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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杨嘉

结了帐,我就从四库馆里出来了——既然看书看不进去,那又何必再在那儿浪费时间呢?

我站在四库馆门口,目光四处游走着,继续寻找下一个能去的地方——我暂时并不想回安村去——虽然那里是“我”的“家”。而且现在回去,貌似我除了睡觉之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更何况萧母也看不惯自己儿子的懒散。想了想,自己还是呆在外面比较好一点——最起码但在外面的我,能够比较真实一点。

这块地儿怎么着也是市中心,几乎走几步就会遇见一个商店之类的建筑物,人自然不会少。我边往前走边欣赏着风景。

秦城市区的马路,那绝对能容的下五马并行。马路中央是隔开的,主干道就成了双向道。马路和人行道用绿化带隔开了。人行道上总会有几个推着三轮车做生意的小贩,卖的东西也五花八门:穿戴品尤多——基本从头到脚全部囊括了,还有卖书的、卖玩具的······我以前上高中时认识的一个同学,他们家就是卖水果的。我想这些人,也能算得上是这座城市的一道风景线吧!

我总是抵不住书本的诱惑。虽然很鄙视那些个卖盗版书的小商小贩,但自己在街边走着要是遇上他们出摊,用他们自己的话——不买也要去看一看的。

我在一个书贩的摊前停了下来,扫了一眼中等身材、穿着朴素的摊主,看见他满脸堆笑的望着我,我也对着他挤了一个笑容——同时在心里加了一句:“对你微笑,纯属礼貌”后,就低头翻书去了。

地摊货永远是以盈利为目的的——桃色杂志是永远不会缺的(而且永远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的)——这就是我对那些书贩的一般定义(虽然是“一般”,但是我认为基本上适用于所有摆地摊的书贩)。可在这个书摊子上,我没有找到一本这样的书籍!

这是一个很“另类”的书贩。我对眼前这个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的中年人重新定位。

在书堆里找到一本《如果微笑》的合辑,我眯着眼睛把它拿了出来——这本书是我前世2007年在秦城第一医院养伤的时候看过的,很好。

其实刚才我一直在找另外的一本书——2008年才问世的年度第一畅销书《明朝那些事儿》,一直到看见《如果微笑》我才猛地记起来——现在是2006年(我估计当年明月现在还没有构思这本儿书呢)!我忽然间记起来,她也买过那本儿书——还直言是经受不住我平时言语间对它的极度推崇的诱惑才去买的。我当时在感叹自己有影响力的同时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你说你买了就买了,可怎么会去买地摊上的盗版货呢?你不知道我是一向主张打击盗版的么?

我问她为什么买的书是盗版?她给我的理由竟然是:“我一般买书都是为收藏的。”

我被雷到了,额头直冒黑线——这丫头太牛了!她后边还补了一句:“我要看书,都是在网上看的。”语气很平淡。我想自杀了——大姐,你认准了打击死人不偿命是吧?不带这么来的!

不过说起她看电子书的那股子疯狂劲儿,还真叫人汗颜哪!

貌似近来几天想她想的越来越频繁了,每次想起她,我都会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小伙子?”摊主估计是看出了我并没有在看书,出声唤道。

“啊?哦。呃——这本儿多少钱?”地摊书是不能以背面角角的定价来算的(盗版书的市场都是靠和正版的价格差打开的——毕竟它们除了字儿小一点、错别字多一点、纸质差一点之外基本和正版是一样的,价格还那么便宜)。中年接过书看了定价:“15。”他看了我一眼,说:“小伙子,我看你先不要买了。喏——你胳肢窝还夹着那么厚的一本呢。也是刚买的吧?”

我听他这么一说,一时倒有点儿意外了——我发誓:这个人绝对是我见到过的最极品的书贩——哪有劝顾客不买自己商品的生意人啊!

就在我大感有趣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后边传了过来:“爸,我妈叫你回去一趟呢。”

我迅速的回头看。能不熟么——我初中时代的第一个同桌——杨嘉!这卖书的居然是杨嘉的爸爸?!

杨嘉见我看她,礼貌而又腼腆的冲我笑了笑,我急忙也回给她一个微笑,只是目光再也没有移开过。

“你们认识?”杨嘉他爸看我这幅表情,开口问道。

“哦(不认识)。”两个人,两种回答(貌似还都没说错)。

这么一来,杨嘉父女俩都疑惑的看着我。杨嘉问:“你认识我?”

“呃——没有没有——我只是一见你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情不自禁罢了。对不起哦——让你们误会了!”你是我同桌,你说我认识你不?

杨嘉父女俩听了我的话,明显都不相信。杨嘉的爸爸立时露出一副很鄙夷的表情:“哦?”他八成是以为我是他女儿的“追求”者了。杨嘉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反应,红了下脸,低着头快步走到她爸身边去了。

杨嘉的爸爸看了女儿一眼,对我说:“小伙子,我们要收摊了。”话里,带着几许撵人的味道。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情不自禁才失态的,你们别拿我当专一勾搭清纯少女的无良少年咯哇!

“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再见杨嘉!”是的,我们会再见面的——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向你保证。

我叫出了杨嘉的名字后,再次冲着满脸疑惑的杨嘉笑笑,转身走了。

“还说不认识?不认识他怎么会知道你名字的?”身后传来杨嘉爸爸的声音。

“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我名字的?我真的不认识他呀······”杨嘉嘀咕道。

“哎——你说你妈叫我回去?”杨嘉爸爸这才想起女儿是来喊他收摊的。

“哦。”

······

杨嘉是我当初进入金华中学的第一个同桌,是一个很文气的女孩子。我们的五班(从七五到九五)是一个很特殊的班级——用班长文风同志的话,是“五花八门”,“干什么的都有”(文风同志是个好同志,他为了唤醒我们沉睡的灵魂,在qq空间发表了一篇《我们疯狂的五班》——不过好像没有起什么效果),杨嘉就是个一心向学的。

我们坐同桌的时候,她经常辅导我学英语(昭县的小学都没有开英语课,所以我的英语很差劲的),很细心。有这么好的同学做同桌,简直就是我的福分!

离开了杨嘉爸爸所在的那条街道,我再次溜达了一回,再没有碰见“熟人”,一直到14点左右我才再次利用11路回了家。

萧母不在,老睦叔在睡觉,萧萍在自己房子写暑假作业。我干脆吃了个馒头就去睡觉了。

明天我就该去武校了——这是前两天我跟大伙商量出来的结果——早去早回嘛。

萧仙的“恶名”我听秦天路说就是从武校传出来的,我倒是只知道他在武校的时候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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