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审讯室,一盏强光灯直射在前面的桌子上,显得那么刺眼。
满脸血迹的董林几乎已经瘫软到了椅子上,还好有手铐铐在椅子把上不然他肯定已经瘫到地上了。然而那两条胳膊为了支撑全身的重量已经被勒的满是血痕,还不断的有粘稠的血液从胳膊与手铐相连接的地方滴落到地上,溅起一片血花。而在审讯室的门前部分有一只丧尸,丧尸皮肤已经烂掉了大部分,已经很难辨认出它生前是男是女,肚子处的大洞不断的淌出黑红色的血,看得出已经尸变很长时间了,虽然被铁链紧紧的锁着但是在鲜血的吸引下,不断的发出骇人的声音。空荡荡的审讯室只有一人一丧尸,虽然丧尸被锁着,但是放给任何一个人都会有恐惧,更别提一直为丧尸提供气味激素的董林了而且他自己也被锁着。
就在董林呲牙咧嘴的受痛苦煎熬的时候,门突然开了,门口的丧尸自然也听到了动静,急于索求食物的它瞬间将头转到了门口的位置甚至能够听到它脖子因为瞬间转动而产生的嘎嘣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满脸胡子的男人,依旧叼着一条雪茄。不知道是因为装逼还是真的喜欢这种东西。而在他的后面有一个黄头发的小伙子,大概就类似于往常的那种痞子形象的一个人,用手怼着前面的一个女生。那个女生不用说自然是晓红了。满脸胡子男人看着正对他们张口吼叫的丧尸,也没有一点犹豫拔刀干掉,干净利落。而后面的晓红最直接的看到了已经分离了一段时间的,自己的爱郎董林,和他满身的伤口,不夸张的说现在的董林就像是一个血人,满身的血除了晓红可以从身形中看出这人,一般人应该都是看不出来的。
小姑娘顿时哭了,挣脱了身后的黄发青年连跑带爬的冲向了董林,她还不敢太用力,生怕又把董林搞得更加痛苦。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晓红一边用自己的衣袖为董林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一边对着站在门口的两人说道。
“哟,瞧瞧这小两口,真是恩爱啊,俗话叫啥来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自己飞。现在还不算大难临头呢?还不放手啊?哈哈。”胡子男抽了口手中的雪茄,大笑着对着面前一对人,还时不时的朝着旁边的黄发青年嘿嘿两下。而黄发青年只能无奈的迎合着笑两声。
“我想怎么样?这问题问的好,我就想知道你们来H省到底来干什么,这年轻小伙子都被成这样却啥也不说。”边说边将手中的雪茄伸向了董林的胳膊上,火热的烟头直接是灼烧在已经有伤口的胳膊上,而董林只是长长的啊了一声就不再做声。
“求你了,别在折磨他了,不就想知道我们来干嘛?他不告你,我告你。”一旁的晓红看着在自己面前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董林,心里再也忍不下去了,为了自己爱的人,出卖一次又有什么。
“呀,这么好使,要知道早就把您请过来了,那我就不用浪费力气来打这贱货了。皮糙肉厚,呸。”一口浓痰吐到了董林面前的一滩血中,两者互不容一股恶心的感觉瞬间突上心头。
“别。。。晓。红。。。不能。告诉他。。。”一直没有说话的董林几乎是费劲了全力在说这句话,虽然断断续续声音也很小,但是在他身边的晓红听的却是真真切切。
全然不顾董林的说辞,晓红张口了。“我们是过来找这边的政府的希望他们可以解决这一切。”
“什么?我没听错吧?还找政府?这种时候政府有什么用,在电视里发让市民禁止出行的公告等待救援么?等待个求。能等到什么,等到的只是粮食吃完,丧尸敲门。”胡子男好像被触动了什么,脾气突然就达到里一个极致。“政府有用,我的爱人她就不会死。”吼叫完的胡子男道出了他的苦衷。
“你们懂什么?你们认为你们这种东西叫爱么?可能吧,可能确实是爱。但是我和我媳妇那,我现在真的很想她。就因为政府,政府说能带妇女儿童先逃离,我处于对政府的信任将自己的媳妇交给他们。可是我出来的这几天里,却发现我的媳妇还在外面,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在她周围有着成千上万的丧尸,肯定是某些官员为了自己逃命撇下了她,一定是这样的。我。我知道。我知道的。她走了,她永远的离开了我,政府却什么也没有做到,亏得我的信任。你们现在还去找政府,他们说不定现在已经全军覆没了。覆没了才好,这群杀死我媳妇的凶手,表面上很光鲜,背地里总是有那种人渣败类。”胡子男越说越亢奋,双手紧握着,眼睛瞪的甚大。
“又不是所有政府里的人都是人渣。”晓红反驳道。满是火气的胡子男,挥手直接扇到了,晓红的脸蛋上,清脆的击打声在宽敞的审讯室里回荡。
“别说话****。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人渣,都是凶手。而我的目的就是铲清政府,贪污犯这种东西就是政府的腐败,制度宽松,就是人渣。”一手扇在晓红脸上也丝毫没有减弱他的愤怒,依旧在亢奋这说着。在他身后的黄发青年已经感觉有些害怕,身体开始瑟瑟发抖,有几个混混是真的狠角色呢。
“你们别着急,你们的信息我已经让我的小弟传出去了,你们的伙伴那么重情义指定来救你,到时候把你们一伙然一网打尽,还想去找政府?这里,老子就是政府。”嚣张跋扈的胡子男满嘴因为抽烟已经熏黄的牙,直接暴漏在空气中。而且他还一直笑,更是凸显他那一嘴的牙齿,让人感觉恶心。流氓气质显露无疑。
“黄毛你给我好好看着他们,出一点点事情,你的小命就别想要了,知道哇。”胡子男拍了拍一直站在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的黄发青年,而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