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模拟考试后的第二天,正好是双休日,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正美美的呢,哥哥就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说是曲言和冷南打电话来,约我们去市郊的盘龙山野游,他顺便还叫上了古林和张笑这俩死党。我睡眼蒙松的说:“哥,你说你们一群男生领着我一个小女生不觉得拖累吗,好不容易赶上今天不用训练,又是周末,本想偷偷懒,这还是被你们搅了”。
他装很无辜的说道:“我们根本没有把你当小女生看,我有时都觉得你比我们还要老成,让我这个比你大四岁的哥哥都感到惭愧,而且从你的身上我总能学到不少无形的东西,是什么还说不上来,这也许就是他们所说的人格魅力吧”。
我无语的看着他,原来我有时也不知不觉的把他当做小弟弟来对待,虽说他已经是十四岁的少年了。
收拾妥当,和哥哥一起走了出去,约好是八点钟在车站等候,他们早已经都到了,我们六人就这样踏上了去盘龙山的路途。
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汽车,终于到了山门口,我们几个呼啦的蹦下了车,闻着山中清新的空气。曲言这时说:“我们比赛看谁先到山腰上的盘龙寺好不好?在最后的下山请客”。
我们一致同意,我心想:你这明显欺负外来人吗,古林和张笑哪能有我们四个人快,要知道在阎教官的训练下,这点只是小儿科,我开始默默的为他们的钱包默哀,说着大家开始往山上跑。
要说这盘龙山可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的,一条有两米宽的小道盘绕山顶,就好像一条龙盘在山上似的,还有山腰上的盘龙寺每到初一、十五也是香火鼎盛。
我不紧不慢的跟着哥哥他们跑,还别说,古林他们虽说跟得有些吃力,但还是撵上了,落的不远,没经过系统训练就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相继到了盘龙寺,古林是最后到达的,他气喘嘘嘘的说:“我和张笑俩在上小学的时候就一直是长跑冠军,没想到遇到你们几个怪胎,连个十岁的女生都跑不过,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和哥哥他们互相神秘的笑了起来,曲言打趣的说:“可不是,回去还是再好好练练吧,别下一次再丢男子汉的脸了”。大家说笑着走进了寺庙里,已经到了这里当然要拜一拜。
大殿里供的是如来佛祖,很庄严肃穆,拜完后,我们又到一边每人抽了一个签,大家拿着签到后殿找老和尚解签,老和尚依次的给解了,到我这,老和尚却皱着长寿眉一脸的惊诧,说道:“女施主你的签很怪,看这签:‘双世隔,忆过往,但恨失之不及;此其吾之吉,此即吾幸乎’,照签上的理解前半句是大凶,有生死之劫,而后半句却说大劫连接着大吉之照,你此后会心想事成,遇难成祥,但你的人生路却很曲折,签上显示着死而后生,想必将来你也是大富大贵之命”。
解完签,我们出了寺庙,沿着小路往山顶上走,大家边走边说那老和尚骗人,哥哥说:我从小到大在家里像个小公主一样伺候着,即使在那艰苦的四年里,有我们这些个哥哥护着也没受半点委屈,还说什么有生死劫,简直胡说八道,后面到说的好听些。
张笑和古林也说他骗人,古林道:“那和尚还说将来我会和张笑反目成仇,还斗得你死我活呢,真是笑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就我俩从穿开裆裤开始到现在就没红过脸,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比亲兄弟还亲,如果我俩成仇人了,那天底下就没有兄弟了”。
曲言说:“你那算什么呀,那老和尚得意思好像说我是个短命鬼,说我活不到二十六岁,听着都晦气,还说冷南会孤独一生,就他那长得跟小白脸似的还会孤独,打死我都不信”。
“曲言,你说谁是小白脸?我看你才有当小白脸的潜质呢,就你收的情书都给用车拉,女生看见你两眼都放绿光,像狼似的流口水”。
看他们俩又掐上了,我说:“好了,你俩别吵了,我看你们一天不抬杠都闹心,咱们快点上山顶吧,这都快中午了,我们应该把背包里的吃食全消灭掉,回去的时候也能轻松些,Let‘sGO”。
此时我的心里五味杂全,回想起老和尚对我的话,只有我自己知道他说得多么贴切。
到了山顶上,我们找了一块遮阳的树下,开始了我们的野餐,“哥,老和尚说你感情路会很曲折,事业路会飞黄腾达你信不信?”
“他说的话你也信?如果他不忽悠你,怎么收香火钱?我从小就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只要我争取了,就不会后悔”,看着哥哥自信的眼光,我心里也有些安慰,但愿他能走过这段路。
在山上玩了好一会儿,又照了很多相片,看着太阳慢慢向西斜,我们收拾好背包兴高采烈的下山去赶最后一趟车。
“我说你们快点啊,要赶不上了,我可不想走着回家”,我吹促着跑在前面,还好,我们刚站稳,车就来了,如果在晚两分钟可真要走回家了。
一天的游玩让我很累,古林他们要请客也拒绝了,回到家里,天已经插黑,我没有洗漱,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夜好眠,真是睡得早,起得也早,哥哥他还没起床,也不知道他们后来又玩到几点,既然起得早就去晨练一会儿吧,自从搬回来,好长时间没锻炼了,身体都要锈住了。
我慢跑到离家不远的人民公园里,也看到有不少做晨练的老年人,年轻人却寥寥无几,现在的年轻人你要是让他们起早,那比登月都难。我轻快的跑到挨小湖边的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因为我看到一位须发结白,但身体很硬朗的老人虎虎生风的练着一套拳法,我看得入了迷。
这时,老人练完收拳,转身走到我面前说道:“小姑娘,伱一直看我练拳,跟我说说你能看得懂吗?你好像看得很入迷?”
我缓过神来说:“老爷爷,您练的是咏春拳吧?从您出拳的弹性,短桥窄马擅发的寸劲,也有大师级别了吧”。
“哦?看来我遇到行家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我曾经看到别人练过,不过却没有您这么有形有力,尤其是您的白鹤拳的招式练得真好,很像一只白鹤站在那里”。
“真没想到,我在这还能遇到知己,我的那个孙子要是有你知道的一半多我就庆幸了,我看你很有资质,愿不愿意和我学咏春拳?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
“老爷爷,我真的可以学吗?我听说一般是不外传的”。
“那是过去的老思想了,现在都是热兵器时代,学武的是越来越少了,要不就赶流行学一些外国人的三脚猫功夫,如果我们还向以前一样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思想,那我们的中华武术就真的要落莫了”。
听着老人的肺腑之言我很感动,学习的念头更加让我坚定起来,在和老人的细谈中,我也了解了他原来是拳术宗师叶问的旁枝弟子朱国先老先生,原籍在HN省,这次来J市是给老伴求医治病的,现在是疗养阶段,暂时住在离这不远的华园小区里。
从此,我们有了约定,在每天的清晨,来这里和他学习咏春拳,其实闫教官就是练咏春拳的高手,师从何处并不晓得,他练拳的路数过于刚硬,攻击率比较强,他也教了我们几种路数,我好像并不适合这种刚硬的招式,男生们学学还可以,但看到朱老先生的招式是柔中带刚,刚中带柔,恰恰给融合了,这才使我有要学的欲望,而且比闫教官所教的发挥的还要强。
朱老先生看起来很喜欢我这个耐学的学生,而且学什么招式都是一点就透,所以他教的也很上心,一个爱教,一个爱学,我们虽不是师徒,但我们确像认识了多年朋友,不分年龄的界限,名副其实的忘年交,这也是我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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