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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果辨伪

小风脸色突然变了,她勉强的笑了一声,走到小果儿面前说:‘小果儿,你说的什么话,要是传在别人那里我可是保不住你。’

小果儿面目狰狞,她并没有跪在地上,而是上前一步的说:‘您就承认吧,我侍奉太后这么多年,她为人孤僻独特,不喜她人侍奉,所以一直都是我一个人负责所有,而您晕倒三天后整个人都变了,还有我为您沐浴您的腹部还有一处疤痕,您的皮肤也没有以前那么细嫩,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天神,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一个人这么多,所以现在斗胆质问您我有十足的把握。’

小风听完后吓得一身汗跪在地上,她低下头不敢看小果儿,没错腹部的那个伤疤当今太后娘娘怎么可能会有,那可是五年前帮镖局人保镖而留下的。

小果儿继续说道:‘我打算证据确凿在告知皇上,毕竟这是大事,可是您醒来之后整日在寝宫里吃吃喝喝,最主要的您对我们这些下人特别的好,能在一桌子上吃饭私下不用行大礼,而且你懂我们的心,知道我们苦知道我们累。’她想起乐澜在宫里时总往窗外看,谁都能看得出来先帝走了之后,她的心也飞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看来我离死不远了!’小风再也没有辩解之心,她闭上双眼坐等皇帝带人进监狱。

‘您的善良打动了我,所以我经常暗地里帮助您,您不懂宫里的规矩,我就先提前告诉您,无论你出于什么心来到这里,我现在就把您当太后了!我的主子!’小果儿这些话都是真的,她很喜欢这个主子,感觉就像是亲人一样,没有隔阂感。

小风听完小果儿这一番话,她立即抬头,看着眼前这女子,她的善良没想到打动了饱受宫里欺压的小宫女,小风紧张的说道:‘你不会告诉别人?’

小果儿点了点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本打算在背地里帮助您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发现如果我们两个人不能达成一致,您反而会被暴露!’

‘你这样包庇我不怕我们被发现了一起被杀头?’

‘我从小就被拐卖到了宫里,没有了父母,侍奉太后也是因为当初在她最初成为皇后的时候开始的,那时候我将我所有的家当都贿赂的嬷嬷,就是为了能成为女官什么的,哪知道被分配到了凤鸣宫,您的出现让我感觉又回到了在宫外的日子,和您在一起我很开心,没有那种宫里面的束缚,都说奴才就是狗,那么我是狗的话,您就是我认得主子!我根本不怕死,因为我无依无靠,如果能和您一起我无怨无悔。’

小风被小果儿的肺腑之言所打动一个飞奔抱住了她:‘谢谢你!你不是狗也不是奴才,你是我的妹妹!’进宫时间虽不长但是她依旧留有江湖上的习惯。

小风将小果儿拉到自己的床上,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笑着,小风说到:‘你刚才说的太突然了,我都快要吓死了,刚才都想好了,要是被抓进天牢我就一头撞死在那儿就是为了留个全尸。’

‘您别瞎说,现在我们是一伙儿的,况且我看您这一天天的,福气大得很呢!’

小风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江湖的侠女,本打算和师傅来云麟好好混日子,哪知道被一群人绑架了,我师傅的武功天下数一数二,就是岁数大了脑子没有以前好了,我只好被威胁进宫里面偷样东西,哪知道到了太极宫遇到了乐澜皇太后,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我当时就吓傻了,太后并没有大喊,而是选择免我一死,与我聊天最后我喝了一口茶晕倒了,醒来了就这样!’

回想起那日种种,小风感慨万分,这指使者是她一见钟情的俊男,而被害者是个与她长得一样享尽荣华的女人,结局就是她成为了最大傻冒!

小果儿听小风叙述她的事,感觉就像个闹剧,还是忍不住笑了:‘您这次行动太倒霉了,居然遇到了太后,我服侍她这么多年她我还是了解不少,这女人心思慎密,要是男人一定能撑起一片天,但还好不是男人现在她的脑子里有着自由两个字,估计是您遇到她的时候,让她突然有个计划,来个掉包,这下您进宫了,她出宫快活去了!’

小风这一听闹心的摇着小果儿说:‘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也要出去,我还有师傅还有莫荣呢!’

‘莫荣是谁?’

小风羞涩的拿出那颗珍珠:‘我一见钟情的男人,江湖皆知他是最帅的。’

小果儿看眼前这个发春的小风,心里想一定是单恋对方:“他还能有陵祁王爷俊啊!”

一提起陵祁她就想要吐:‘不一样啦,陵祁他就是个傻冒!’

小果儿其实挺喜欢陵祁的性格:‘您可别这么说,陵祁王爷虽然不参与朝政大事,一天天不务正业,但是他聪明的很呢,每次外国使臣来云麟挑战的时候,都是陵祁王爷出手相救的。’

小风吐了吐舌头:‘我还是喜欢莫荣,对了乐澜太后和陵君是什么样的关系啊?他们相爱吗?真的没有子嗣吗?’

小果儿一想起这事就无奈:‘唉,他们要是相爱太后就不用出逃了。’

‘怎么说?’

‘记得五年前太后20岁进宫与先帝成婚,陵祁王爷还去了云盛宫大闹一场,宫里小太监传说是陵祁王爷想要在当年的乐澜太后进宫路上杀之,但是先帝遵从父命想要来个对对方都有力处的交易。’

一听‘杀’小风咽了一下口水,这和现在的陵祁王爷不一样啊,‘这么说陵祁和乐澜在小的时候就结仇了?’

‘嗯,王爷很重视先帝,毕竟是都是一个皇妃生的孩子,而且王爷出生的时候皇妃难产崩了,所以陵祁感觉一直对不起先帝。’

‘对了,如今元妃怀有龙子,可是小胖子那么的担心,是因为怕这孩子成为各种势力的目标吗?’

‘是的,一切只能看天命了,第一个孩子胎死腹中不仅仅是这几代皇帝都经历过的,皇帝的位置权力很大,皇妃众多,都想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你看看现在溟烨城城主,他就是和陵祁是兄弟只不过同父异母而已。’

‘原来是这样,溟烨城是这几个城最不好的,乐澜父亲一死,这弢奕城城主的位置也交给了心腹,还有墨海一直都是心向云麟。’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皇室?’

小风突然感觉自己好幸福,过去一直和师傅在一起每天练武,和师弟们玩耍,江湖的事也没有这么复杂多好!

‘如果我能逃出宫,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小风握住小果儿的手说。

小果儿相信小风的本事,她激动的点点头:‘我等那一天好久了,如果您能逃出去我一定追随您!’

就在这时那十位宫女觐见。

‘太后娘娘,您的云麟女觐见!’

‘传!’小果儿立即站了起来。

‘唉,这公主已经出了城,七日都已经过了一半了,我们的节目也需要快些。’小风说到。

十位宫女已经到了,曾经如燕的面孔变成了楝春,小风还有些不适应。

小果儿对着小风悄悄地做出加油的手势,这给小风带来了很大的鼓励。

‘你们十个现在我在面前练一下。’

‘是!’

她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准备,因为没有乐师加入现在光是看着这些还有些枯燥,就在这时楝春跑到了中间,她的身手让小风感觉楝春会武功,而且这女人不仅会武功还会舞蹈,她把两样结合在一起,在这十人中凸显自己像是个花魁,冷艳的面孔在九人中飞舞起来,甚是迷人。

结束之后楝春走到了前面:‘奴婢知道太后安排的步子,但是昨夜突然想出个新招数感觉很有意思,今日献丑打破规矩,请您恕罪!’

尔妮在后面抬起头,楝春的做法让尔妮想起了死去的如燕,难道楝春也有什么小心思?

小风站起来为楝春鼓掌:‘你是新人,没想到居然还能锦上添花,我看你本身就有功夫底子,不如哪天来切磋切磋!’

站在后面的小果儿又无奈的摸了摸脑袋,‘太后,您身体不好别总锻炼!’

‘身体不好才锻炼嘛!’小风转过身给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楝春低下头:‘楝春家里小时候来了位客人,他寄住家里五年,正好闲的无聊所以教我武艺,今日太后想要切磋,奴婢愿意陪您。’

小风高兴的立即选好了日子就是今晚,可是天气还不好,但是她也风雨无阻。

宫女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们见到楝春都理论纷纷,她和过去如燕不一样,楝春一看就是聪明人。

‘楝春,你等等我!’

尔妮和阿平在台基下站着。

两个人在楝春旁边一左一右:‘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即会女工还会武功和舞蹈。’

楝春笑了:‘你们惊讶什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们不要奇我,要奇就奇当今的太后娘娘武功非凡!’

‘对哦,太后会武功我们也是因为她生病后才知道的!’大家你一嘴我一句的,开始私底下传着楝春和太后比武的事。

午夜太极宫的小太监和宫女们都站在屋檐下看着房上的两个人,小风和楝春在上面站着,天阴的比往日都要厉害,月亮若隐若现。

‘太后,您看这老天爷要降雨了,我们是不是….’楝春说道。

小风挽起袖子:‘别啊,一会儿要真下雨了,你也别收手!’

楝春对着她行了个大礼:‘奴婢尊旨!’

两个疯女人在太极宫上打斗起来,小风的招式处处逼人,而楝春也不甘示弱。

屋子下面的小太监急得直蹦跶:‘这要太后伤到了怎么办?’

‘对啊,这老人家是不是又失心疯了?’

这时有个老头从后面走了过来,他眼神不好拍了小太监肩膀说:‘上面再干什么?’

小太监一回头,惊愕的说:‘顾公公,太后娘娘在和宫女比武!’

顾公公那眯缝的小眼睛一下子瞪大起来,嘴巴张的好大,拍着大腿说:‘成何体统!快去将皇帝叫来,赶紧叫娘娘停手!’

顾公公撑着老腰对着房上的太后喊道:‘小祖宗不能上房啊,赶紧下来!’

小风正大的来劲,对着下面说:‘公公别靠近啊,伤到您老人家怎么办?’

小风和楝春对决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楝春的能力,这宫女到底是从谁那里学来的武功?

就在此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小宫女们都去取雨具,小风不甘示弱继续拳打脚踢。

楝春其实也没想到小风的伸手,谨慎小心的她不仅不能输也不能伤了她。

黑暗的夜,狂舞的雨,每个人身上都被淋湿,两个人越大越来劲,感觉就像是中了毒一样死也不放手似的。

许久壁俊和元妃匆匆赶来,元妃因为怀有龙嗣多穿了衣服,壁俊看到小风头发都湿漉漉的还在上面飞来飞去,眉头紧皱:‘成何体统。’

‘皇上,这太极宫上面是万万不得动的!’顾公公带着手激动的说。

就在这时楝春看到下面皇帝的表情一下子收手,而也在这时小风一掌上去,楝春被打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吐鲜血,而旁人却不敢扶她一下。

小风知道楝春在让她,她站在房上夹着雨看到了这宫内的全景,清凉无比黑暗深似海,眼睛一激灵看到了壁俊和元妃还有紧张的顾公公,她想上去说句话,结果因为雨水打湿了房檐她不慎跌了下去。

元妃和小果儿惊叫起来。

‘太后!’

小风以为自己要摔断个什么,哪知道远处飞来一个人,他冲着她,他对着她,他抱住了她。

小风瞪大眼睛看清了眼前的少年,是陵祁。

‘你…’

‘你也太能闹了,难道还要被人传又失心疯了?’

陵祁抱着小风稳稳着陆,众人叹了一口气,走了过来。

小风的心怦怦跳,陵祁的面颊都是雨水,她突然好想帮他擦汗,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

‘太后,您今个儿晚上闹得什么啊?’壁俊说道。

‘我错了,我就是好久没有遇到同性对手…..’说到这里,旁边小果儿轻声笑了一下。

小风突然想到了楝春,她转过头一看,楝春还在地上趴着捂着伤口。

她跑过去扶起楝春:‘对不起,这次是失误!’

‘太后伸手了得,我奴婢佩服!’

‘楝春,你说我要怎么处理你!’壁俊怒斥道。

楝春又跪在了地上:‘奴婢知错,请皇上….’

没等说完,小风挡在了楝春面前:‘今天的事是我挑的头,我是太后,她输了就是惩罚了,皇上就不用再操心了。’

陵祁头一回看到这样的太后,曾经的她不知处置多少人,现在的她居然为一个小宫女求情。

壁俊气的转过头:‘元妃,我们走吧!太后,现在宫里烦心事太多请您不要给我添麻烦!’

皇上被气走,楝春抬头看着小风,眼神比之前温顺多了。

‘小果儿你把楝春带回去吧,再去太医那里拿些药。’

看着小果儿他们把楝春带走,陵祁走到小风面前:‘皇上给你面子,要不然今晚楝春必死罚。’

小风抿嘴看着陵祁说:‘谢谢你!’

‘我刚才正和皇上下棋,就听小太监说你在房上跳来跳去,都以为你又犯病了!’

小风一听脑袋又大了,她握紧拳头说:‘我没有犯病!’

‘看你为小宫女求情就知道你有问题。’陵祁冷眼相对,他拍了拍自己的袖子,背着手继续说:‘刚才看到了太后的身手,绝非普通的武功,我斗胆问您师傅贵姓!’

小果心脏跳的速度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眼珠一转从身边宫女那里夺来雨伞跑了过去:‘太后您可别在淋雨了,这大病初愈在生病就麻烦了!’

她在后面掐了小风一下,小风瞬间懂得怎么回事,她摸了摸头:‘我头好晕,王爷今天谢谢你,但是我身子好像被雨淋坏了,需要回寝宫休息,不如你先告退?’

陵祁像是吃了闭门羹一样,眼前这两人一唱一和一定有什么猫腻:‘那好,太后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陵祁看着小风进了屋子,他想起之前在远处看她的身影,突然间感觉不到那是乐澜。

顾公公在陵祁傍边低头说:‘王爷,您给老奴找的府邸老奴先谢过王爷,但是老奴不能收,老奴还要照顾太后呢!’

‘既然你不收,我也没办法我不强求与你,但是我想让你帮太后一个忙?’

‘什么忙?’

‘你看太后这样子,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关于失魂或者能变一个人的巫术?’

雨下的越来越大,这陵祁还说起了巫术,听的让心心里发寒,‘老奴知道巫术,但是没有听过您说这样的!’

‘太后现在的样子让我感觉除了巫术什么都做不出来。’

‘老奴知道王爷说的什么意思,太后的确和往日不同,那好,就依王爷哪天找个巫师来。’

‘别,你先记住这事等到皇帝大婚之后的。’

‘对,您说得对,我会在此期间多观察着太后!’

因为今日小风的举动,让陵祁更加怀疑这个人有问题,他根本不相信巫术,但是和顾公公说就是为了让他多注意些她。

顾公公虽然是在太后身下做事,但一心为云麟为皇上着想,如果他知道太后的变化是对朝政有什么阴谋,他第一时间一定会通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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