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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前因后果

“你不信?”大汉斜眼瞟着青丘,哈哈大笑。

青丘已然爱理不理的样子,撇撇嘴:“我没啥意见,不过这两位可能有些不服。”说着,拿下巴指着主仆二人。至于畏缩躲起来的小厮,显然并不像挑战大汉的话语。

“一起上。”大汉身上斗气迸发。刺眼的亮光,包裹住大汉全身上下,仿佛站在太阳中。浑身上下闪耀着光芒。小厮禁不住眯缝双眼,缓解眼睛突然接触强光的刺激。

老者手中大剑下压,身上的斗气沿着剑刃四散开来:“剑圣!”

管家当看到大汉身上斗气的一刻,心中如同吃了一颗黄连。虽然已经估计到大汉实力非凡,却没想到竟然在如此年纪就已经是剑圣。怪不得能够做出屠龙的壮举。

不过,不管能否在大汉手下活下来,心情都不会好。一个让剑圣走投无路的敌人,显然不会比剑圣低。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还会有这种怪物出现!

心中心思百转,手中却没有停歇。手中大剑往大汉身上要害处,使劲招呼。招招力求最大程度伤敌,找事执剑没有其余多余的招式。

大汉自然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手中大剑左支右挡,看似随意,却总在老者就要打中时,把老者的大剑拨开。看起来险象环生,实际上没有任何伤害。

汉尼拔见大管家在大汉的反击下,渐呈不支,紧随着加入战团。身上披着一层青铜色光辉,斗气稀薄,好似山中雾气。

小厮一见主人都投入战斗中,不敢独自躲在角落。抽出随身武器,闪入战团。

可惜,实力实在太弱小,连剑士都没有达到。顶多比普通人力量大些,一丝斗气都没有,铺一遇到大汉的亮银色斗气,如同风中的破袜子。身体有规律的打着摆子,砸在地上动弹不得。

青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解开系在扣上的细绳。倒提着小袋子的两脚,抖着胳膊,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哗啦倒出一堆零食,都是些糖类、果品、小糕点之类的。

“嗯——,味道一点没变。”随手年起一颗奶糖,放入口中,享受地低声哼哼。舒展开身子,斜躺在小椅子上。一双眼睛眯在一起,如同一只小狐狸,乐呵呵看着眼前战作一团的人影。

乱战在一团的三人,不时从三人口中发出“吼”、“哈”之类的呼号声。

大汉速度奇快,根本看不清人,只能看到一个银色的光束,在屋内不断折射。老者和汉尼拔根本不能准确捕捉到大汉的身影。只能凭借着感觉,做出不断攻击。

“这样不行。”汉尼拔背后贴着老管家,低声商量,“我们根本对他造不成伤害,反而我们斗气已经几乎要耗尽,力气跟不上。不用他出手,我们就会累趴下。”

老者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境界差距太大,一下子找不到破解的方法。若是不作出抵抗,可能连活到现在都成困难。

大汉见贵族青年和仆人背靠背防御,身体一顿,立在屋内一脚:“这就是差距,我若要杀你们,易如反掌。”

汉尼拔和老管家紧盯大汉,嘴巴大口呼气。寻找大汉身上破绽,对于大汉的嘲笑,不回应。

汉尼拔他们不理睬大汉,青丘不干了:“恩,他们俩就是废物。不过,对于你要面对的,你不必他们好到哪里去吧?”

大汉似乎才注意到,青丘还在屋内,口中呵呵冷笑:“你似乎知道很多东西。”

青丘对着大汉吹个口哨:“不敢当,该知道都知道。”

汉尼拔心中暗暗叫苦,到这时候了,青丘竟然还撩拔大汉。

大汉狞笑一声,手中巨剑对着青丘猛然劈下:“我可没有骑士精神,在我的世界里,只有要打倒的敌人和打不倒的敌人,就算是孩子,也一样!”

青丘看着巨剑斩向自己。银色的斗气包裹着巨剑,在大汉劈手下挥之际,形成一串残影。层层叠叠的残影,在眼中看来,好像梨花绽放。致命一剑,美得惊心动魄。

嘭!

一声重物装在地面上的闷响,把昏过去的小厮,震得清醒过来。

摇摇脑袋,感觉清醒一些了,小厮忙睁开眼睛四处观望。看到主人和大管家安然无恙,提着的心落下来。顺着主人惊讶的眼睛,小厮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大汉全身上下,皮肉爆裂,鲜血喷涌。面上五官,嫣红色的液体,顺着耳朵、眼角、鼻孔、嘴角,趟了一地。身上的衣物全都碎成碎片。一套黑色劲装,变成条状,遮不住身上关键部位。

青丘的声音依然淡然,带着一丝不快:“你似乎认为我比你将要面对的,要弱?”歪着脑袋,一脸天真无邪。

淡淡的笑容,排列整齐的两排银牙,在众人眼前闪着寒光。背后带着一丝凉意,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众人根本没看到青丘出手,放在嘴中的零食,尚未咽进肚里。身体安稳坐在小椅子上,两只手一手拿着一种零食。看着众人齐齐看着自己,举起小手问道:“要吃吗?”

迎着青丘无害的笑容,不知为何,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寒战。四个脑袋,整齐划一,好像事前商量好的,左右摇头:“不吃了。”

大汉狼狈趴在地上,一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难道你是神级,你才多大,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无论他再怎么不承认,自己确实败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青丘对于大汉的猜测,小脑袋使劲摇,否定了自己是神级的猜测。小手一伸,亮着森森白牙说道:“我可以打十个!”

这一次,汉尼拔主仆三人,再也没有人笑话青丘。只有一丝苦涩,噙在嘴角。

青丘把自己的小口袋扎进口,重新放进怀里。站起身,走到大汉身前,蹲下身去,拿手在大汉身上戳戳。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汉忍不住青丘的挑衅,口中血水对着青丘喷。

青丘小心躲开污秽的血水,呵呵笑道:“哟,听有骨气的吗。”也不见他怎么用力,把大汉翻过身来。原本趴在地上的大汉,顿时四脚朝天,“哈哈,好像一只大王八。”

对于青丘的笑话,众人没有一人附和。青丘翻个白眼,结束这个话题。

“喂,小子,你怎么会招惹龙族,那群家伙虽然懒,脾气也不好,但是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招惹人类?”青丘戳着大汉,一脸好奇。

大汉扭头,根本不看青丘。

“不愿意说啊。”青丘笑呵呵把手放在大汉胳膊上,身体一动,就把大汉拽到自己铺着阴阳八卦图的小桌子上。拿起桌子上奶糖,放在大汉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刺激着大汉舌头上的味蕾。奶糖顺着口中唾液,流入食道,最终进到胃里。

大汉艰难把伤痕累累的胳膊放在桌面上,伤口处浸出来的血液,把黑白的八卦图染成红色。青丘一点也不在意,兴致勃勃摆出倾听的姿势。

大汉无奈叹一口气,讲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叫拉洛兹﹒弗莱塔克,是现如今弗莱塔克家族的族长。我们一族,向来被称为‘屠龙家族’,因为我们家族几乎历代都会有屠龙的事,而我就是这一代执行屠龙的人……”

大汉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人,把事情的过程,详尽讲了一遍。

青丘听到精彩处,不时击掌赞叹,引来其他三位听众的怒目而视。

“事情就是这样。”大汉把所有该讲的、能讲的全部说完,长长吐一口浊气。说完后,心中反而感觉轻松了很多。

“一句话总结:你那些奇葩族人把你带回一片龙鳞的事宣扬成屠龙,结果引来真龙要屠你。”对于弗莱塔克的遭遇,青丘一点同情心也欠奉。

反而是汉尼拔感觉弗莱塔克可怜,颇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你就不制止他们。”

大汉无奈耷拉着脑袋,嘴角苦笑起来:“怎么可能制止得住,这是他们一直期待的。弗莱塔克没有屠龙,还是弗莱塔克吗。他们不需要真实,他们需要的事被仰视!”

虽然一下子传奇故事的主角似乎变成了有点反面角色的味道,但是汉尼拔和老管家依然能够很快接受,并且与之相谈甚欢。唯有小厮还是不能相信,说好的勇者斗恶龙呢,为什么真相和传奇中相差这么大。一张大口张开,怎么也合不上。

“你认为兰克福国王会帮助你?”青丘问道。

大汉一副理所应当,口中充满肯定:“为什么不,我可是剑圣。克兰福王国有几个圣级,而且我还如此年轻,神级对我而言,也不是可望不可即。在我危难之时,庇佑我一下,就能得到现在的剑圣和不久后的剑神,何乐而不为呢?”

“你认为对于兰克福王国,你和龙族,谁更重要。”青丘无情打碎大汉的幻想,“而且,就像你刚才教训汉尼拔的,你只是在将来会成为剑神。现在为什么不把你交给龙族,直接换来可见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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