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内变得极为萧瑟寂静,萧楚天和南宫澈都怔住了,看他们的错愕样子,就知道我猜对了。原来杨麟所说的故人,就是他自己的王妃,也因为拓跋珪看上了她,慕容氏才会亡国。怪不得总堂里没有女人,怪不得那天在还雁堂,杨麟看到阿翔的神情会那么奇怪,原来都是因为阿翔的长相啊!
“你还敢说你不是奸细?”萧楚天大吼一声,揪住了我的手腕,两只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
“萧兄,你放开他,他绝不是奸细!”南宫澈上前一步,竟也扣住了萧楚天的手腕。
局势有点混乱啊,不知道南宫澈打不打得过这只小乌龟。
“你有何凭据说他不是奸细?”萧楚天瞪着南宫澈,咬牙道,“想你南宫氏也因此灭门,难道你不恨那个女人吗?”
照这么看,这个萧楚天的全家,也都被灭了吗?死光光了?所以他才会这么讨厌我和阿翔的吧?
南宫澈在萧楚天腕上轻轻一戳,他竟然放开了我,捂住手腕退于一旁,惊愕万分地道:“你……居然为了他,跟我动手?”
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手吗?看萧楚天的样子,好yy啊,可别因为我造成他们之间的误会,这一对蛮相配的说!
“萧兄,我知道你这些年始终不能释怀,但是这又与潞王妃何干?想她一介女流,从未做过越矩失礼之事,深受国人爱戴,是那拓跋珪觊觎于她,这才犯下叛国之罪。我等惨遭灭族,应该恨拓跋珪,而不是她啊!自古亡国之人都将罪责推给女子,难道就是大丈夫所为吗?”
“你……”萧楚天被问得哑口无言,面色苍白地怔住了。
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听的心中激动,忍不住大声赞道:“不错,徒弟说得好!你们男人冲冠一怒为红颜,闹到最后还把责任推到红颜身上,真不害臊!”
不知为什么,我一说完,南宫澈和萧楚天一起望着我愣住了,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南宫澈找出纸笔,忙不迭地记录,“冲冠一怒为红颜,好句啊!”
我晕,这都要打起来了,他还只顾着记诗,真是个书呆子,白夸他了。
而萧楚天深深凝望着我,眼中满是狐疑之色,“你们男人??”
哎呀,不好,刚才一激动,口误了,说成你们男人了!他听出来了,这可怎么圆谎才好?
“跟我去见城主!”萧楚天陡然大喝一声,上前就要抓我的胸口。
好狠毒,好变态,好好色!居然来摸我?找死!
说时迟,那时快,我根本来不及躲开,只好向左一侧身,闪了过去。南宫澈也在此时冲上前,挡住了萧楚天的漫天掌法。
哇哦,第一次现场观摩武术比赛,而且还是两大古装帅哥,真过瘾啊!
两人交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让人眼花缭乱,我看的头发晕,胸口发张,不知怎么的,不住干呕,差点就把全羊宴都吐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是金玉丹的药后反应?这破药副作用也太大了!
我捂住胸口,却见萧楚天和南宫澈双手交错,一起跳出了窗子。
我靠,打架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要累死我啊!
一边骂着,我一边跑到院子里,两位古装帅哥仍在你进我退地交换着招式。一紫一黑两条身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真的快晕菜了。
这时,肚子的剧痛却又来了,我蹲下身子,大叫,“沈随云,你快给我出来,要不我死了,你的药也就完蛋了!”
话音未落,一袭青衣翩然而至,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黑色药丸,吞了下去。沈随云转过身,望着交手的两人,微笑不语。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还不快去劝架?”
“因为你没有叫我啊。”他耸耸肩,依旧袖手旁观。
靠,什么人啊,还以为他会偏向同为**的萧楚天,原来他是两不相帮,自己在一旁看乐啊!
忽然,沈随云腰间的一个小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个长方形的小玉牌,上面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
哎?好眼熟,是了,小狗雪儿曾经给了我一个小玉牌,跟这个差不多,只不过图案不一样,是一副蛇缠着乌龟的图案。
我掏出小玉牌,扬手大叫:“萧楚天,你住手,给我过来!”
萧楚天一见到我手中的玉牌,整个人都傻掉了,奔过来直挺挺地在我跟前跪下,躬身道:“玄武令在上,弟子听命!”
看看吧,这就叫走运,**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