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好了?”
“对呀。埃博拉在我们这儿顶多一个月就可以根除。”约翰?普莱斯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劳拉,“春节前一天,帝国的孟将军向卢克将军道了谢……”
“等等,那就是说,现在是春节喽!”
“注意时差,雌性生物,今天晚上是除夕。”
“除夕是……?”
“除夕夜相当于你们圣诞节的平安夜。”
“哦!……明白了。等等,你刚才用了“你们”这个词?”
“是这样,半个联军(ITB)东部也是以圣诞节作为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的,但另一半不是。”
“你是另外一半的成员啊,那你们是……?”
“2月14日,情人节,到时我再给你解释吧。”
夏天的首都上城很奇特,大街上非常阴凉,愤恨了一月的太阳被“长方体”式建筑无情地挡在上面,它的光能照到的地方,尽是这些建筑侧面的1/3.而且首都上城的建筑上很少有玻璃墙幕,没有白昼污染(光污染的一种)。大街上实际上是车水马龙,但看起来却像不超过十辆汽车疾驶而过。微风习习,没有喧闹的声音。这可比空调房好多了。但是,可惜啊!我见过的城市中只有首都上城有这样的大街,至于为什么,我想我不用多解释了。可怜你们只能待在空调房里。话说这最难做到的就是没有喧闹的声音了。大热天谁不想有个安静、凉爽的环境呢?大街上有的人在散步,有的人坐在人行道上离马路上较远的那一侧上的固定座椅上阅读。有时,一辆政府的洒水车一边向空中洒水,一边缓慢、安静的驶过。这是,气氛就会改变,不管是黑人还是白人都会跑过去一边“淋雨”一边进行巴西式的狂欢,相比之下,这个狂欢进行得很适度,它既不会给人很吵闹的感觉,反倒是给人一种很凉、很痛快的感觉。就连全自动驾驶的洒水车都会停下来,直到大家都累了,到一边去休息了,全自动驾驶的洒水车才继续缓慢地向前驶去。劳拉坐在轮椅上,静静的享受这一切,她很喜欢这儿,坐在这轮椅上就像坐在自家花园里一样。不过,约翰?普莱斯不只是要捉弄劳拉,还是想让她更凉快点,竟飞快地跑了起来,她还没弄懂是怎么回事,眼前的阴凉却突然消失了!不过,约翰?普莱斯刹车倒是刹的很稳,他还站在阴凉里呢!
“哈哈,欢迎来到楼与楼之间的间隙!”
劳拉回过神来,她向前望去,眼见的建筑依然十分高大,却与她身后的“长方体”建筑有着天壤之别。
“这是中国古典式建筑。”劳拉将她的问题告诉普莱斯厚,普莱斯告诉她答案,“但是现在联军设计师也将他们变得十分高大。”
“为什么你们那么喜欢高大的建筑呢?”劳拉问,“我去罗马去的教堂做礼拜(注:联军和他们的强国教是不需要做礼拜的),看见你们把罗马式建筑和哥特式建筑也都设计的十分高大,这其中也包括教堂在内。”
“那是因为这里自古都追求实用性,而且是过分追求实用性,所以造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联军(ITB)的人口是高度集中的。也就是说,我们要用最少的土地,来发挥它最大的作用,所以我们的城市都跟老树林子似的。”
“那教堂建筑那么高,上面都是干什么用的呢?”
“上面是将一座修道院压缩在里面了。”约翰?普莱斯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将她推到这些中国古典建筑中间。既然都是中国古典建筑,那不用说,都是唐人区了。
跟唐人街差不多,只不过它不是一条短短的街道,而是一整个区。这里的人行道被抬高了两层楼的高度,然后被修上了古国古代城墙。当然,“城墙”和人行道之间是有楼梯的,楼梯的旁边是应该要有电梯提供残疾人使用的,但是在联军(ITB)你是看到这样的电梯的,而是看到一段斜坡和一些机器人,我想我不用讲大家也知道这些机器人会自动帮助残疾人们去上下斜坡,这样做的优点主要是相对来讲它更容易解决需要排队的问题。
现在,已经是准备过春节的时候了,商铺的门上已经贴上了春联和倒着的“福”字了,大街上现在很热闹,大家到在谈论这春节以后的打算。虽然位于南纬35度的联军(ITB)首都——首都上城正处于一月时节,但是谁都没感觉到炎热,大家都很开心。劳拉往她的左上方(在联军(ITB),靠右行)望了望,只见几个会飞的机器人正在像贴一张海报一样把一个巨大的倒着的“福”字贴在一座建筑的侧面。
说到春节,东方人过春节少不了的当然是鞭炮,但是鞭炮在联军(ITB)属于违禁品,你只能在政府人员提前挂好鞭炮的地方,在规定的时间段内,在专业人士的看护下才可以免费燃放。
挂鞭每隔一小段就用一个机械卡固定住,防止在燃放的过程中从上面掉落下来。晃动其中几个最不牢固的机械卡,联军的那种责任感就会深深的刺痛你的心——是的,最不牢固的都卡的那么好,何况其他的呢?
劳拉坐在轮椅上,她在想象,这个让她搞不懂的,联军(ITB)的这些东西——联军(ITB)是个靠个性吃饭的世界,不会去创造新思想的人,不走寻常路的人,是不可能在这个社会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在联军(ITB)是一个不能走前人已经走过的路的世界,也不能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不能。就这样,一个主要靠个人兴趣做生产积极性,而不是为破钱而精心劳种,靠新思路来做国民思想的,富有巨大创造力的TCTI民族诞生了。
我们再把目光调转到匿名那边,现在连环大厦的侧面,分别一座一个被贴上了这样的一副英语“群联”:
军国之志
创平民富爱勤
新等主强国俭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这幅“群联”不是上联加下联加横批的格式,而是六个“竖联”加横批。目前非汉语“联”刚别发明出来,还都比较简单,也就是1-7个单词。不过能不用汉语写出一副“联”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虽然无法要求长短必须一致……
“不错嘛!你还真把它领出道了,啊!德国佬?”雅科夫博士正在中央广场上和匿名谈话。
“没什么,我如果不是汉语学得好,也写不出英语‘联’来。不过,我还没有写出一副可以送给我的祖国的德语‘联’。”
“难以置信,匿名,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不知道,脑袋一发热就写出来了,也就是哄哄没文化的人。”
“匿名,”雅科夫的声音突然变得低落了,他要转移话题了,“你是迄今为止我知道的,第一个在异国他乡当国家领导人的。”
“是的,这么做的,的确在我们所知道的所有人当中,我是第一人,第一、我认为任何一个国家有难,作为一个活人,就应该去帮助他们;第二、我在地球上已经被两个国家抛弃过,不想错过这个得救的几率更大的地方给我的机会。”
“是啊!我懂得,我和你一样,第一放弃了自己原来的血统,第二生低头奋进,在这个外星成功。”
“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匿名引用了一句话之后,又补充说,“并且,毕竟,地球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而这里是众生平等的世界,地球上有多少怀才不遇的人啊!唉!可以他们没有‘Fe—H’。”
“是啊……”两个人可是越来越失落。
“对了,我们去看看六弟妹的病怎么样了,怎们样?”匿名为了防止太失落,所以就转移了话题。
“那咱们走啊!”
于是,匿名和雅科夫博士一起去探望了**丝门派的六少奶奶——六当家普莱斯的妻子劳拉。当二位到病房里面时,普莱斯他们已经回来了,劳拉仰面躺在病床上,那个病床的样子甚是滑稽。Overthe病床有许多不规则的铁皮盒子,他们可以随时观察病人的情况,也可以随时给病人用药。总的说来,就是医生们给病人治疗和检查中所有的操作都可以通过这些铁皮盒子来完成。重病不起的病人都喜欢叫它们“救命匣子”。而除此之外,救命匣子还具有一些辅助功能,比如说,根据病人的情况和外面的环境来控制室温、通风、湿度等,救命匣子还可以伸出许多机械手,照顾不能自理的病人,打扫病房卫生等等。
“首相!”普莱斯看到匿名他们来了,于是迎上前去。
“她怎么样了?”匿名问。
“预计情人节前可以痊愈。”
“哦!看她,已经安心的睡了。”雅科夫博士说,“想想她,多好呀……”
“雅科夫博士,我不这么认为。像她这样,那么她究竟不会有什么。虽然像我们三个,都曾经那样,但你看我们现在……”匿名说。
“是的。她也就是上帝送给我们的某样东西,而不是某个人。人呢,就应该有梦想,有拼搏,有个性,那才叫人,而不是仅仅为了生存或者什么都不为。”普莱斯接着说。
“生存是前提,但作为一个活人,我认为人之所以不同于其他生物,就是因为正义的存在。否则,就会想3518年的中国一样,第一个被历史的车轮碾碎。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全怪他们,他们本身生存下来就很困难,地球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而这里的人可以不用考虑自己的生存。”
“不可能!”雅科夫打断了匿名的话。
“是的,按照地球人的思维创造的环境下这绝不可能。好比有两口大锅,大锅里都煮着每块都一样的肉,一口锅周围都坐着一群手臂不会打弯的地球人。当然,谁到知道应该将锅里的肉用勺子捞出来往自己嘴里送,但是,所有人的手臂都跟打了石膏一样无法弯曲。尊可以做一下这个动作,是的,这样是无法将勺子里的东西送到自己嘴里的。但是另一口锅周围也是坐着一群相同的人,与地球人不同的是,他们将肉从锅里捞出来之后,不是试图往自己嘴里送,而是试图往别人嘴里送。奥,对了,六弟,你就用打了石膏的手臂给别人喂过东西的。”匿名说。
“是的,那比较容易做到。”我们**丝帮的六当家约翰·普莱斯回答说。
“而且两者之间更大的区别在于地球人都想让自己尽量的多吃到,而另一口锅周围的人只把自己的肚子勉强填饱,就是把别人送过来的肉推开。”雅科夫博士竟然会意了。
“这听起来就像理想中的共产主义。”约翰·普莱斯说,“不过,勉强这个词用得不对。”
三个男人笑了,他们相互对视,都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
第三天晚上。
“首相,您找我?”一个人找到了匿名。
“拜托了,阁下!通知各级城市的地下部门,让他们对我们的国民进行暗访,通过潜意识回答看一下我们国家可以在什么适合实行共产主义。如果国内或国外有风声走漏……”
“我就掉脑袋!”他拍着胸脯说。
“这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匿名说,“没这么严重吧,我只不过是想说有风声走漏的话,就立即停止行动!”
“是!首相,保证完成任务!!”
那个人走后,又有一个人走进来,那人走进来之后将一个平板电脑递给匿名,并说:“首相,这是上次对高新上城事件做的调查结果。我们目前认为是联邦方面(盟军)所为,但是那些撞击建筑物的白色东西到底是什么目前还没有答案。”
“好了,知道了。你可以去休息了。”匿名回应道。
“是,长官!”
那人走后,匿名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首都上城。此时,整个城市全部的霓虹灯刚刚亮起,城市里蔓延着一种安静、祥和的气氛。城市北面紧贴着城市的北轧河缓缓的流淌着,发出轻微的水声,好像是参与了这宁静、祥和的气氛,又好像是生怕打扰了这气氛。而城市的南面紧贴着城市的德意志山静悄悄的,似乎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全神贯注的端详着这座南纬37.5度的城市。(如果你对这座城市不够了解,那你肯定不会想到傍晚一过,这里的气氛将会来一个180度的大转变)
这时,四个男人正走在这座城市的大街上。这四个人是谁呢?我们都认识:“老柴油机”、雅科夫博士、约翰·普莱斯、奥斯卡·沃森,他们也接到了命令,要为联军(TIB)什么时候可以实行共产主义制度进行调查。他们一边交谈,一边以散步的方式向前走着。
“这座城市可真美呀,”雅科夫博士说,“不过,我说这座城市美可不是因为……”
“我知道,尊说它美不是因为那个,而是因为其他国家都没有的人文环境。”约翰?普莱斯像个小孩子一样冲着雅科夫博士做鬼脸。
“那你知道我说的人文环境是个什么样子的吗?”
“知道:
大道之行也
《礼记·礼运》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
四个人说着说着,来到了一家店里,这家店唯一的招牌上没有写店名,只写了这样一句话:本店的咖啡将陪尊驾渡过今天最美好的时光。
“‘尊驾’这个称谓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嗯……好像是在欧洲!”“老柴油机”一边进店,一边讲。
“没错,是欧洲。我们的老板是意大利人。”咖啡厅的服务员解开了疑惑。“老柴油机”表示感谢之后就走到了台前,要了一杯咖啡和一块提拉米苏。
“咖啡要最便宜的那一种就可以了,谁让我穷的来着。唉!我的儿子今年都20多岁了,按理讲我们早该分开住了,可是就因为我穷……”
“父亲,您不应该这么想,您已该想想您当初放弃富贵的理由……”约翰?普莱斯对他的父亲讲。
“哦!好吧,你讲的对。要什么就自己点吧,我出钱。……谁出钱都一样了,因为我们一家三口就像一个公社一样……”
“不过,父亲,我认为如果一整个家跟一个公社一样,那会是一个比较理想的境界。”
“好吧!约翰,不过你也别忘了前提是什么?呃……讲点题外话,你有零钱吗?我待会儿乘公交车得用。”
“嗯……,这是我第二生以来第一次数钱……我讨厌为破钱而精心劳种……有三美元。”约翰嘴里说的单位是美元,但他手里拿的纸币上印的却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头像。
“应该够了。”
约翰将钱递给“老柴油机”后,对咖啡厅柜台上的服务员讲:“我要一杯苦一点的,我喜欢越苦越好的咖啡。”
“好的!二位请稍等。”
我们再来讲讲沃森。他做到了两个人之间,然后他装作无意中说出的这么一句话:“听说国家要开始实行共产主义制度了。”
“哦!太棒了!我再也不用为了那些罚款单而头疼了!……哦,对不起。”其中一个人高兴地跳了起来,然后又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稳重的坐下了。
“这个人怎么和中村一郎似的?”约翰·普莱斯心想。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国家肯定有另一个办法治你。”坐在沃森另一边的人失落的讲。那么,他为什么失落呢?因为如果联军(ITB)真的实行了共产主义制度,他的发财梦就毁了。而其他的国家首先环境污染严重,然后你可能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才有可能完成,而在联军,你需要的时间较短。这不是因为一个是发展中国家,一个是发达国家,而是因为联军(ITB)发展的道路不一样,大多数国家都是通过第二产业发展起来,然后等国家经济发达了,在治理环境,第二产业变第三产业。而联军先是整治环境,同时,高新技术产业开始壮大。这样,其他国家相对于联军(ITB)来说就像现在的非洲一样:出口低级商品甚至原料,进口高级商品。简单地讲就是联军(ITB)在发展过程中直接按照发达国家的起点为自己的起点。这样,联军(ITB)就可以直接进入发达国家的良性循环中,商品价格提高很快。更为重要的是,联军(ITB)在国家上,是大力鼓励那些推广新技术的企业的,因此一有新技术,整个国家就轰动;再加上联军(ITB)是个主要靠“出口”技术而获取经济利益的国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些新技术出现。这样,如果你在联军(ITB)创业,那么你的成本会下降的很快。不过,将来你当了国家的领导人,你可不要轻易效仿联军(ITB)的这种发展模式,因为它是在联军(ITB)的地下秘密经济支柱上建立起来的。
“布赖恩,你也在这儿?”
“怎么了,不行吗?”布赖恩回答普莱斯道。
于是,普莱斯做到布赖恩旁边。
“六弟。”布赖恩对普莱斯讲。
“嗯?”
“我想听一听你们在地球上的故事。之前一直没空,现在突然想起来了。”
“没问题呀,五哥。”普莱斯把脸转向他的父亲。“父亲,你记不记得我们去过地球的一个地方?”
“记得呀,在那里,女人打男人是勇敢,男人打女人就是禽兽。女人突然吻男人是浪漫,男人突然吻女人就是流氓。女人进男人洗手间是失误,男人进女人洗手间是变态。女人干苦力活:帮帮我吧。男人干苦力活:男人嘛,应该的!女人看男人敏感部位顶多算诱惑,男人看女人敏感部位就是******。女人说AA制就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男人说AA制就是超级抠门的铁公鸡。呵呵……”
“Oh!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了战争星的另外一个地方。”布赖恩讲,“它坐落于战争星的北半球,不过这不是人与人之间的事,是自然界中生活的一种哺乳动物,它们每年数量都在缩减,这不是因为别的,本来嘛,出产雄性和雌性幼崽的机会都是均等的,但因为雄性要为争夺配偶而战,所以一到交配的季节,数量就会下降1/4到2/3不等。”
“自然界这是要留下最强壮的基因,优胜劣汰。”
“是的,但是为什么雌性随便一个就可以,雄性却要竞争呢?”约翰?普莱斯打断了雅科夫博士的话,还把雅科夫博士反驳的哑口无言。(以上均只指布莱恩上面说的那种动物)
“好吧!”雅科夫博士回应道。
然后,约翰·普莱斯又碰了碰沃森,并对他挤眉弄眼,那意思是:这就是今天的调查结果了。
沃森以点头作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