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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扬威八卦门

杨人龙与孙五行面对面,准备比武。

杨天雄看着自己威武严肃的儿子,心中充满信心:「龙儿加油!打败那个打杂的,再逼问他武功是跟谁学的。」

杨人凤看看孙五行的帅脸蛋,再看看自己的哥哥,心想:「大哥,等一下千万不可以打他的脸蛋!要不然我就没有帅哥可以看了。」

蓝人建躺在医院心想:「我以后一定要爱护新进同学,不然孙大圣会下凡来打我三十三拳!」

张飞虎看着两人,虽然他知道不可能,竟然希望打杂的能够打赢杨人龙:「打杂的累垮我飞虎门的大徒弟,如果他能够打赢八卦门的大徒弟,杨天雄就不敢笑我了。」

好胜的郝胜还坐在地上站不起来,迷惘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心想:「为什么我的拳头打不到那个打杂的?我这么差,要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成为天下第一的郝不败?」他的臭屁脸已经完全消失了。

至于吴止呢?他早已经溜出八卦门,正在回苏州的路上,他心中快乐无比:「我不会变成一截『吴』和一截『止』了!」

变身孙大圣的孙五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心想:「终于来了一个比较强的跟我对打,今天真是过瘾!」

杨人龙站在孙五行对面,心想:「打杂的打败蓝人建那三招四象拳好像满有威力的,不知道他还会什么功夫?等一下让他先打,先观察一下。」于是杨人龙摆出防守架式,对孙五行道:「打杂的,放马过来吧!」

孙五行立刻使出一招「仙人指路」,右拳朝着杨人龙快速飞来,好快!杨人龙举起左臂去挡,挡住了!但是左臂觉得痛。接着孙五行使出一招「元帅传令」,左拳朝着杨人龙快速飞来,好快!杨人龙举起右臂去挡,挡住了!但是右臂觉得痛。孙五行再使出一招「泰山压顶」,右拳由上到下快速敲向杨人龙的头部,好快!杨人龙双臂上举,架住了!但是双臂觉得痛。

孙五行继续攻击,他使出一招「双龙出海」,双拳朝着杨人龙快速飞来,好快!杨人龙举起双臂往上挡,挡住了!但是双臂很痛。接着孙五行使出一招「劈山救母」,右掌朝着杨人龙快速劈来,好快!杨人龙举起左臂去挡,挡住了!但是左臂很痛。孙五行再使出一招「魁星踢斗」,右脚朝着杨人龙腰间踢来,好快!杨人龙左膝上举,挡住了!但是左脚很痛。

两人就这样打了二十几招,杨人龙一直挨打,无力还手,他心中惊骇莫名:「他的速度怎么这么快?力道怎么这么强悍霸道?」

杨人龙愈守愈吃力,愈守愈痛,快要守不住了,于是他决定冒险反击。杨人龙使出一招「劈山救母」,把右掌劈向孙五行模糊的身影,没劈到!腰部反而中了一拳,他后退了两步,非常非常痛!然后他不知道孙五行用了什么招式又打了他的胸部一拳,他后退了三四步,非常非常痛!最后孙五行踢了他的肚子一脚,非常非常非常痛!他后退了不知道几步以后坐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杨人龙一直防守,守了二十几招。当他开始反击时,一下子就被孙五行打倒在地。

旁观的八卦门学生都吓呆了!八卦门第六代最强的大师兄杨人龙,竟然被一个整天在八卦门扫地、洗衣、倒茶的打杂的给打败了。打杂的跟臭屁郝胜对打时,大家只看到打杂的闪来闪去把郝胜累倒。当打杂的三招把蓝人建打趴在地时,大家虽然知道打杂的很强,但是因为蓝人建功夫差,大家也不相信他可以打败大师兄,但是现在他们相信了!他们慢慢鼓起掌来,为孙五行高声喝采:

「打杂的,你好强!连大师兄都被你打败了。」

「打杂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们都看走眼了。」

「打杂的,你不要再打杂了,当我们老师吧!」

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英雄不怕出身低。」「只要发愤练武功,打杂的也能击败大师兄。」

杨天雄与张飞虎震惊不已,他们心里想着同样一件事:「打杂的身形快捷灵活,有如在树林里跳来荡去的顽皮泼猴,出拳力道却威猛霸道,有如几百公斤重的金刚猩猩。我如果上场跟打杂的比,恐怕也会被打败。」张飞虎终于知道为什么吴止死也不肯跟孙五行比武了。

孙五行哈哈大笑,得意洋洋,他跑去安慰两眼无神,呆呆坐在地上的杨人龙:「大师兄你很强,大圣我今天打得很过瘾,以后随时欢迎你再来找我挑战!」

然而杨人龙根本没有听到孙五行所说的话,他坐在地上不停地想:「连打杂的都打不过,我算什么『人中之龙』?我根本是『人中之蛇』!干脆改名为『杨人蛇』好了!只是这样别人会不会误会我是人蛇集团的首领?」

打败杨人龙以后,孙五行在练武场绕来绕去,东问西问道:「还有没有人要上场挑战?」

好胜的郝胜举手道:「我要挑战!」但是他还是累得站不起来。

杨天雄与张飞虎有点尴尬地坐在椅子上,心想:「还是坐着比较安全!」

杨人凤盯着孙五行的俊俏脸蛋,想着他刚刚击败自己大哥的高强武功:「难道我寻寻觅觅的人就是他?」她突然举手道:「我要挑战!」

杨天雄叫道:「凤儿,不要上去!你打不赢他的!」但是杨人凤的耳朵根本听不见父亲的声音。

杨人凤走到孙五行面前说道:「打杂的,我们来比一比!」

孙五行兴奋道:「欢迎挑战!欢迎挑战!请问你是不是八卦棍法比较强?」

杨人凤道:「没错!我八卦棍耍得比四象拳好。」

孙五行道:「好!那我们就来比八卦棍法!」

杨人凤吓了一跳:「你也会使八卦棍法吗?」

孙五行道:「那当然!我是孙大圣,兵器是金箍棒,当然会耍棍,不然难道要用九齿钉耙或月牙铲吗?那可是我师弟的兵器。」

孙五行问围观学生:「我有一枝棍子叫做『五行八卦棍』,它是金箍棒投胎转世,但是我把它放在家里没带来,请问现场有哪位同学可以借我一枝?」

学生丙说:「我的棍子借你!」

孙五行拿了学生丙的棍子,对杨人凤道:「女士优先,让你先打!」

杨人凤双手持棍,身向后倾,接着左脚前踏,再顺势将棍棒向前直直刺向孙五行。这是八卦棍法的第一招:「指面问心」。孙五行双手持棍挡住这一招,反手使出一招八卦棍法的「拨云见日」。他双手持棍于前,踏出右脚,顺着身体前进之势将棍棒由右下往左上撩,接着又踏出左脚,顺着身体前进之势将棍棒由左下往右上撩。他出棍猛而狠,疾而准,起如闪电,行如游龙。杨人凤双手持棍接住了这两棍,但是双手手心疼痛,心中大吃一惊:「他的棍法怎么打得这么顺畅,这么快速,力道又这么凶猛?」

孙五行接着使出一招「天打雷劈」,他屈膝往上一跳,双手举棒过头,再藉着身体下降之势,双手持棍向下挥打,这一棍的声势果然好比九天上的雷电向着人间劈打下来。杨人凤又是双手紧握棍棒去挡,铛的一声!挡住了!但是她双手痛得发麻,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孙五行见状说道:「对不起!打太用力了!再来我会打小力一点。」

杨人凤心下感激:「打杂的好有男子气概!」

孙五行接下来连使八卦棍法的「愚公移山」、「打蛇出洞」、「横扫江湖」……等招式,他打得虎虎生风,舞花护身密如雨,前进戳棍如刺枪,一根棍棒在他手上随心所欲,运转自如。杨人凤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心下好生佩服:「打杂的八卦棍法好强,爹应该聘请他做八卦门的老师。」

当杨人凤在胡思乱想时,孙五行使出一招「打草惊蛇」。他举棍朝上,由上往下劈向杨人凤,杨人凤赶紧后退避开了这一棍。孙五行这一棍打到地面时,棍子碰到地面弹了起来,孙五行就顺着这反弹的力道由下往上撩打出第二棍。这一上撩就好像一条毒蛇从地上闪电般飞窜起来,杨人凤一时闪避不及,被打中了左手,棍棒脱手而出,输了这场比武。原来这一招「打草惊蛇」总共有两棍,第一棍由上向下劈打,是为「打草」;打到地上时,藉着地面反弹之力,再由下往上撩打出第二棍,是为「惊蛇」。

杨人凤输给了孙五行,突然之间心里百感交集:「我杨人凤一生的心愿就是嫁给一个武功比我高的帅哥,我寻寻觅觅了好多年都找不到,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近在眼前。」

孙五行打到杨人凤的手,关心道:「对不起!对不起!你的手痛不痛?」

杨人凤道:「我没事!打杂的,你的八卦棍法比我强多了,你不要辞职了!留在八卦门当老师好吗?我把八卦棍法老师的位置让给你。」

孙五行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已经决定离开杭州,前往苏州去追寻我的真爱,一个既漂亮又可爱的母猴子。」

杨人凤听得黯然神伤:「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武功比我高的帅哥,他却要离我远去。只怪我自己有眼无珠,这个人一直在我身边,而我竟然没有发现。」

孙五行又问了一下现场群众,确定无人要挑战以后说道:「今天大圣我连打四场,打得很过瘾,谢谢各位捧场!我要离开八卦门去苏州了,大家后会有期,有空我会回来跟大家聚一聚!」

现场学生纷纷答道:

「再见了!打杂的!」

「一路顺风!」

「有空回来坐坐,教我们武功!」

「再见了!祝你泡妞顺利!」

孙五行带着棍子跑步离开八卦门,当他跑到大门口时,看到大门旁边有一颗石头,突然间猴性大起,有心炫耀,于是纵身一跳,他的身体在半空中如陀螺般扭转三圈,再藉着身体扭转的扭力与下降的重力挥棒向下用力横扫向大石头,轰隆一声巨响!大石头竟然被他一棒打成碎石,尘土飞扬,久久不绝。

孙五行跑出大门以后,忽然想起棍子是借来的,于是再回来还了棍子,这才绝尘而去。

现场学生议论纷纷:

「打杂的这一招是什么招式?怎么威力那么大?」

「不知道!我记得八卦棍法里没有这一招。」

「对呀!没有!」

「很有威力,我想学!」

杨人凤回到杨天雄身旁,却发现杨天雄一脸惊讶,目瞪口呆地望着孙五行离去的身影。

杨人凤问道:「爹,打杂的刚刚那一招是什么招式?为什么八卦棍法里没有这一招?」

杨天雄恢复清醒,答道:「那一招是你刘师叔自创的招式,叫做『扭转乾坤』。」

杨人凤道:「你是说刘天豪刘师叔吗?」

杨天雄道:「是的!打杂的一身功夫应该就是你刘师叔教出来的。」

杨人凤道:「难怪刘师叔每次回来祭拜祖师爷时,好像很喜欢找打杂的聊天。两个人常常有说有笑,我还看过他们两个人一起去吃馆子。」

杨天雄道:「可怕的是,打杂的今年才二十一岁,他的一身武功竟然已经与你刘师叔相去不远。这样的练武奇才在我身边待了六年,我竟然都没发现!」杨天雄既惭愧又后悔,只因为自己太过势利,有交学费才肯传授武功,竟然没有发现身边有孙五行这个练武奇才。

杨人凤道:「爹,为什么刘师叔没有告诉我们打杂的是他徒弟呢?」

杨天雄道:「详情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刘师叔有一个武功极高的死对头,刘师叔怕这个死对头找他徒弟算帐,所以总是规定他的徒弟不可以报出师父的名号。」

杨人凤恍然大悟,难怪孙五行说过:「教我武功的人曾经对我交代,在公开场合不可以说他是我的师父。」

杨人凤继续问道:「爹,刘师叔的两仪神功功力深厚,一身武功已经是本门第一强,怎么还会有一个武功比他高的死对头?」

杨人凤这个女中豪杰问得直爽,她的父亲杨天雄却听得有点尴尬,当初掌门人的位子本来是要传给武功比较高的刘天豪,但是因为刘天豪极力推辞,这才轮到杨天雄。

杨天雄整理思绪后答道:「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只知道刘师叔的死对头家学渊源,本身也是个练武奇才,所以武功深不可测。」

杨人凤问道:「爹,以前每逢清明节与师祖忌日,刘师叔都会回来八卦门祭拜师祖,可是他好像有超过一年没有回来了?」

杨天雄道:「是啊!我这师弟下落不明,我还真得有点担心。」

孙五行一天之中连败郝胜、蓝人建、杨人龙与杨人凤后,得意洋洋地回到他温暖的家──西湖边的一间小茅屋。他一打开门就头晕脑胀,倒在地上不断喘息,醒来后又变成了那个内力打不出来,但是很会闪躲的孙五行。他收拾行囊,带着金箍棒投胎的「五行八卦棍」,出发前往苏州去寻找何灵秀。

孙五行离开后,八卦门与飞虎门都起了极大的变化。

杨天雄不再那么贪财势利,天天想退休了。他常常亲自指导学生武功,没钱交学费的学生也肯收。他严格禁止学生以大欺小,大家都说八卦门的门风比以前好多了,学生丙也不再想离开了。

杨人龙不再自以为是人中之龙,学生们都说他变得比较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杨人凤却常常一边想着孙五行的脸蛋和武功,一边胡思乱想:「我要不要去苏州寻找五行师弟,跟他一起浪迹天涯,双宿双飞呢?但是他可以接受姊弟恋吗?」

蓝人建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住院期间天天做恶梦,他梦见孙大圣下凡,但是这个孙大圣的右手却变成了一支大铁锤,大铁锤的榔头跟水缸一样大。孙大圣挥舞着大铁锤追着他学武功,他跑了一阵子以后被追上,大铁锤敲在他的头上,他的头爆炸开来,两颗眼睛被喷洒到地上。这时地上的眼睛竟然还可以看见自己没有头的身体慢慢倒了下来。他出院以后经常举办迎新活动欢迎新进学生,也常常请师弟妹吃大餐,连练功也认真起来了。

吴止以为张飞虎回去苏州会把他逐出师门,没想到张飞虎却对吴止说:「师父误会你了!」

好胜的郝胜把自己的名字改为「郝败」,扬言击败孙五行后才会改回来。他拼命练武,准备再次挑战孙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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