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饭,二黑和他爹不知道到哪里去凉快了,猸儿也还没有来,晓琼收拾了一下碗筷,刚要洗了,猸儿也不知道从哪里悄无声息地跑来了,它也不帮忙,眼睛贼溜溜地在厨房里东睢西望的,象在找什么东西似的,晓琼觉得它应该早就来了,只是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只有自己一个在场,这才跑出去-----------。
晓琼觉得它不仅是一只世间罕见的灵兽,而且还越来越通人性了---------,随手拿了一些还没有吃完的竹筒饭递给它吃,它也不吃,拿了竹筒饭颠颠地往洞外跑了,晓琼估计它是舍不得吃,拿着它的配偶——老狼去吃,心里暗暗嘀咕:“这只狐狸倒是个有良心的,可二黑已经拿了一个竹筒饭去找老狼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哪里疯去了!”。
晓琼也没往深处想,收拾了一下早上放在石桌上的一些东西,找来一个竹制的扁篓,把花椒放入里面,打算把它抬到外面空地上晒了,再去掉里面的黑仔,等下山回家的是时候,拿回去给家人享用,也不亏自己这离家大半年在深山老林里面游走的时间,收拾完了一切,拿了石桌上的柳帽和背包,抬着花椒往洞外走------------。
出了山洞,在不远处,看见老狼、猸儿和二黑正在一起玩耍,嬉戏---------,晓琼把花椒放在一块干草上,往刚种下的菜仔上浇了一些水,又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不远不近地看着二黑他们,感觉到中午的太阳太烈了,戴上二黑编的柳帽,这才感觉有些凉意,可渐渐地仍旧觉得光线还有些刺眼,禁不住眯起眼来----------。
晓琼看着地上一些蒲公英一丝丝的飞舞起来,不甘寂寞地散在空气中,杂草和茅草在随风摇曳,荡起无限的柔情,碎小的野花挠首弄姿地在围绕着四周的杂草互相比美,展示着自己的美丽多姿的体态------------。
晓琼非常痴迷这样的眼前的场景,觉得无论多美的画笔也无法描绘出这一系列化高原的天空下,碧绿的旷野里的这般动态美景,哪怕是照机也只能捕捉到一瞬间的美景--------,二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伸手揽住了她的腰道:“琼,去------游泳?”。
晓琼昏昏欲睡的,元神还浸在这情景中,乍耳一听,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地道:“太阳太晒了,不想去!”,二黑看起来有些沮丧,猸儿又伸舌来地舔她的手,似是在结巴祈求她,晓琼见他们都这么希望自己去,二黑也亲柔地琢了一下她的额,磨磨地说道:“琼,不会-----让你晒到的!”。
晓琼一听,暗暗猜测着二黑和老狼他们是不是又发现一条从山涧通往清水河的路,暗想这么热的天,去山下的凉水里泡一泡应该是非常舒服的,晓琼瞄了二黑一眼,又嗲嗲道:“二黑,那你要背我,我才随你去!”。
其实晓琼清楚,自己不用这般娇媚地同他说话,他也会心甘情愿地背自己去的,只是想同二黑找一下情调,果然,二黑兴冲冲地抱起自己,反手翻到背上,猸儿纵上老狼的背,两人二兽往树林里奔去,到了杂乱无章的树林边,晓琼仍旧不忘记从地上刨起一团泥或是一块石子,捏成一团,往树林里扔,石头仍旧不见了,只得安心伏在二黑的背上,明白此处仍有陷井,不想为自己的小点倔强而送命,二黑仍旧是用老办法,纵起来,一手抓住了树肢,身体猛地在空中一荡,整个身子象被股力量带起来,又经旋转后又回到的地面,接着又纵起来重复刚才的动作,就出了树林----------。
猸儿伏在老狼的背上,老狼采用老的办法,它先向后退几步,纵跳起来,后爪踩在一棵冷杉松的稍微突起来的一个结疤处,如此反复,动作灵敏得象一头的豹子的老狼纵跳出了树林,最外层是一些矮灌木丛,一人一兽更是轻而易举地跳跨出来,算是出了家门。
二人二兽往山下奔去,晓琼伏在二黑的背上,猸儿也是如此,很快,老狼带头,他们就找到一个逐水而行的一条山路,顺高而下,既可以欣赏到这山的美景,又不至于太热太苦了,避免了被晒伤的危险,还可以零距离地接触水源,直达峡谷的深处----------。
晓琼伏着二黑的背上,耳边听着淙淙的泉水声和不时传来聒噪的鸣虫鸟叫声,游走这在不为人知的茂盛景色中,实在是一种享受-----------,到了峡谷的幽深处,便可以看到一潭清澈的潭水,潭底看起来有一些青苔在随着荡开的水波儿飘动,绿幽幽的,高外山涧里的水流下来积到低凹处沉积形成了这样的潭,潭的边缘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光光滑滑的,有水冲刷过的痕迹----------。
二黑放下晓琼,猸儿也从老狼的背上跳了下来,两人到潭边玩耍了一会儿,晓琼脱了袜子,把脚伸手潭边嘻水,猸儿也趴在潭边,伸出舌头舔潭里的水,二黑和老狼纵入水里,欢快来回游泳,嘻戏------------。
玩了一会儿,晓琼又和猸儿到附近摘了一些紫莓果,这种紫莓果在这山林里的这个季节,几乎随处可见,只是极难采摘,树杆上全是刺,一不小心上面的刺就扎进了肉里,刺得人生疼,而且果实极小,大概只有黄豆那么大,紫莓果小的时候,是黄色的,熟透了就变了紫色的,吃到嘴里酸酸的,甜甜的,是极好的消暑佳肴。
晓琼和猸儿采摘了一些,有一个小袋子装了,回到潭边,找一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又舀了一些高处流下的山泉水,拿出先前带来的竹筒饭,几样东西放在一些,二人二兽就是山泉水吃了起来,东西不多,仅仅能充充饥,很快就吃光了,晓琼感觉有些累了,往四周打量了一下,想找一个睡觉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那可真是一种神仙般逍遥自的日子,可仰头看了看日头,感觉它象箭矢一般的刺进眼眸-----------。
晓琼暗想这里游泳嘻水倒是一个好地方,可睡觉还得找一个可以掩荫避日的好地方,想回山洞,又觉得有些远了,还有一段路程,干脆就在附近松针下找一块地,刚躺下,又觉得松树下的虫子太多了,只得又挪个地方,移到一小片冷杉树下休息,抬头一看,这些树木巍峨耸立,枝叶是青韵碧翠,树杆笔直挺拔好似一根根的石柱,树皮棕色光亮,深刻条纹显出流沙浊水的图案,象是有了一些岁月的印痕,仰目树端,脖项与树杆几乎交-合成九十度直角,光线莹莹地流连在翠绿之间,与人眼牵连成柔和的情丝,还夹杂着树木的清清的幽香,倒是心旷神怡的。
晓琼心想这倒是一个午休的好地方,让二黑找了一些树腾条来编成一根一根地编串起来,成网状形,挂在两棵树的中间,晓琼看着自己的二黑亲手做吊床,新鲜劲就上来,和猸儿纵起来,跳入树腾上象荡秋千一般地荡来晃去,可二黑一上来,吊床上一部份的腾长就断了,晓琼差一点从树腾上摔下来,好在她快在落地的一瞬间,二黑又接住了她,晓琼捶了二黑一下,不准他在树腾上睡了,还让他把接口加粗了一些---------。
晓琼和猸儿这才放心地睡着吊床上,而二黑和老狼却睡在树腾床下来,可刚睡着,就听到有“嗡嗡”的响声传来,迷迷乎乎地睁开眼睛,发现竟是一群蜂蜜,下了吊床,推了推一下二黑,他仍是是一丝不动在打“鼾”,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做恶人,爬起来赶走这群蜂蜜了,用树枝冲它们狠狠地来回晃动,发现它们一点不想走开,还冲自己的背包异常的依恋,来回地飞舞着,盘旋着-----------。
晓琼猛地想那背包里一定是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想了想,前包里除了那瓶野玫瑰上的花露水,好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小心翼翼避开蜂蜜,比背包里拿出那个小瓶子,顿时发现那些蜂蜜都冲着小瓶子飞来了,赶紧放下瓶子,生怕被蜂蜜蛰到,跑到一旁边,细细观看这些蜂蜜到底会做些什么----------。
晓琼看了一会儿,眼睛又开始困起来,眼前变得模糊起来,靠在二黑的身上便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睁开眼睛的时候,二黑正守着自己,一脸的怜爱和痴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看一看天空,天啦,太阳都快落山了,吓了一跳,睡过头了,二黑的老娘有可能已经回来了,正等着自己做饭了,这一个多星以来,她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饭菜吸引着她------------。
晓琼没有多想,本能地纵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