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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中的坎

酒过三巡,大家伙吃的也七七八八了。李俊提议大家一起去吼两声,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众男人显得格外的兴奋。司马艳雪和殷玲玲也不好意思拒绝勉强的答应了众**们的要求。

“那我们就不去了。”陆羽天拍了拍坐在身边的向天阳淡淡的说道。

向天阳也猛点了下头说道:“是啊,是啊,我可不向让大家吃得饭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全部的浪费掉。”说实话,向天阳不太喜欢那种嘈杂的地方,更何况虽然大家表面上在陆羽天的面子上放下了刚才得事情,但是总觉得有些别扭。

“晕,别这么扫兴啊。一起去吧。”李俊见两人推辞急忙说道。

“不了,不了,我们兄弟好久没见了,想找个弟弟叙叙旧,你们去玩吧。”陆羽天解释道。

见到陆羽天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众人也不好意思再强烈要求了,司马艳雪刚想起身去结账,向天阳马上拦住笑道:“我来吧,算是给大家赔罪了。”

司马艳雪觉得有些为难,望了下坐在一边的陆羽天微微的点头便也不再强争执,送走了众人,两人结了帐走在了都市的大街上。

夜晚的L市就像是浓妆淡抹的现在美女,时尚而炫目,各色闪烁的霓虹灯让整个城市流光溢彩、神采飞扬。高档酒店灯火通明,里面嚷嚷的客人推杯换盏,意在不醉不休,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变成巨大的显示屏,切换着不用的广告画面和标语。

两人静静的走在街上,谁也没有开口,或许是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一阵轻松扫过,微微地掀起了陆羽天飘逸的头发。

“我已经叫你篮鬼还是向天阳啊。”瞥了一眼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向天阳淡淡的问道。

向天阳咧了咧嘴角,冷笑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我叫你篮魔合适吗?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陆羽天。”陆羽天应声笑了下说道。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用真名字世人啊,以前都是叫你10号的。”向天阳仰天叹了口气,回想着曾经浴血奋战的地下球赛,一起从战壕中爬出来的战友是如此的陌生,心中不乏升起一点忧伤淡淡的说道。

“是啊,那时候只认识简单的号码。”陆羽天也略有所思的顿了下回答道。

“还打球吗?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对抗过,要不试试手的。“向天阳突然兴奋的喊道。

陆羽天有些迟疑了,他不知道如何解释,望着满脸期望的向天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从来没有在平常打过球你信吗?“

“啊“闻言向天阳大惊,一个在地下球场叱诧风云的篮魔竟然没有以真面目打过球,奇怪他是如何练得如此的身后。

“不信吗?真的。我真的没有打过,我曾经试图想触及过,但是带来的是内心的恐惧,一向亲密无间的篮球握在手中感觉是那么的陌生。“陆羽天望了一眼吃惊的向天阳,将头撇向一边,眼神不安的说道。

“汗,真是可惜了,本还想跟你组队呢?”向天阳叹了一口气,听陆羽天的口气似乎也明白了他的难处,虽然很让人费解,但是他更不想打破铁锅问到底,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难言之隐。

“什么意思。“突然间听到组队,原本灰尘的眼神变得异样的闪亮,那是一种渴望,更是一种热情,眼珠在眼眶中颤抖。急忙的反问道。

向天阳望了下性情大变的他淡淡的说道:“本市一周后将有一场斗牛赛。是有各大体育用品联合赞助的商业比赛,等于给他们做做宣传什么的。我看上的是他们的奖金。比赛可以获得1万的现金奖励。“

“你也缺钱?“陆羽天打量了一下身边穿着尽是名牌的向天阳好奇的问道。

“你看我不缺钱吗?我现在可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今天不知道明天吃什么。混天熬日头。“向天阳一筹莫展的说道。

“真的有一万吗?“陆羽天点破重点的说道。

“你也缺钱?“向天阳对于陆羽天如此看重金钱颇感意外的问道。

陆羽天苦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下头淡淡的说道:“我比你还要差呢,你吃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不禁要让我爸爸吃饱,还要交学费,日子真是堪忧啊。”

“钱是有,就看你行不行了,我不是说你的实力,而是看你能不能站出来了。“向天阳看到了一丝的希望,人为钱死,鸟为食亡,看到他对金钱的渴望,心中看到了阳光,兴奋的问道。

“我想试一下一次。“陆羽天坚定的说道。他现在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学费,生活已经逼迫的他无路可退了。虽然1万几个人一分不多,但足以支撑他家生活的好一阵子。

“嗯,我帮你。“向天阳兴奋地说道,看到陆羽天对金钱的渴望,对篮球的热情,那非凡的势力,仿佛大奖已经稳操胜卷。

“时间不多了,我想马上试试。“陆羽天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急忙的要求道。

“现在?“向天阳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的着急,吃惊的问道。

“你还有事情吗?“陆羽天看着意外的向天阳打听道。

“没事情,走去我那。”说着便带着陆羽天急忙的走向他的生活小区。

“来,接球,你进攻,我防守。”向天阳从家中拿出篮球带着陆羽天来到小区内的篮球场上说道。

“啪”的一声,陆羽天将球接在手中,看着手中在球场的微光下暗红的篮球,扫了周围散步的小区居民,“噗通噗通”的心跳让他觉得不安,心神不定的望着时而撇头望来的路人,莫名的升起了一种担忧,一种害怕。

站在对面等待防守的向天阳看着迟迟不动,身体微颤,精神飘忽不定的陆羽天皱了下眉头,没想到他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映。来到他的身边,拍了下肩膀低声的说道:“没事的,把所有人当成空气。你行的。”随之又后撤一步准备防守。

陆羽天望着鼓励的眼神微微得点下头,眯上眼睛心中默默的念道:“我行的,我一定行的。”右手轻轻的拍了下球,有节奏的运了起来。

猛地一睁眼,带球走向了正在对面防守的向天阳。眼神越来越近,陆羽天身体微微的前倾,压低重心,形成弓状,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篮球在他的左右手之间来回的运转着。突然眼睛微眯,左脚向左微微的跨出一小步,右手的篮球穿过胯下来到左手,重心微微左移,左肩惯性的微微向前探出。看到似有攻势的向天阳将右脚微微的右移了一下(因为防守两人是面对面。进攻左侧就等于防守队员的右侧),看到右脚微动的向天阳,陆羽天猛地将左手的的篮球绕过身后传到右手,同时微探的左脚抽向右侧跨去,在左腿的带动下身体猛地窜了出去。

一阵疾风从向天阳的左耳吹过,两人的余光在并肩时交错,陆羽天眼神一怔,随之侧头去看因为精神一懵而右手没有接住的篮球。

两人起身望着篮球自由的向右蹦去。向天阳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低级失误。”

陆羽天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低声的说道:“就在我闪过的时候看到了你的眼神,我的第一感觉不是去接受,而是想怎么躲避你的眼光,甚至都想用手去捂住自己的脸。”

“来,没事,我们继续。”向天阳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嗯”陆羽天点了下头,转身去拾已经弹远的篮球。

捡球回来的陆羽天狠拍了一下手中的篮球,要了一下嘴唇再次默念道:“一定可以的。”

“啪啪啪”篮球场上再次响起了运球的声音。

“嘘”两人长长的吐了一气瘫坐在球场上。向天阳看着满脸郁闷的陆羽天说道:“慢慢来。今晚你进步了不少。”

陆羽天虽然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但是依然点下头,他明白早晚有一天要面对这样的事情,地下球赛已经结束,原来黑暗的篮球现在必须要在阳光下进行,原本被遮的面目终究要展现在众人的面前。这道坎必须走过去。

“走吧,去我那冲个凉的。”向天阳抽抽鼻子闻到一身的汗臭味,厌恶的说道。

两人来到了向天阳的家里。推门而入,首先引入眼帘的是胡乱堆放的衣服以及一些杂志,向天阳耸了耸肩膀勉为其难的笑道:“没办法,一个人嘛,别见怪啊!”

“呵呵。男人嘛,都这样。”陆羽天附和的笑道。

“拿着。你是客人,你先洗。”向天阳从屋内丢出一块崭新的毛巾说道。急忙又补充道:“那是新的。放心的用吧。”

陆羽天笑了下,便冲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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