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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七二、子见

子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弼人府的人找上门,很客气但很坚持要见他的亲卫叶二和他的马小臣韦力,两个人子见都没法交出来,韦力在郑达逃走的当天,已被他安置到城西的一个奴隶贩子那里。叶二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了,他确认叶二已经落入了弼人府的手中,弼人府现在来要人,不过是谅他交不出来——弼人府如此态度,几近当面逼问。

他去了王宫,向王后妇息“问安”,将这几日的事大概说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妇息皱眉问道。

“儿臣已经很小心了。”子见很委屈,他完全不知道在哪里出了纰漏。在他看来,如果有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不可能是出在他身上。

“韦力是怎么回事?”

“儿臣和息开约好,每天会有人在韦力的屋子门口候梅图——就是那个右相大人的亲卫,若是有情况,只要去那里便可。我又交待韦力和叶二,每日去那候着梅图。那日去韦力屋里的是叶二,谁知到当天天黑也不见回,韦力机警,次日便去右相府打探,那梅图也不见了。”

“韦力多方打探,得了些蛛丝马迹,二人应该是弼人府的人抓了去。此事干系重大,若是二人招了,必然牵出我来。”子见心思激荡,时隔数日,说起来身子仍微微打颤。“我想弼人府之事,郑达与邢美二人必然知道,便叫韦力带人候在弼人府门口,当晚时机甚好,果然将二人抓了,掳到韦力房中问话。”

“蠢材!蠢材!”妇息听了,连声骂道。

子见心下不服,只是此时是来求助,不好分辩,心中耿耿,如有块垒。

妇息说:“你别不服!若是掳了弼人府的人,问不出话,只好当时就杀了,怎能让他们跑掉!”妇息显是心中不耐,话语中便有些严厉,子见听了,低着头暗自懊恼。

“还有呢?”妇息接着问。

“我知道此事干系非小,得到郑达逃脱的消息,连忙派人到弼人府和郑达家门口守着,怎奈郑达回弼人府时不是只身一人,竟带着右相府的亲卫,下手不得,只好作罢。”子见此时垂头丧气,一步走错步步走错,走到后来,竟似全无着力之处。“回到府中,韦力来报,弼人府的人到他家中搜索,幸好家中无人。”

“你如何处置韦力?”妇息问道。

韦力是作为韦地的族马送到王都的,因长得清秀,为人机灵,一路提拔,已经是子见麾下的马小臣了。若是韦力再落入弼人府手中,他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

“已经在外安置了。”子见回道。

妇息又问了些细节,先前的严厉也渐渐淡了,对他说:“你已经被弼人府盯上,今日不该来此的。”

“我……”子见心中委屈,今日来,不过是想要问计于妇息。再说,他一个王子,进宫问安,不是正常的嘛?

子见正要分辨,被妇息扬手打断:“想来此事无妨,依你适才所说,应该没有留下物证,料那子敛再如何跋扈,也断不能以他府中亲卫的口供上呈大王,说‘王子见意欲谋害于我’。”想了想,又说:“你且回去,不管何人问起,你只说绝无此事。”

子见全无底气,惴惴难安,双手不住地来回搓动。

妇息见子见英俊的脸庞变得扭曲狰狞,换了个语调,柔声安慰道:“你那再不能出事了,那个叫韦力的是否可靠,你可有把握?若是你府中两名亲卫都说是你密谋要害右相大人,自然坐实,到那时你就百口莫辩了。”妇息又说:“若只是叶二在他们手中,我料定右相大人不会因此启衅。你回去后一切照常,宾乐筵照开,王宫亲卫那照样操练,直如无事人一般,切莫露出异常。只需十日无事,便再不会有事。”

子见听妇息说得笃定,心下稍安。有心对妇息说几句亲热话,又想现下情状,是在不是时候。迟疑几番,起身见礼,告辞出宫。

回到屋里,子见来回踱步,想起妇息所说韦力一事,愈想愈觉得有理——若是韦力进了弼人府,任他百般辩解,大王面前也难圆得过话来,何况他本来就“浊者自浊”,却叫他如何自辩。待要派个人去杀了韦力,又恐横生枝节,反为不妙。左右踌躇,拿不定主意。

思索片刻无果,他索性叫小奴拿些酒食来,一顿猛灌,喝得迷迷糊糊,把侍酒的小奴揽入怀中,发泄一通,便沉沉睡去。

次日在地上醒来,他发现身上盖着被子,人昏沉沉懒得动,他索性闭着眼睛想昨日的事,忽然身上冒出冷汗,裸着身子腾身而起,汗涔涔而下:若是父王知道谋刺右相,并因此知道他和妇息之事,不说父王颜面无存,只怕自己先就尸骨无存了。

韦力必死!他有些后悔没早点想明白这一层,在将韦力送出去的时候,他有的是机会不动声色的杀了他。

现在还不算迟!想到这,他心思迫切起来,立马高喊,叫人侍候他穿衣。

临出门,他对小奴说,要妇启备好小食时晏宾。内张外驰,内张外驰,他嘴边不停地碎碎念叨。他不能让人看出他内心的窘迫。

子见到王宫亲卫的操练场时,三百亲卫正在进行每日的操练。王宫五百亲卫,名义上的首领是寝玄,实际上归卫启指挥。卫启伐邛不在王都,临时交由子见指挥。子见站在场边,看亲卫列队进击,七步一整,三步一击,杀声阵阵。

等早操完毕,子见已淡了杀韦力的心思。没人知道韦力藏在哪里,韦力忠心,何必非杀不可?

他在营地梭巡了一番,和军士们一起吃过大食,装模作样地嘉许了几句,回去了。

回到家中,他心思已慢慢稳住。她觉得妇息的分析没错,有梅图这个右相府的亲卫在,仅凭口供,任弼人府说出花来,也无奈他何。

只是这平静太过短暂。在傍晚的宾乐筵上无意间听到繁堂和子永的对话,让他又陷入深深的恐慌之中。

樊奥是宗室长老樊为最小的儿子,他的哥哥,樊为的长子樊堂,在城西当奴隶贩子——以给人扎篱笆为主要营生的繁氏,赖以立足王都的,早不止扎篱笆这么简单。可以说,王都的奴市,只是樊氏庞大产业的一部分。

子永一手举着酒樽,一手搭在樊奥的肩膀上,玩笑着对说:“你小子最近是不是犯事了?”

樊奥翻了白眼,说:“说啥呢,你还不知道老弟?论奉公守法,在城西,除了我哥樊堂,就数我樊奥了!”樊奥说完哈哈大笑。

樊奥算是王都有名的浪荡子,说到“守法”二字,自然要大笑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我这两日到城西要买几个小奴在路上伺候我,可是看到有不少弼人府的人在城西转悠呢,你小子小心点!”子永外放博姑当男任前,也曾是王都有数的浪荡子,这次回王都,原本想好好呆在王都继续他的浪荡“事业”,奈何他父亲又给他谋了个差事,到周方去当男任。

男任一职说坏也不坏,毕竟在方国土地,除了方国之主,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周方远在豳地,僻远荒蛮,子永不愿去,联合母亲闹了两天,最终拗不过父亲,母亲不得已含泪答应了,子永无法可想,只好嘟哝几句表示不满,认了这个差事。按父亲所言,成行就在这几日,又不用他打理行装,正好趁着这几天的空闲四处享乐,找早先一起玩乐的好友一起饮酒作乐。

“我可听说你要去的地方尽是羌人,还用得着买?”樊奥轻轻捶了子永一拳,说。“老哥要买奴,怎么不找来我?”

子见听了弼人府在城西转悠几个字,心口一阵乱跳,压都压不住,再没心思呆在这笙歌曼舞的屋里,随手抓起一个酒樽,走到屋外,看着屋檐上融雪滴答落下的水滴,发了一阵呆。他举起酒樽要喝时,仰头才发现酒樽是空的。

心情烦闷的他把酒樽狠狠往庭院中央摔去,待酒樽落地的一阵哐啷声过后,他走到寝宫,拿起一把短匕,反插在背后,用上衣遮了,叫了四名亲卫,往城西走去。

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到后来,几乎是一路小跑。四名亲卫不知王子要去干嘛,只好一路跟着小跑起来。

决不能让韦力落入弼人府的手中!夜长梦多,必须在今晚就把韦力给解决了。他一边跑,一边咬着牙想到。

他和妇息的事,决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决不能让父王知道!若是谋刺右相的事败露,难保这秘密不会大白于天下。因此,韦力必须死!必须今晚死!

他放慢脚步,走到樊堂的门口,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示意亲卫上前拍门。

应门的居然是樊堂。樊堂看着他满头大汗,诧异地问:“天色已黑,王子何事着急?”

“韦力现在何处?”子见来不及和樊堂客套,劈头就问。

樊堂用嘴往里面一努,说:“在里面呢,喝了些酒,刚睡。”

话未落音,子见已经带人往里面冲去。樊堂措手不及,在后面“喂”了一声,也跟着往里追。

跑到韦力所在的屋门口,子见踢门而入。看着床上躺着的韦力,长呼一口气,示意亲卫把韦力叫醒。

韦力醒来,看到眼前的几人,知道子见所为何来,倒头便拜,以头抢地,低呼:“王子饶命!王子饶命!”

子见看着跟了自己两年的韦力,心中也是不忍,只是此时自身难保,却不能不下手,叫亲卫架住不住磕头的韦力:“非是我不肯饶你,只是你若落到弼人府……”

“落到弼人府手中又如何?”子见身后施施然冒出一个声音。

子见愕然,回首看时,正是弼人府的郑达带着七、八个人站在身后,迅速进屋,把子见的亲卫死死逼在墙角。

郑达走近床榻前,伸手抬起韦力的下巴,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看着子见,施了一礼,说:“见过王子!”

子见左右被郑达的人夹住,亲卫也被逼到一边,见郑达行礼,冷笑道:“你还把我当王子吗!”

郑达指着韦力,道:“小臣前来,专为捉拿此人。对王子,小臣绝不敢有丝毫冒犯。”

子见仍是连声冷笑,道:“不敢当,郑大人可不曾当过我家臣仆。”

通常只有曾为臣奴、而后起用为官的才自称小臣。配享宗庙的伊尹,便曾是汤武的媵臣。虽说近来已逐渐演变为卑者对尊者的谦称,但却还不普遍。郑达乃是平民出身,认真起来,却是称呼不当。

郑达听了,低头不语,回头叫人绑了韦力,对着子见躬身一揖,慢慢退出。

见韦力被郑达带走,消失在门外,子见手脚冰冷,不住发颤,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浑浑噩噩回到府里,宾乐筵才散,小奴正在收拾案几,子见见案几上的酒樽还有些酒,仰头喝了,又寻了些残酒,也不管谁人喝过,直往口中倒。

妇启得知子见回来,连忙上前,扶子见回屋睡了。

子见再醒来时,已是次日午后。小奴看到王子醒了,立即忙着送水梳头,伺候王子穿衣后,又急忙端了些吃食来。

子见哪有心思吃东西,想着连日来发生的事,又想着父王即将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身上冒一阵汗,又发一阵冷,想来想去没有活路,心中便萌死志,至少这样,不会让父王的令名蒙羞。

他反手摸了摸背后,新换的衣裳,短匕自然不在。他的手习惯性地在后腰继续摸,眼睛到处找短匕可能的所在,猛想起昨晚是和衣而睡,连忙跪爬到床上四处摸,果然摸到,如获至宝,一把抓在手中。

他大声叫小奴上些酒水,坐到案几边,用短匕切了一块肉,丢进口中大嚼。又见短匕上沾了油污,小心地在下摆上揩了,仔细地插进皮鞘中。

他第一次沾酒,是他的父王用筷子点给他喝的——那时候父亲刚刚成为父王,平时不太言笑的父亲整天开心的眯着眼,那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母亲还在世,他是父亲唯一的宠爱——有一点点辣口,但习惯以后他便爱上了这种味道。

他的第一场大醉还没到成年的册封典,那时候母亲已经不在了,新的“母后”美艳动人,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他,直到他的弟弟子画来到人世。

那次,他享受偷来的酒所带来的微醺,眯着眼睛看着明晃晃的太阳,躺在草地上,全身暖洋洋的舒坦。

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大醉。他一仰脖子喝干了小奴递来的酒,酒温恰好合适,他把酒爵放在手边,小奴上前斟满,安静地退到一边。

他端起酒爵又是一口喝干,拿起短剑,细细端详。这柄短剑是父王赐给他的,没有父王后来赐给子画的长,但他很喜欢,华丽,而且锋利,是那时能做的最好的尺寸了。

父王,对不起,我会用这柄剑来了结我的生命的。用您赐予的剑来了结您赐予的生命。

他放下短剑,尽了酒,又拿起仔细端详。

皮鞘上的花纹繁复而美,他奇怪自己以前怎么没注意过这些。

他心里忽然冒出一句和那些酒友赌射时曾唱过的歌:射夫既同,献尔发功。发彼有的,以祈尔爵。

“以祈尔爵!”他高举起酒爵,大喊,再次喝干酒爵里的酒。

子见把酒爵随手一扔,手在案几上一拂,只留短剑在案几上。他把短剑从皮鞘中抽出,摇摇晃晃地在脖子和胸口比划,想象着哪种方式会让他痛苦更少。

忽然肚子一阵痛,痛得他握不稳短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持续的绞痛让他在地上翻滚,把刚刚吃的都吐出大半。他正要挣扎爬起,又一阵绞痛袭来,臀股间一热,屎溺齐下。

翻滚中,他看到伺候他的小奴端正地跪坐在不远处,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既不来扶,也不惊慌地大喊叫人。

他朝小奴方向爬去,才爬了两下,就觉得四肢麻痹,难以动弹。他看着小奴,五指畸张,指向小奴:“你……你是妇息的人?”

小奴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看着他。

子见胸口发闷,呼吸急促,他想起人死得面朝天,才能到得那个世界,便用力翻过身来,仰面朝天。

臀股触地温软,他想起适才那阵绞痛让他屎溺失禁,心中大恨。他已经准备赴死,妇息却让他不能干干净净地离开。

子见想起了复庙中,他在妇息****光滑的身子上辗转腾挪,抵死缠绵,五色帐幔将妇息的身子映得粉红,妖艳得让人心醉,如梦境般旖旎。而帐幔外那一排排静立的烈祖木主神位,渐渐逼近眼前,无声而愤怒地看着二人……

我没能干干净净地在这世上,也没能干干净净地到“那边”去。

这是烈祖给我的惩罚吗?

眼中所见由清晰到模糊,子见感觉浑身冰冷,慢慢失去知觉。

.

.

这一节五千来字,还要为新的故事支线设伏笔,当真写得头疼。

但想到真相在慢慢逼近,自己也写得兴奋!

只是……这世间,真有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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