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图片视频资料和分析报告后的各国领导人大多数都沉默不语,也开始明白为什么美国人这一次如此大方,心甘情愿地将自家辛苦调查后得到的情报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各国。
原因就是视频里的那一架机甲实在是太强大了,虽然这种武器的作用可能还比不上核弹的战略性威慑地位,但是各国的常规军事力量在面对这种敌人的时候也完全是毫无招架之力,结果不会比视频里那个军阀军队的下场好到哪里去。因为只有华夏共和国这么一个国家掌握了这种尖端技术,所以各国需要联合起来向华夏“恐吓”施压,最好的结果是希望对方能够和各国共享这一技术,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至少还是要仗着人多势众去尝试一下的。
这一次前来参加华夏国庆阅兵仪式的大多都是各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只有日本和印度分别派来了外务大臣级别和外交官级别的官员前来观礼。这两个国家,一个身为与华夏在陆地上接壤的,上世纪有过领土纠纷问题,并且一直想要赶超甚至取而代之的人口大国;一个与华夏隔海相望,双方之间由于上次的战争遗留下来的大量历史问题,一直隐隐将华夏视为本国最大的军事威胁国。本来这两个国家并没有收到来自华夏的邀请函,只是两个国家从某种渠道了解到那一次事件,得知战场上的主角会正大光明地出现在阅兵仪式后,才和大部分的其他国家一样,在国庆的前一天,厚着脸皮带了一支武器评估专家团和一支外交团队自顾自地来了。
整个从国宾馆出发,正在驶向天安门广场的车队,在一辆位置比较靠后的车里,日本的外务大臣角荣正野和担任这次随行武官的浅野上雄刚刚看完美国人发来的所有资料,仍处于震撼状态中。
突然之间,一阵咳嗽声打破了这种沉默无言的状态。
“上雄君,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你身上的伤势还远远没有完全痊愈,首相就指派这一次你必须来,在我看来这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角荣正野递过来一杯水,一脸关怀地问候道。
“我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伤势并不碍事。而且首相指派我前来伺机观察也是有他的道理的。现在外界都在疯传这种新型兵器是由林沐风担任总设计师制造出来的,作为国内和他打过最多次交道的我,理所当然地就被派过来了。”从口袋里的药盒倒出几颗药片,就着水服下后的浅野上雄继续说道:“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太可怕了,我们都以为在林沐风提出那个惊人的方案后,对他之后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但还是没想到他又无声无息地制造出来如此恐怖的兵器,竟然让我们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他的敌人和得罪过的人太多,如果这一次没有一部分的华夏人参与进来,在最重要的地方提供便利和配合,我们是绝对无法完成任务的。谢天谢地,他终于已经死了。”
“上雄君,对于这个林沐风我也有所耳闻。不过联想起他以前的那些事迹,能确定他这一次真的已经死了吗?”角荣正野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正野君,为了这次的行动,帝国已经牺牲了至少十名最精锐和最勇敢的武士,而你却在质疑他们的忠诚。他们在彻底失去联络之前,传回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是亲眼看见林沐风在面前灰飞烟灭,甚至有一名队员想去确认林沐风的死亡,顺便取得另一件任务目标,踏进了林沐风身处的一个特殊的区域时,整只手臂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消失了。”
“我当然不是在质疑帝国勇士们的忠诚,只是直到现在,幸存的那些队员仍然是杳无音信,我也只是在担心他们罢了。”看到浅野上雄露出了不快的神情后,角荣连忙转移了话题:“看完了美国人发来的情报后,上雄君你有什么看法。”
“华夏人制造的机甲的战斗力的确让人惊讶,不过让我更在意的是那层能量防御罩,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以前的某个时刻,在某个地方我好像就亲眼见识过类似的东西。没错,就是那次神秘人用剑道来挑战我的那次,我的剑明明就要击中对方了,但是不知为何地最后剑还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带着偏离了斩击的方向,和视频里机甲弹飞炮弹的情况很相似。”浅野上雄一脸思索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看来首相派遣上雄君前来果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么时间内就有了发现。那么待会儿的观测和侦查的任务就拜托上雄君了,我负责去和其他国家的领导联络。”
“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和职责,一定会尽力的。”随后车内的两个人就停止了交谈,注视着即将映入眼帘的天安门前的城门楼,让人情不自禁地意识到自己的渺小,甚至还有一些压抑的感觉。
同一时间,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也刚刚看完美国人发来的情报,和其他国家领导人不同的是,弗拉基米尔的手中还有另外一份资料,里面包含了一些以第一人称视角拍摄的战场视频,被击毁的坦克的照片和损伤报告,甚至还有大量遗落在战场上的,没有击穿机甲能量防御罩的炮弹们的特写照片。毕竟哈萨克斯坦以前也属于前苏联的一员,而且这位军阀和俄罗斯的军方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能够领先其他人拿到一些第一手的独家资料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边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弗拉基米尔总统一边向坐在身边的人问道:“时间已经过去快要有两个星期了,我们的特遣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吗?”
这次担任总统护卫任务的是克格勃的一位资深情报官安德烈,同时也是“倒林行动”俄方的直接参与者,专门负责和其他“倒林联盟”的参与者进行联络。“我们派出的前去接应的队伍已经快要抵达他们发出的最后一次通讯的地点了。”安德烈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除了美国人分析出来的那些情报,我们的武器专家在看到那些弹头的照片后,有什么新的发现?”
“在战场上遗留下来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炮弹和子弹的弹头,大部分弹头的情况都比较正常,出现了被装甲弹飞时应该有的变化。但是有一些弹头的状态很奇怪,一部分的弹头保存得完好无损,完全就像是刚从弹药箱里拿出来的一样;而另一部分的弹头出现了消融,割裂等状态,像是突然遭受到超高温度的灼烧,然后就像是切黄油一样被完整地切成了好几块。对于这些现象,我们的研究人员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可以根据这些弹头的状态推断出能量防御罩的一些性能来。”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也必须拥有同样的装备。”
“明白,总统先生。”
这个时候,弗拉基米尔总统发现汽车快要行驶到终点,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就是天安门城楼,华最高领导层的几个人正在那里准备接待自己这一行人。
将之前的情绪隐藏到内心的最深处后,弗拉基米尔总统深吸了一口气,跨出了车门,露出了一个平易近人的微笑,向华夏共和国的最高领导人伸出了右手,在各家媒体的聚光灯下双方完成了一个标准而又庄严的握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