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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稻田守望者

窗外花儿已吐蕊芬芳,草儿在阳光的烘晒下散发出阵阵清香,春天正在呼唤呢!田野、山坡上,人们正在翻土播种。妇人正在一锄一锄地整理土地,旁边一个稚嫩的小孩正爬在温软的草地上,摆弄他手里的花草。她们的男人们则在田里拿着耕牛,一圈一圈地犁着田地。

“看,那个就是黎富贵大叔。”

顺着秦哥指去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正跟在一头大公牛身后,不停地挥着一根竹条——用来赶耕牛前进的枝条,吆喝着黄牛。一垄垄的泥土向着铁犁两旁翻去,在他身后留下了一条条的犁沟。在阳光的照射下,犁沟里的积水像银丝一样闪闪发光。

在这乡间田野里,我似乎明白了大自然施与人类的恩惠,也好像看懂了人们是如何的珍惜自然对他们的馈赠。

春天天气嬗变无常。忽然间风云突起,太阳不见了,天空乌云密布,泥土里散发一种怪味。风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从身边呼啸而过,而后又迅速地往高空爬去,刚长出的叶子在风中狂摆,整个天地都显着黑沉沉的,给人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一种同大地分离开来的孤独感油然而生。只一两分钟的时间,雨点就跟着风的脚步到来了,由小变大,最后变成了倾盆大雨。

雨点大滴大滴的打落下来时,妇孺才抱起草地上的孩子往牛棚里钻。方才阴风习习时,她们是断然不会被这狂风所吓坏的,仿佛那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未雨绸缪”的事她们从来不做。田里的男人则抬头看看这天,不时发出几声的咒骂,但仍旧拿着耕牛,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雨点飘落下来了也有还在坚持的,仿佛他们就是偏不信那个邪似的,他们就是不相信这“没长眼睛”的雨敢无情地淋湿他们似的。直到雨淅淅沥沥、哗哗啦啦地大了起来时,他们才骂骂咧咧地撇下耕牛,独自跑到田埂边的一棵矮树下避避雨。这时,他们会安静下来点上一支烟,静静地“吧嗒吧嗒”地吸着。等到雨有了点收势,他们就又下田了。有时,雨不算大,但一直就这么下着,看上去还没有要马上停下来的意思,于是,他们便硬着头皮冲进了雨中,嘴里仍旧含糊不清地骂着这个鬼天。这群与土地打交道的人就是这样的不可理喻,对一切不满的事物都兴毫无来由的诅咒、咒骂,一旦干起活儿来,则显得生龙活虎,乐此不疲,似乎从不怜惜自己。——要知道,这可是大西南的早春哦,树叶虽然占据了枝头,小草也点绿了四野,山花也已经点燃了某个山谷溪涧,可这一切都还是畏畏缩缩的,好似海龟的“侦察兵”在试探通往大海的路途是否充满凶险,欲出又止,一切都还不是那么的畅快自如。

傍晚时分,下地干活的人们都“收活”了,这时,那些男人们则从田里牵出一头头奶牛似的耕牛——它们身上全是一块块风干了泥块。一天的劳作,这些牛儿们显得疲惫极了,再不像早晨出栏时那威风凛凛了,它们温顺地立在水中,任它的主人给它洗澡,之后便顺从地进入它的“安乐窝”,嚼着主人对它的“奖赏”。这时,这些男人则带着一身的泥土——从脚跟到发丝都沾满了泥,回家了,身后的柔阳将他们的身影扯得老长老长。

云姑的男人可是一把干活的好手,回到家,看到岳母或岳丈挑着猪草一溜歪斜地迎面走来,总会不由分说地,跨几步上前,夺过老人肩膀上的担子,提着往回走了。他的舅子——那个瘸了的满庚大叔,则拄着根拐欹在门旁,眼看着一切什么也没说,富贵叔也只是默默地夺门而入,什么也没提。

秦哥告诉我,富贵叔比满庚叔还年长几岁,从小就天天赶着自家的牛上山,按孔老夫子的再传弟子的说法,他不是学习的那块料,是“不进油盐”的,他自已也不乐意读书,才十岁上一点,就跟着他父亲学会了耕田犁地。秦哥还告诉我,小的时候,他和满庚叔可是村里的“死对头”。

“那时,我们小孩都牵出自家的黄牛拉到山坡上去吃青草,都是小孩都有着浪漫天真的想法,那时我们既天真无邪,又什么事情都很‘自我’,因此,打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互相龃龉一下,过一会儿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毫无嫌隙地耍在一块儿了。可是,富贵跟满庚那可是真打。不知为的什么事,大概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几句无关紧要的争吵,他俩就大打出手,旁的伙伴劝大抵是没有用的,别看满庚小上富贵几岁,可他也毫不吃亏。大伙没有办法,只好几个力气大的强行把他俩掰开。这时,他俩还是一幅恶狠狠的,谁也不服谁的模样。

“从家里出发时,都还好好的,大家都有说有笑的,可他俩也不知谁得罪谁了一下,稍有不满就斗上了,就这样不知斗了好多年。可谁曾想到,这么两个人后来竟成了亲戚。”

吃过晚饭,闲来无事,大伙又齐聚“青石板”了。

“富贵,不忙活了吧。出来坐坐。”经过他岳父家门口的人顺口叫了声。

“哎,我就来。”

富贵家住寨子上边,离岳丈家也并不怎么远,每到农忙节日他总是忙两家——自家和岳父家——的农活,两头跑,怪不方便的,于是连吃饭、睡觉都不能“正常”进行了,哪头快就在哪边吃饭,哪头黑就住哪边,不过总归是住岳父家的日子多。他的身板可真够结实的,那么多的活儿,他一个人就能应付过来,甚至比别人也不差,人们常常揶揄似的说,“富贵,你可真是铁打的身板。”

这些男人可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四十几岁,五十岁。他们上年纪了,不再适合出远门,他们不能再像那些二三十来岁的年轻小伙,“风风火火闯九洲。”按村子里的说法,“这些人活该就只守着几亩薄田”。不过,山村总归是太过偏僻了,在忙活完一阵后,总也要到临近县城的地儿“找活路”的,人们可不愿坐吃山空的。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妇孺和小孩才长年守着家园,守着“青石板”。

不过,在群人中,富贵是个例外,才三十刚出头。

这群庄稼汉洗去了身上的臭汗,擦掉了额上的泥土,但他们并没有换洗汗涔涔的衣衫,裤角的白泥还依稀可见。虽然劳累常使他们直不起腰来,明日又得重复同样的重活,可此刻他们却是那样的快活,仿佛生活的重担从来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困扰。他们靠这晚间的习习凉风洗去一天的倦容。

这些人没有什么喜好,不会打麻将,不会去消费场所玩乐——这地儿也压概不会出现那些高级会所,他们只是闲时就喝喝酒。喝酒对于他们一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就像生活在海边的娃儿得会游泳,生长在公路边的孩子得会骑车一样,大山里的人儿,尤其是男人就得会喝酒。他们把喝酒这档子事看成是一件光彩事儿。谁家要是有个喜事儿,街坊邻居都得聚拢来大喝他几大碗。“这位老哥,你怎么就只喝这么点儿?”“没有的事,我喝大口。”“我们谁不是大口喝来着。”“好吧,来点吧。”于是,斟酒的人可不只是来点儿,而是照着他的碗容量来着,直到装满为止,而接酒的人也没有嗔怪的意思。这些人对于酒可是不加推辞的,他们可是无酒不欢,即使是年过花甲,年逾古稀的老人每顿饭总也少不了二两酒的。

“今个儿喝了几大碗,真是够过瘾的。”

“是呀,累了一天了,再不喝点,明儿个可真就撑不住了。”

“富贵,你带了那么多酒,就一点没剩了?”

“也难怪,人家可是一人干两家活,不多喝点哪能行啊。”

“也不是全归我一人,那牲畜也喝了不少呢?”

富贵叔说的“牲畜”指的就是他的那头公牛。庄稼人对什么都称牲畜,圈里养的猪和牛,院里喂的鸡和鸭,走街串巷、对一切充满好奇的狗,有时甚至生气时也用骂骂咧咧的语气呼小孩或某个倒霉的家伙作牲畜。对于庄稼人来说,牛就是一家子生活的依靠,没有一头牛,家里的一切都得荒废下来。虽然现在有了一种耕田犁地的机器,现在村子里也有少数人家用它替代了耕牛——这种机械就是从那条如水蛇般弯曲的公路被带进来的,但村里人都说,还是那“老搭当”才合手,他们还是信任自己跟那个“老伙计”的合作能力。因此,他们有酒时,少不了要灌它几口,然后捂些酒水擦到牛的脖子上去,也不管它乐意不乐意。那牛只是在歇憩的间歇好奇地瞥了他一眼,他就认为牛也馋,也需要用这酒来解解乏,提提神。可不是么,牛背的是犁,翻的是厚敦的土,它能不累么?乏了不就是像自己一样要喝上几口的么?

在他们心中酒可是灵丹妙药。

就是这么一群乡土气息十足的村夫野老,用城里人的话说“乡巴佬”,工作起来不顾一切,可休息时的那份幽闲你要怎么比拟才能说得清呢。当他们坐到这条长长的好似从渺远的上苍穿插过来的石板街上,他们似乎已然忘了尘世的烦恼,似乎融入了这沁凉的夜色中,已经与这苍茫大地融为一体了。他们生活的地方不是桃花源,但他们却颇得“桃源遗风”,俨然一副不问世事的神态,此间他们滔滔不绝的不是什么“唐宗宋祖”,而是流传于大山里不知是真还是假的“狐妖鬼怪”。

“灿哥儿,快来,给你来段故事。”

这个季节天气还有些凉,加之夜气有点重,因此,小孩子还是不惯于盘腿而坐。于是,都手拿个小板凳凑近去,众多的小孩子挤在大人堆里听那些玄谈怪论,说到高潮部分,有时讲故事的人会有意“荡开一笔”,停下来不说了,仿佛是在提醒孩子们故事到这里的会很是激烈、很吓人,于是,孩子们把板凳往前挪挪,怂恿着大人讲下去,那阵势就像在说,“你说吧,我们不害怕”。可是,这时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只猫,它“嗖”的一声,从我们身边跑过时,大伙不禁吓得呀呀乱叫,大人们则前俯后仰的哈哈大笑。

这时,奶奶们出来喊自已的孩子回家洗漱了。

“脸不擦,脚也不洗,就出去逛荡了。”

“快些,先回家洗洗,奶奶烧的热水呆会凉了。”

“哎,就来。”可是他们仍坐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的小孩根本就不理会母亲的叫唤,只是稳稳当当地坐着,连地儿也不挪一下,希望大人们能再来一段。

“回去吧,赶明儿个,我再给你讲,我把故事留着等你。”乡下人真是有意思得很,什么都可以留住,连故事都能留下,仿佛这故事就有个具形在那儿似的。

“再不回去,你又该被你爷爷抽了。”

“我才不怕他呢。”

这些个涎皮的小孩,这时摆出一副满不在乎又愤愤不平的神情。这时,家里的男人真的出来了,站到“青石板”喊两嗓子,顶梁柱的话,有不听的么?于是,小孩提着木凳怏怏地回去了。

回到家中,还是被狠狠地瞪两眼,不过小孩子并不那么的在意爷爷的这种表情,仿佛哪家的小孩就总该被这种目光盯着似的,只是低着头。

小孩子是最烦这种一味居高临下的神情的。在他们眼中,爷爷可是像狮子一样,对什么不满就龇牙舞爪的嗷嗷直叫,让他们觉得有那么几分的害怕。再大一点的,有了一点儿学问的半大小孩——其实已算半个大人,又会觉得这俨然就是一个“封建家族的遗佬”,对他们是既憎厌又觉着有点可怕。

“讲不信你!喝汤不要出声音,窣窣窣的,像什么样?”饭桌上,当爷爷的总是喜欢绷着脸教导自己的孩子,“吃饭狼吞虎咽的,又没有人跟你争,急什么?”接着瞪了一眼,“吃饭得有个吃相。”

于是,小孩就显得怪不自然的了,如坐针毡,胡乱扒两口,准备溜开。

“把饭粒捡起来再走。”临走了还要被训一通。他本想着不理爷爷了,调头一走了之算了。他知道这老头凶虽凶,但再凶也只限于嘴皮子威风,爷爷是再不会打自己的,他舍不得。可是,旋即想起“青石板”上老人们那些议论来,那些关于现在年轻人不懂得珍惜粮食的议论来,耳畔又响起那些孔夫子的弟子们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教导来,于是转身拾起散落在桌子上饭粒,而后悻悻地离开。

这种情形在一个家庭中一直延续,即使孩子大了,成了家,家中的“老头子”真的老了,就只能像“青石板”上老头、老太太那样,遇事唠叨两句完事,反正也没人再听他们的。这时又会有新的“老爷”——用封建主义的话是该这么称的——上任,爸爸们将儿女养大了,他们自己也因年龄或者辈份上升为“老”字辈了,这时家里又轮到他们说了算数。他们有时不好再大声斥责自己的孩子了,就又学着当年自己父亲的模样将这种权利使到孙子身上。

是不是爷爷就成了家里的大王了呢?也不是,他怕一个人——奶奶。在这方落后的山村里,奇怪得很,男人在外人面前可以恣意胡诌,说什么在家中的霸主地位可是动摇不了,有时当了外人的面还故意使唤自家女人来着,牛皮吹破了,也没人管,可回到家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下子蔫了,“侃大山”的那份模样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了。如同爷爷惧怕奶奶一样,爸爸也会惧怕妈妈。每当爷爷忤逆了奶奶的意思,或者抵牾了奶奶惹得她不高兴了,就会遭到奶奶的一顿教训,不管对或错,也不管是多么小点的事,奶奶总是慢条斯礼地噘吧着嘴说过没完没了。这时,爷爷眼见占不了丝毫便宜,只好叼着支烟漠漠地走开了。看着爷爷落荒而逃的样子,小孩则显出一副兴灾乐祸的模样,就跟大仇得报了一个样。

暮色四合,天空现出了几颗稀稀朗朗的星星,远山如长龙般盘踞在天边,显得朦朦胧胧的,这时四面的青蛙用那优雅的歌声把寂静的的夜变成了音乐的世界。

回到家,妈说:“你秦叔该走了。”

“秦哥,不,秦叔来我们家了?”我抬头向客厅里张望,我以为我秦哥来看我来了。

“是你秦奶奶。”看到东张西望,不断搜寻的样子,“别找了,都走。”末了,又说,“是来交待点事。”

“交待点事”,当然就是来辞行的了。大人们的事我不便插手,也就不再多问了,只是默默地进了房。

微弱的星光下,什么都看得不清楚,可我却分外清楚地看到窗外掠过片片春的紫雾,带着点点粉墨从窗沿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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