐妹，敌人惨无人性，我们别无选择。如果我们屈服于恐怖分子淫威之下，生活就会宁静吗？如果我们为了自己的孩子把别人的孩子送入虎口，就能心安理得吗？不！我要在这里说的是，强大不屈的哥谭市民一直在和罪犯作斗争，我们不和恐怖分子谈判，不会纵容助长坏蛋的嚣张气焰。小丑想挑战我们，我们就还以颜色给他看看，老娘会用高跟鞋踩在他丑陋的鼻子上……”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
“啧啧啧啧，看呐看呐看呐。”小丑敲打着电视机屏幕说：“他们总是学不乖。”
“是的。”项小宇出现在镜头里，“我不再躲藏，我站出来和大家一起面对，你不是想要我吗，我就在这儿。”
“是他是他是他，哦哈哈哈哈。”小丑手舞足蹈地拨通电话，直播室响起了小丑闻之色变的声音，“等着我。”随后现场观众尖叫着四散奔逃，无论主持人怎样安抚惊慌的人群都无济于事，直播突然中断。
小丑向电视机开了几枪一脚踢翻，转过来对众喽啰说：“都打扮精神点儿，我们受邀去做客，嘿哈哈哈哈。”
小丑哼唱着自编的即兴小曲儿大摇大摆进入人去楼空的韦恩大楼，“蝙蝠爸爸变成了烧烤，还要撒点小孜然，最好配上杯血腥玛丽，那是哥谭人绝望的眼泪……”他是一个杰出的犯罪天才，可算不上一名好歌手。在来之前，小丑炸掉了哥谭大桥，把几乎一大半追捕他的警察困在另一边，剩下的小部分警察也竭尽全力排查其他桥上有没有炸弹，所有人都忙着疏散安置市民，韦恩大楼里守卫保护项小宇的警力十分有限。
小丑以压倒性的优势攻破韦恩大楼安保防线，迫使五六个安保警察缴械投降。小丑逼问其中一人，“那个黄种小孩在哪儿？”警官呸了一口痰在他脸上，小丑拿枪抵住警官脑袋，“我讨厌别人说‘不知道’。”
就在小丑扣动扳机的一刹那，项小宇从天而降，“我在这儿。”小丑推开警官，打量着一身黑甲装备的项小宇说：“蝙蝠侠真是贴心，他死了还专程复制一个缩小版继续陪我玩。”
“抱歉让你失望了。”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
“哈哈哈哈。”小丑和喽啰举着枪在黑暗中胡乱扫射，“我很高兴你没死，我曾一度为我的过失感到自责，嘻哈哈哈哈。”
噗！噗！噗！——、
几枚烟雾弹在地上爆裂，烟尘弥漫中黑影穿梭，喷射的火舌越来越少，喽啰接连哀嚎着倒下，周围一片死寂。小丑将科尔顿拉过来控制在自己枪下，“蝙蝠侠，你不要你的小公主了吗？”
蝙蝠侠暗中喝道：“放下枪！”
砰！小丑对着科尔顿脊背开了一枪，“你不能命令我，筹码在我手里，嘻哈哈哈哈，你站出来脱下面具，让我看看你是谁。”身披斗篷尖尖耳朵的身影逆光出现在小丑眼前，小丑拿枪指着，“脱下面具。”黑影照做，不过光线太暗加上烟雾缭绕看不太清，小丑眯着眼睛细看时太阳穴上中了一记重拳。倒地后的小丑这才看明白眼前不是蝙蝠侠，只是站在椅子上的项小宇，偷袭他的才是真的蝙蝠侠。
小丑被蝙蝠侠抓住领口提起来，依然笑着说：“我就说你没有那么瘦。”
布鲁斯又是一拳将其打倒在地，“这一拳是为了蝙蝠女。”
小丑故作无辜说：“我很抱歉事情会搞成这样，你的小公主再也站不起来了。我知道有一家轮椅卖的比亚马逊还要好，他们可以打九折，哈哈哈……”
“闭嘴！”愤怒的布鲁斯一脚踢在小丑的腹部，小丑捂着肚子五官扭曲地吃力狂笑：“啊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哈……你很生气，蝙蝠侠，你以为你抓住我就赢了，其实我准备了一个更大的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