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与儋公多年不曾见面,切寡人令其不得参与朝政,儋公对此一直怀恨于心。此次前往,寡人心中总觉得不妥。”周灵王对侍人道,“陛下莫愁,老奴也想过,但是陛下与儋公始终都是兄弟,我想儋公应该不会拒陛下于千里之外。再说,儋公因为陛下不得进朝,其次陛下不计前嫌与他共商国事,不定儋公感激陛下旧恨一去。”“恩......”周灵王觉得也在理。不过心中还是觉得不适。
直径入府,府中并无他人。因周灵王原因,儋公府上好不凄凉。院中杂草丛生,府中连个仆人也没有,根本就没有皇亲国戚的样子。周灵王看到不免伤怀,想不到自己的弟弟竟然过的如此凄淡,心中谴责着自己的不是。侍人见状疾步进府中,周灵王今随着走了进去。侍人领着儋公出来迎接周灵王,整个府内,除了三两个仆人,实在难以想象儋括是如何过来的。
“臣弟儋括拜见大王。”周灵王心中犹如被一根刺刺着,急忙上前扶起儋括,“一家人何必见外?!快快起!”周灵王说道,扶着儋括进了内府。“臣弟不知王兄驾到,还请王兄莫怪。”“哎,来打扰你也是不情之请。此前寡人真是没了法子,这才厚着脸皮寻你来了。括弟不会还在为之前的事......”周灵王口中言语还未说完,儋公急忙作揖道:“臣弟岂敢?当日朝廷之事确是臣弟考虑不周,大王仍不计前嫌来寻臣弟,臣弟还有什么怨言呢?”
“来来来!今天这里既没有君亦没有臣!只有你我兄弟。”周灵王拉着儋公坐于几前,反客为主。“臣弟领命!”“哎!只有兄弟何来君臣?!”周灵王道。儋公脸上激动无比,“大哥!”“二弟!”几倍畅饮,两人脸上都一晕红。但是周灵王还没有忘记此次的目的。
“二弟在府上深居多年,对朝政之事恐有所不闻,今日为兄来此有一要事相商,为兄不敢乱下定夺,还请二弟指教指教。”周灵王说明来意:“整个洛邑,为兄是真的找不到人来诉说,思来想去只有二弟能与我相商。”
“不知大哥所谓何事?”儋公在府上多年不出,对外之事是一点不明。
“前些日子,南楚来了位士子,所言所语皆以周,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寡人想聘他入宫为我所用,然其志之大,莫为天下相安,二弟也知,今周室不复以往,天下诸侯并立,周室日渐而衰,此子之心寡人怕会为周室引来杀身之祸。但此子之才寡人又舍之不得,这进也不是退亦难为。这才来寻二弟。”周灵王将心中疑虑说出。
“大哥所言极是,二弟以为,此子虽好,但不能大用!”儋公道,“今天下诸侯并立,周室更是日渐而落,若用此子,天下诸侯必会相忌,晋国经晋公多年经营,已然为霸主,今天下无不俯首。若此时重用此子,晋公难免心疑。若晋公以为我等要灭其国,故不然先下手为强。到时候遭殃的还不是周室?二弟以为,此子用应慎用!但绝不能重用!”
“二弟所言极是!然泱泱大周,用过人还须观诸侯?寡人还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周灵王颤声道。
“王兄莫急。虽不能明着用,但......”儋公没有直接表明,但是周灵王还是明白了儋公所指。“二弟此计妙哉!但令其进宫还是以难题......”“王兄,这进宫之计还得下在此子身上。”
“恩,此子此时就在太学院,郡国察举或许能进宫,但是其职如何安排?官大招人,官小说不定容不下。哎......”周灵王叹气道,此子才大,非周室所容。
“王兄何必见他一见,探探此子?”儋括一言击中周灵王下怀,周灵王点点自言道:“是时候见见此子了......”周灵王眼前一亮,儋公寥寥数语周灵王语塞顿开。“王令,此事由你安排,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周灵王对侍人道,侍人点点头行礼后便向门外走了出去,许是安排去了。
“二弟多年不朝,处事之法却日以精进,为兄此次前来还有个不情之请。”周灵王说道,儋公不明,:“不知道二弟能为王兄做些什么?”
“朝中贤人无多,寡人想令二弟进宫辅佐。不知二弟何意?”“王兄莫怪,二弟闲散惯了,这要进宫,怕是坏规矩,王兄莫要为难二弟了!”儋公急忙道,这些年来,儋公也明白了伴君如伴虎,还不如落个自在。周灵王见儋公为难,以为是之前的事儋公还放在心上,欲言又止。儋公也看出了周灵王的心事,:“王兄若是有召,二弟随时相侯。莫为此事再伤了兄弟情谊!”儋公举起酒杯道,周灵王开怀大笑,亦举起杯子:“还是二弟知我!”
两人交谈甚久,半夜,周灵王才返回王宫。多日来围绕在周灵王心中的云雾终于散去,周灵王也睡了个好觉。早朝也没上,大中午才起。此时正在后花园中看着那秃枝的雪梅。已入冬,凉气袭人,侍人将外套披在周灵王身上。“陛下,事情已安排妥当。”
“恩,你去吧。寡人想静静。”周灵王挥挥手。侍人行礼而退。周灵王知道,此子才大,得此子或许对周室有所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