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你出手吧!”剑眉少年退后两步与门玛拉开距离,挺拔的身姿就像迎风的绿柳,给予门玛无尽的压力。
这是个硬骨头!站起身的门玛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这样的想法,不过狼人族向来无所畏惧!
“接招吧!”门玛不敢保留,立刻使出了秘传须臾幻灭。此拳法一出,剑眉少年嘴角满意一挑便与门玛对起掌来!
须臾幻灭挥洒起来是扰动气机让敌人看不清虚实,甚至陷入幻境。接着用威力强大的一击在须臾间将敌人毁灭!在擂台上,剑眉少年看似被门玛打得节节后退,可是他脸上挂起的笑容与恰到好处的防守,便是胜过门玛一筹的证明!须臾幻灭若是没有将敌人陷入混乱,那么须臾一击怎能得手?
擂台上的战斗陷入了白热化。无论门玛如何努力,剑眉少年都能恰好化解门玛的攻势,同时防御中夹杂的反击迫使门玛使出更为强劲的势头!
战斗才是进步的最好方法!
在擂台上的两个年轻人都体悟到了这句话的真谛。剑眉少年在门玛的拳风下体悟到一丝飘渺之意,而门玛则在剑眉少年的压迫下打出了超越以往的水平!
台上一片火热,台下也是吵闹不堪!一群人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搏击,更不知道其中还有诸多的细小玄机。可是地下铁擂本是人们发泄情绪的地方,他们嘶吼,他们咆哮,他们竖起中指!这些在地表上粗俗下等的动作,在地下却为常态!
而这番狂暴的场景自然为伺机行动的三人提供了最好的保护。一名买酒女郎似乎生意很好,一路卖到了擂台前方。而另一个卖烟的男子似乎在擂台周边也有客户!最后令人奇特的是,一个手持大把票券的男子在比赛尚未结束的时候就一把将手中的票券撕成碎片,碎片飘飞起来反倒将那人淹没!
旁人正准备讥笑这愚笨的家伙,却听到一声大吼:“动手!”擂台左右的一男一女立刻切开铁笼冲了进去!警戒在擂台边的刘伯毫不犹豫地追击而去,可是一道闪耀着黄环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老头!你家公子死定了!”
“找死!”怒目圆睁的刘伯绿魂加身,澎湃的气力瞬间将那人打得口吐鲜血。可是那人却仿佛不怕死一般再次冲了上来!“玛德!一分钟!就只有一分钟!”蛟璃座人的老大七窍流血,可是不得不再次冲了上来。现在自己的兄弟已经进了铁笼,两名橙魂战士杀掉一个红魂的孩子,一分钟应该绰绰有余吧?
“太强了!他太强了!”在擂台上的门玛现在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本以为拳法已经登堂入室的自己,在剑眉少年的对比下瞬间差了一个档次。门玛扪心自问自己已经达到了以往无法到达的高度,可是依然会被剑眉少年一拳拍入谷底。浓浓的无力感弥散在门玛身上,连带着他的拳法也笨拙下来。
“放弃了吗?看来你已经没有价值了!不过,这的确是一谱绝世拳法!恩?什么人?”就在门玛被剑眉少年踩倒在地,准备迎接命运审判时。两道人影从铁笼外飞速靠近,并且在瞬间就贴近了少年!
“小子!受死吧!”为首那名女子的匕首如同在指间舞蹈,悄无声息间就贴近了少年的左心!然而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瞬间,一道无量的光芒在少年左心绽放!刺眼的光芒下,少年就如同被一口金钟罩住,任凭来者两人如何劈砍,都只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而不得寸进丝毫!
“鼠辈!安敢害我!待我解决了他,就让刘伯除掉你们!”剑眉少年宝剑出鞘,丝毫不担心两人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反而还有闲心杀掉倒地的门玛!
“该死!该死!”少年不逃反定,显然这保护膜并不会随他移动。可是现在快攻不下,二公子精心策划的计谋怕是已经难以继续!
可就在气馁的两人准备撤退时,恐怖的护罩居然碎了!
啪踏一声!
吃痛腾空的剑眉少年腾空而起,那是他述说着蛋碎痛苦的头颅。
“香烟泡酒!大钱到手!”刺杀成功的二人立刻混入骚乱的人群逃离现场,而苦苦支撑的老大听到这句暗号更是以肉身硬抗刘伯一击,借着狂暴的拳力远遁而去……
“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愤怒的刘伯飞到擂台之上,看见身首两异的少爷瞬间老泪纵横,咒骂着向刺客追击而去!
地下擂台由火爆瞬间变得清冷。装死的门玛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谨慎地左右观察后立刻一口吞下了那跳动的,诱人的,令他期待许久的红魂!
红魂入口就如同吃下了一个有生命的圆球,他不断地在你脑海里冲撞,不断地在试图破体而出。这个时候需要的是镇压!需要一场毅力的搏斗!
“我要强大!我要报仇!我让他们认可!我要站在群山之巅上接受他们的膜拜!你知道一个备受赞誉的天才变为天天受人嘲讽的废物的痛苦吗?你知道一个以为世界都抛弃了自己却还不屈成长的辛酸吗?我在密岛练拳五年,谈话最多的是最初给我送饭的那位哑巴鼠人!你这个家伙——给我跪下!”
紧闭双眼、甚至要将牙龈咬碎的门玛不断述说,直到某一个关头皱眉的门玛轰然倒下,全身的力气变为一条小溪从自己体内悄悄溜走。等到快要干涸的时候,门玛才发现原来它是去寻找同类!澎湃汹涌的气力反馈到体内,同时一个深红的魂环终于在他的身前绽放!
红橙黄绿青蓝紫!现在的红魂还只是第一步!
“原来你在这!快!快跟我来!这么一个小县城居然也能发生这样大的事!”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传来,睁开眼的门玛发现居然是清婉的丈夫!
“该死!我的地盘上居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这是要翻天了!不过只要那位少爷安好就行!”带着门玛快步走入马车的老爷一路上都在暗自嘀咕,显然他还不知道刚才嫌恶踢开的无头尸体就是他希望安好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